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府,翠竹苑。
“这张逢春也太不是东西了,自己儿子被杀了,敢瞪我?”
“这事也能怪到我头上来?”
郑泰很是不爽的坐了下来。
“额……”
“是你说要打伏牛山的吧?”
“是你半路被打回来了吧?”
“然后伏牛山的人就来报复了吧?”
“没毛病!”
老何在一边喝着茶说道。
郑泰:……
“何叔,你到底是哪头的?”
“谁能想到那个伏牛山的人竟然这么厉害?”
“山谷那一仗,简直是我的耻辱!”
郑泰没好气地说道。
“听说那张县令已经派人去郡府那边求救兵了。”
“看来人家是不指望我们了。”
老何在一边咧嘴说道。
“什么?!”
“混账东西!”
“我特么还在这呢,竟然敢如此轻视于我!”
“不就是一个小小的伏牛山?还真以为我这个小侯爷是白叫的?”
“传我命令,我要再去攻打伏牛山!”
“在他们郡府的人到来之前,我把这中乡县的山匪全给灭了!我看他姓张的到时候还能说什么!”
郑泰很是气愤!
他现在带兵在这里,而那张逢春竟然还去外面求救兵,摆明了是告诉别人,自己这个小侯爷不是山匪的对手!
这是赤果果的打脸了!
“别急啊,这个时候去打伏牛山,外面人怎么看我们侯爷府?”
“他张逢春的儿子刚被伏牛山的人杀了,我们小侯爷就屁颠屁颠地带着人马去剿匪?”
“如此谄媚他张逢春,岂不成县府的走狗了?”
老何在一边拦住了郑泰。
“嗯?”
“有道理!”
“那我们怎么办?”
听了老何的话,郑泰也想明白了过来,悻悻的坐了下来。
“不用急,这伏牛山的人哪有那么好对付?”
“你都吃了亏,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对付的,就算他们从郡府这边找人来,估计也占不到什么便宜,等到他们不是对手了,我们再上!”
“这个时候才是我们侯爷府大显身手的时候,不过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同样没了后路,只许胜不许败!”
“到时候,我会跟你一起去的,我倒是也想看看,这些山匪到底有什么本事。”
老何的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何叔,高啊!”
“不愧是阴人的好手!”
郑泰笑嘻嘻地给老何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去去去!”
“我这叫老谋深算,这是谋略!”
“走了,喝酒去了!”
“好不容易吃个寿宴,还没开始喝酒呢,就散了!忒无趣!”
老何一边说着,一边走了出去。
郑侯爷这次之所以派老何这个管家跟着前来,目的就是为了在关键的时候拽一拽郑泰。
年轻人毕竟做起事情来容易冲动,不计后果。
很多事情考虑的浅。
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人当枪使了。
老何先是征战多年,后又当了这么多年管家,要不是看在兄弟情分上一直跟在郑侯爷身边,放出去也是一员大将。
来到这侯爷府里面更是长辈一般的存在。
不然凭借郑泰这一个庶出的身份,根本就没法拥有这么多的资源。
可以说,郑泰这小侯爷的名号,最少有一半是老何的功劳。
郑泰很是无奈的看着摇头晃脑走出去的老何,很难把这个老混混,跟当年叱咤风云的血衣将军联系在一起。
不过被老何这么一说,郑泰倒是也饿了,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
县太爷的府邸,此时已经完全是一片白色。
原本喜庆的地方,被连夜撤了下来,又在原来的地方替换上了白布。
张公子的尸体虽然在房间里面找到了,但并没有找全,在身体上少了一个很重要的小东西。
从城里面请来的木匠,费了半天劲,才雕刻了一个手指粗细的东西放了进去。
这县太爷满脸都是抓痕,鼻青脸肿的坐在一边。
“老爷,之前那名女子已经消失不见了,估计是被伏牛山的人一起掳去了。”
“那伏牛山的人,是趁着昨天晚上府里面忙乱的时候,从墙上翻进来的,外面的墙根下发现了不少脚印和攀爬的痕迹。”
府里的总管很是悲戚的对着县太爷说道。
“知道了,给我发出悬赏,白银一千两,要伏牛山葛礼的脑袋!”
“让我们县府的人马,密切注意伏牛山山匪的动向,别让他们给我跑了!”
张逢春咬牙切齿的说道。
自己这一辈子,就这一个儿子。
说来也邪了门了,自从有了这张俅以后,虽然自己在外面没少玩弄女人,但都没有任何的种子留下。
以后恐怕也难了。
他们张家他这一脉,竟然绝了后!
这在张逢春看来,这简直是不共戴天的仇恨!
誓要踏平了这伏牛山!
“这郑泰什么反应?”
郑逢春又抬头问道。
“并没有什么反应,回去翠竹苑以后,就再也没有出来。”
总管摇了摇头。
“害我儿竟然跟没事人一样,什么狗屁小侯爷,不过是徒有其名!”
“等到我踏平了这伏牛山以后,我看他们侯爷这张脸往哪搁!”
张逢春气急败坏的说道。
……
伏牛山。
“什么?!”
“你说什么?!”
“县太爷的公子死了?还特么悬赏我?”
“他脑子有病啊?!”
当葛礼听见县府里面传来的消息以后,直接破口大骂。
“大哥,这事蹊跷啊!”
“一定是有什么人陷害我们!”
三当家杜绝是个独眼龙,瞪着仅剩的一只独眼在一边说道。
“废话!”
“但问题是,谁有这么大的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