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没那么夸张。”王超摆摆手,“我就是随便儿做着玩玩儿而已。”
“还请圣上明鉴啊。”
张居这人不站皇帝不站世家,他站的是他所谓的道理,规矩。
他可以因为王超做出橡胶就放下傲骨,在同事面前自打脸的冲王超行礼道歉。
他也可以因为梁凤媚掌掴朝臣,冒犯了读书人的体面尊严毫不犹豫的开口请皇帝给梁凤媚惩罚,哪怕他清楚梁凤媚是他刚大夸特夸过的王超的母亲,是救过皇帝的皇女。
王超皱眉,他记得他在网上看过有人骂这种人来着,那个怎么形容?啧,他怎么就给忘了。
那跪下的青衣朝臣听到张居挺他之后整个人更肃穆了,他咬牙“砰”的一声把头磕在地上,再抬起来已经青肿流血了,“还请圣上为臣下做主啊。”
皇帝扫了眼周围其他默不作声的朝臣,笑呵呵的,“怎么,没人出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吗?朕不过是遛了一圈回来就闹成这样,可真是好样儿的啊。”
他这话一出,众人腿一软直接给跪了,“圣上恕罪……”
“刘太傅。”皇帝点了一个人,“刘太傅当初能当任太傅,品性是一定保证的,朕相信先皇不会看走眼,既然刘太傅一直在这里看着这一切发生,那就劳烦刘太傅给朕说一遍了。”
刘太傅眼皮直跳,沉默两息衡量了一下,想到当今上位时的锐气,最终还是怂了。
他抬手接锅,“呵呵,圣上真是点的巧了,老夫在旁边儿看了个全部。”
“哦?”皇帝一副好奇的样子,“那还请刘太傅说说。”
刘太傅慢吞吞的道:“其实也不是大事。臣等没追上圣上,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了等在乾清宫的王少爷。”
“当时我等奔波疲累,极为担心陛下,几位大人为了陛下的安危所以想说教两句王少爷,让他以后切勿如此。”
“不过大人们忘了少爷年轻气盛,又做出这等功绩还被人误会,怎么会等着被教训呢?一来二去,就起了一点小小的口角。”
王大人试图诬陷,以及王超说的各种气人讽刺的话在他嘴里就成了一个轻描淡写的‘小小口角’。
“随后老爷与天诰公主进来,兴许是太过担忧了,天诰公主几欲落泪,又听闻王少爷说有几人欺负他,公主一时情绪失控才不小心打了一下这位大人。”
“其实依老夫愚见,事情说到底,不过是王少爷带圣上离开太过危险而已。现如今既知道王少爷本就有把握,圣上心中也清楚,这一切都是误会,现如今误会解开了,不就好了吗?”
王超看了眼公主眉眼含笑压根没有要几欲落泪的样子,几乎要给这个睁眼说瞎话还说的这么圆满的刘太傅鼓掌。
这太极打的,稀泥和的,可谓大师啊!
皇帝特意点他果然是有原因的!
“你。”那被扇了耳光的大臣脸色铁青的回头看老神在在的刘太傅,压根不明白刚才还说‘结交善缘’的人为什么变脸这么快。
皇帝听了点点头,“原来如此。”他手指点了点一直跪着没起来的其他臣子,“你们一个个真是闲的!朕今日叫你们来是干什么的?
你们是觉得家国之事不重要,所以才在这等子小事儿上如此纠缠?心中何置于如此狭窄啊。”
众人被皇帝一个心胸狭窄下的浑身一冷,赶紧磕头请罪。
真是倒霉了,他们顶多也就是个旁观没出声而已,怎么到最后还得顶个这批语?顶了心胸狭窄的批语,他们在这朝堂上再想上去可就难了。
更别提屁股后面还有那么多青年才俊想往上爬了。
完了,都完了。
青衣朝臣愣愣的跪在地上,顶着一个巴掌印和青紫渗血的额头。
他心里清楚极了,他完了。
他冷眼看着其他人请罪道歉,还有默不作声的张居,随后冷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哈!好笑。”他踉跄着爬起来,指着众人包括皇帝,“可笑啊,可笑我以为这大明朝堂有清风明骨之人,以为张居是铮铮铁骨,自有文骨。
可如今来看,来看这地上伏趴的,这大明选出的官员,毫无风骨,曲言昧上,奴颜媚骨,当真可笑啊。”
皇帝冷眼看他疯癫,“当真可笑,世人不如你意,便是世人奴颜媚骨。那若天下不如你意,你是否还要掀翻这天下?”
朝臣不敢说话,他们静静的不出声。
而那青衣朝臣听了这话一愣,随后笑了,“反正如今我如此,已是可以被人任意踩踏的了,圣上说是什么便是什么吧。”
皇帝冷声道:“无甚才华,只争口舌,一身逆骨,毫无尊卑。来人,拖下去。”
“不用。”那青衣朝臣惨笑一声,“臣自己来。”
王超一直在旁边儿皱眉听着,这会儿见那个朝臣说完自己来之后就抬手往头上放。
王超看到他头上尖锐的朝簪,眼皮一跳,想起了以前看的那些自觉受冤或者被逼迫的朝臣不愿受辱,一尽的一幕。
他下意识拨开自己的旁边儿的梁凤媚往过跑,他可没想弄死人,他只是想出出气而已。
“小心。”皇帝抬手紧紧攥住王超的手腕儿,王超着急的看过来,只看到了皇帝眼里的一片漠然。
他说:“冒犯天威者,死不足惜。”
王超一瞬间脑子一片空白,他听到了什么东西刺穿皮肉的声音,闻到了血腥味儿,他听到了身体倒地的声音,也察觉了周围没有一个臣子出声为其惊呼含冤。
“圣上圣明,臣等敬佩。”
此言一出,众朝臣皆附和。
“起来吧。”
跪在地上的众人终于能起来了,他们鬓角全是冷汗,也没敢让旁边儿的公公扶,自己咬牙站稳了。
皇帝又说:“不过当乾清宫前掌掴朝臣,确实是过了。就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