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此举即使为了堵住众人的嘴,也是在为王超担任工坊司主事的时候,能放开手脚。
在他没有国子监身份的时候,他只是一介草民,对那些工部的工匠没有震慑,而且说不定那天他就卸任,重新变为一介平民。
而陛下让他进入国子监就不一样了呀,这相当于正式进入官场了,以后说不定会一直掌握工坊司,所以陛下这是在为王超之前所说的顾虑扫清障碍。
王超也仔细的思考了一下听从陛下安排的后果,进入国子监意味着他以后想要进入官场会变得简单无比,而且陛下还要让他兼任工坊司主事,虽然这活对他来说还算轻松,但是以后难免会跟官场中人打交道,这与之前王超想的原理权利的中心的想法相悖。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起码有了这两层身份之后,就不用担心牛博来找他的麻烦了,而且以后再做生意也会方便许多。
想到这里,王超慢慢的接受了陛下的安排。
过了良久,落日的黄昏洒进议政殿中,今日的朝会的议题也已经结束,众臣开始走出议政殿。
王超回到王府,见到王北川在王府大堂中央焦急的来回踱步。
“爹。”
王超进来看到王北川先喊了他一声。
“超儿!你没事吧,陛下没有发现你穿的是爹的官服吧。”
王北川今日一天没发现王超,又想起之前王超借他官服之事,心里感觉有些不对。
于是便去问曾小利少爷去哪了,开始曾小利答应了少爷对这件事保密,但越是这样王北川不安的感觉就越浓郁。
最后,在王北川的威严之下,曾小利把事情全部交代了出来,王北川听后脸都给吓白了。
要知道冒充朝廷命官这可是重罪,弄不好就是要掉脑袋的事情,于是王北川立马前往午门方向想要拦住王超,可此时王超已经站在了朝堂之上,于是注定了王北川无功而返。
没有办法,王北川不可能闯入朝堂之上把王超揪出来,只能在家干着急。
“爹,你说什么呢,超儿不是好好的吗?”
王超好笑的说道。
“你还有脸笑,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桶了多大的篓子,冒充朝廷命官,这是可以杀头的罪啊!你的胆子到底有多大!”
虽然王超安全的回来了,王北川还是十分愤怒。
“好了,爹,我这不是没事吗?再说了,你儿子我要是没有把握会干这种事?”
“爹,你就听我给你解释解释。”
“那我倒要看你能说出个什么理由来。”
王北川没好气的说道。
“爹,你看我今天在那朝堂之上站一天腿都麻了,您就不能让我坐下喝口水在来说吗。”
王超苦笑道,今天在朝堂之上一直站着,后面也没少说话,此时真是口干舌燥脚抽筋。
听到王超这么说,王北川才看见王超一脸疲惫的样子,于是立马让王超坐下。
王超端起手中的茶杯,将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
“舒坦!”
“父亲,今日我之所以冒着被砍头的风险也要进入朝堂主要就是为了我们这制冰的生意………”
接下来王超仔细的和王北川讲述了他整个事情的思路。
而听到王超是为了让牛博那些人彻底断了对着制冰之法的念想才出此下策之后,才恍然大悟。
“父亲,此次我冒险将制冰之法也不是没有好处,你儿现在是兼任工坊司的主事,正儿八经的正六品的官员。”
王超站起身来,将换上的新官袍给王北川看了看。
“什么!”
王北川被惊的茶盖都掉了。
仔细打量了王超身上的官服后,虽然都是正六品的官服,模样上没太多区别,但很明显能看出这身官服是新的,也就是说他儿子现在是正儿八经的正六品官员,不是他那儿花钱买来的“银子官”。
“父亲,还没完呢,陛下看我心怀大众,一高兴就让我进入国子监,所以我现在主要的身份是国子监的学子,那工坊司主事的活儿都是兼职。”
王超此时十分欠打的说道。
“你可别不识好歹,不管是国子监也好工坊司也罢,这都是陛下相信你,委与你的重任,你可不能辜负了陛下的好意,要是让爹知道了你还和以前一样胡作非为,小心当爹的大义灭亲!”
王北川看到王超吊儿郎当的,便开始训斥他。
“好了,爹,我都知道,我不会让你操心的,你就放心了。”
王超见到王北川要开始教育他,便好好哄着王北川,直到等到王北川进屋才离开。
回到自己的小院子里,看到香梅在花园中忙碌的身影。
王超轻手轻脚的走到香梅的身后,一把抱住她。
“啊!少爷…快放我下来…”
王超逗了一会香梅便把她放了下来。
只见,香梅双眼通红,眼泪开始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
王超还以为是刚刚自己开玩笑把香梅弄哭了,这平时都好好的,今天怎么一弄就哭了呢。
“是不是少爷把你弄疼了?少爷跟你道歉,是我不对,我手上没有轻重,是我的错。”
可是香梅仍然无动于衷,依然嚎啕大哭。
这可把王超给急坏了,这咋道歉都不管用了呢。
“这样,我王超今天在此发誓,从今以后再也不欺负香梅了,如果我违背誓言,那就……让香梅欺负回来。”
王超右手竖起三根手指,一脸严肃的发誓。
“噗嗤!”
“少爷…你也太好笑了!”
香梅见到王超刷宝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不是因为少爷欺负我,是…是因为香梅害怕再也看不到少爷了。”
香梅说道。
原来,今日王北川在前面审问曾小利时,不小心被香梅给听见了。
对于从小到大都生活在王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