果不其然,我这是被陛下给看上了啊,也不知是好是坏,不过正好可以借此机会献上制冰之法。
王超虽然心里在想着这些,但动作却不慢,立马就跟着这太监往前走去。
两边的官员都在不停地用眼光打量着他,有的还在窃窃私语。
不过王超毫不在意,任由他人打量,依旧昂首挺胸的向前走,大有一副“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的气势。
王超走到龙椅的前方,身体向前微微的倾斜,双手向前一拱。
“参见陛下。”
此时,旁边一官员看到区区一个六品芝麻官如此傲慢无礼,喝声叫道。
“大胆,区区六品小官,面对陛下,何不下跪行礼!”
王超回头看到此人身穿黑袍,心中丝毫不慌,反而质问道;“为何要跪?”
“放肆,见到陛下不跪,你把陛下放在眼里了吗?你是何居心。”
他义正言辞的怒斥道。
“这位大人你贵姓,如今是何职位,官拜几品?”
王超不理会他的问题,反而问他的官职。
此人看到众人都在看着他,也不好太过,便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本官姓牛,乃兵部副侍郎兼职军机处相关事务,如今官职为从三品。”
牛大用?牛博他老爹?这还真是巧了,刚刚教训完他儿子,现在他爹又跳了出来。儿子一肚子的鸡鸣狗盗,他爹牛大用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正好,教训完儿子在教训他爹,完美。
“牛大人,按照梁国律法礼律中所规定,本朝官员在见到陛下时,需行跪拜大礼,不然以蔑视皇室尊严论罪,罢免官职,入狱三年,我可说的没错?”
律法中还有这一条?管他的,既然这小子自己不打自招,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牛大用心中想到。
“好!陛下,请您明鉴,此子既然知道我梁国律法中有明言规定,还知法犯法,简直是狂妄之极,应该罪加一等。”
牛大用匍匐在地,声嘶力竭的说道。
陛下也没想到他还没治他冒名顶替官员,买官卖官的罪名,就先闹了这么一出,而且看他还能淡定自若,只怕也是胸有成竹。
可是,陛下此时也想不到他到底有什么底气,有这铁一般的事实,还能如此淡定。
“王超,你可认罪?”
陛下质问他。
“陛下,臣不认。”
王超直面陛下,低头拱手道。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一片哗然,这已经不是无礼了,这简直就是胆大包天,在陛下和朝堂众臣面前当面直言否认。
此时,陛下听到他直接否认,连一个托词都不愿意找,也是被他给气笑了。
“好,好,好,刚刚是你说的无故不跪拜朕,罢免官职,入狱三年,现在朕问你,你却不认,你是在耍朕吗?”
陛下突然勃然大怒,他对这些礼节就不怎么在乎,还想着如果他诚心认错的话,他也就不痛不痒的放过他了。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此子居然如此大胆,当着他的面捏造谎言,这要是不狠狠地罚他,那让他的威严往哪放,岂不是以后其他人也都可以不把他这个皇上放在眼里。
“陛下,息怒。”
这些太监臣子们知道陛下是真的发火了,这小子无法无天,肯定要吃大苦头,现在就希望这小子还有点自知之明,能尽快认错,让陛下息怒,不然殃及池鱼可就不好了。
牛大用此时却是在想着,这小子果然是个刺头,敢明目张胆的抚皇上的龙须,心里一阵窃喜,还好刚才自己机智的出了头,不然等下陛下发火的时候,不小心烧到我这可就惨了。
与他相反的是成郡王,之前还觉得此子医术了得,凭借此医术以后未免不会出人头地,谁知道今天在朝堂之上做出如此鲁莽之事,还是太年轻了,不知敬畏。
而此时王超看到陛下发怒并不意外,反而不卑不亢的说道。
“律法之中规定的是本朝官员见到陛下必须跪拜,在下乃一介草民之身,敢问陛下,何罪之有?”
陛下听到王超清新脱俗的回答,一时愣住了。
众人也被王超的话语也懵逼住了,这律法中规定了官员必须跪拜,平民百姓就不用了?还能这样?
不过转过头来一想,不对啊,你身上穿的就是六品的官服,怎么还能说自己是“草民”?
牛大用直接跳了起来;“放肆!你穿着本朝的官服,还信口雌黄的说自己是一介草民,你这是欺君之罪!”
此时,其他的臣子也在后面声讨王超。
不过王超对这些跳梁小丑毫不在意,反而恭敬对着陛下说道。
“陛下,此官服乃在下父亲的官服,在下之所以借为父的官服,是为了能尽快的见到陛下而不得已为之。”
“哦?你说你是为了见我才如此做?可是有何要事?”
陛下眯着眼睛望着他,他对这个年轻后生为了见自己不惜冒着巨大的风险感到好奇。
“是,陛下,在下发明出了可以把水凝结成冰的方法,希望献给陛下。”
张怀说道。
“你说现在京城闹的沸沸扬扬的制冰之法出自你手?”
陛下听到王超说制冰之法是他发明的时候,心里不禁产生了好奇,之前还在和皇后说这是骗人的把戏,而现在这个“江湖骗子”就站在自己面前,他也想知道此事的真假。
而一旁的牛大用听到他说制冰之法,心中冷笑,江湖骗子的把戏居然还敢拿到朝廷之上卖弄,真是无知者无罪。他此时还不知道他儿子就是因为想要抢夺他的制冰之法,导致现在还被人堵在门口。
“黄口小儿,陛下岂是那些无知百姓,可被你这江湖戏法所骗。”
“既然牛大人说我这是江湖戏法,那可敢让我试上一试,在言真假?”
王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