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已经报到过好几起了,这还是各种资源都丰富起来的现代。
而古代,在这种视人命如草芥的地方,谁都能可能会死。
王超第一反应是想找皇帝给他换地方,或者干脆不做官了。
可……这也太明显可。
前脚刚拿到账本,后脚就要走人。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明摆着让人看出自己不对劲儿。
还不能走……对,冷静点。
王超深呼吸,他合上账本,想了一下自己目前的处境和之前户部尚书的反应。
最后做了个决定。
……
王主事刚来户部的第一天,户部众人在寻人的太监跟宫女们走之后投入工作没多久,就听到了“扑通”一声,仿佛有人掉水里了。
众元君互相看看,有人迟疑道:“……这声音,是怎么回事?”
他们虽然有些好奇,但手上工作繁重,没什么时间去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所以虽然感觉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儿,但他们互相看看,看到同事没动之后,自己也就不动了。
紧接着,他们听到了推门声。
从窗户往外边看,就看到了去芝兰玉树的洛工坊司主事快步冲户部尚书所在的位置过去了。
“尚书出事儿了?”众人一个激灵,瞬间没了之前的迟疑,一个跑的比一个快。
甚至还有人高声道:“尚书我们来救你。”
声音抑扬顿挫,说的慷慨激昂,一个劲儿的冲着户部唯一的水池子过去了。
“都聚在这里闹什么?”
“尚书。”
户部尚书点头,他左右看看,看到浮在池子里的几个人,露出一副不忍直视的样子,低声道:“你们要戏水回家随意戏,这里可是户部!当差的地方。”
被训的几人面色羞耻涨红,游到岸边往上爬。
“尚书。”第一个爬上岸的人两手一拱行了个礼,“臣下们如此狼狈只是因为以为尚书落水,所以才想奋身相救,不成想竟是一场误会,还望尚书莫要怪罪。”
虽说是臣下,但说到底都是皇帝之臣,户部尚书闻言摆手笑道:“合该谢谢你们这副好心肠才是,哪里能怪?若是这世间多几个你们这般古道热肠之人,何愁其他?”
“咳咳咳……”
被户部尚书礼待的男人有些激动,他正准备说什么,就被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声打断。
众人侧身看过去,就看到了坐在地上,浑身湿漉漉的王超。
王超从头到脚全都湿了,他坐的地面上也有一滩水,看上去狼狈极了。
“王主事?”户部尚书两步上前,伸手把人扶起来,递过去一方手帕,“怎么落水了?没事儿吧?”
“在躺椅上睡着了。”王超用带着花香的帕子抹了一把脸,“不小心翻进水池里了。”
众人一看,放在水池边的躺椅也侧翻着,只差一点就落进水里了。
户部尚书眸光闪动,他只是那么一想,放躺椅的时候让人放的离水池近了一点,谁知道竟然还真给翻了。
户部尚书不着痕迹的扫了眼王超全身上下,这人浑身官袍湿透贴在一起,压根没有藏那么大一本账本的地方。
莫不是,真掉水里了?
他看王超冻的哆嗦,赶紧挥手,“天气凉,大家快去里头让人把火燃起来,落水的先把衣服换了,今日就先回去吧,免得到明天病的更重。”
众人应是。
王超跟在户部尚书后边,领进了户部尚书的屋子里,户部尚书已经派人出去找王超的太监,让人抬轿子去了。
他第一天来户部上班,没带换洗衣服,这会儿也不想换别人衣服,就缩进户部尚书的屋子里烤火去了。
进了屋子,户部尚书先给王超倒了一杯热水让他暖暖手,随后漫不经心的说了几句,仿佛不经意般的道:
“王主事之前拿的那本账本,不知道如今去哪儿了?我仿佛不曾见王主事拿在手上。”
王超心道果然来了,面上却是一愣,他下意识摸了一下袖子,却摸到了满手濡湿。
紧接着,他的表情慢慢变的尴尬和心虚,“这个……呃,好像,确,确实是落外哪里……”
户部尚书:“那是落在哪儿了?臣让人去拿回来,这些册子可不能给外人捡去的。”
“落在……在那个水池边的石头……啧。”
他说了一半,在户部尚书好奇的视线里抓抓头发,泄气一般道:“……好吧,被我不小心弄水池里了。”
他说着抬眼看户部尚书,眉头皱着,一副纨绔无赖还带点威胁的样子,“我记得之前尚书说过那本账本没什么用了吧?”
户部尚书在官场摸爬滚打,见识过多少人了,对人的情绪更是体察入微,更别提王超这种明显的情绪外露了。
他听出了王超意图推卸责任的意思,所以胖乎乎的脸上露出一个为难的表情,“这个……王主事,不,少爷。
虽说没什么用了,但以防万一……这些账本我们这里还是要背着的,万一哪天上边儿统查,我这边儿也不好交代啊……”
他做户部管钱粮,在朝堂上不知道卖过多少回惨了,在这方面熟练极了。
他露出一个愁苦的表情,仿佛他嘴里说的统查不是没影的事儿,而是当天就要发生的事儿。
王超装出一副心虚的样子,眼睛咕噜咕噜转了两下,喝了口热茶之后把茶杯用力放在木桌上,烦躁道:“行了行了,一个破账本而已,我跟陛下说说就好,不会有事儿的。”
户部尚书做出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曾小利就带着太监跟轿子飞奔过来接了王超离开。
王超坐在摇晃的轿子里,全是不敢置信这么容易就过关了。
那本账本他没毁尸灭迹,而是塞进假山的石堆里用腾花给掩盖住了。
之后的那些都是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