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马白有些吃惊的看着眼前的情况,他虽然没有见过县太爷,但现在的情况也猜出一二。
“都给我停下!”
“让你们的人从我们山寨退出来,不然的话,我们就杀了县令!”
梁爷把刀架在张逢春的脖子底下,对着马白他们吆喝道。
他并不知道眼前这人的身份,还以为是县太爷的手下。
马白骑在马上,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他虽然不认识张逢春,但却也知道,这中乡县县令,是张洪的亲弟弟。
如果换了是别人,或许马白压根不会想那么多。
“撤兵!”
马白想了一会,对着手下的人马说道。
旁边的人立马吹起了号角,不一会,山上的官兵又如潮水般退了下来。
当听见号角声的那一刻,梁爷浑身冰凉。
县府的兵马是绝对不会有号令的,除非是正规军营当中的人马,也就意味着,这一次来攻打他们鹰嘴岭的,是正规军营的官兵,难怪这么厉害,势如破竹地就攻了进去。
“你们……退五里地,不,十里!”
梁爷对着马白说道。
马白冷冷看了梁爷一眼,带着人马撤了出去。
对于马白来说,这些这伙山匪不过是囊中之物,等到县令安全了以后,再攻打也不迟。
“校尉大人,你们就这么撤兵了?”
“快想办法救救我们县太爷啊,我们县太爷可是被山匪抓到山上去了。”
马白他们一边撤退,县令的衙役们纷纷追了上来。
“无妨,他们现在只有这一个筹码,不会对县令怎么样,那些山匪也不是傻子。”
马白淡淡说道。
“啊?”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就这么撤兵了?”
一个衙役不甘心的问道。
“等。”
“两天之内,必有结果,等着吧。”
马白慢慢的说道。
在马白看来,这伙山匪别无选择,投降是他们唯一的出路,这一点,相信他们能想明白。
鹰嘴岭。
梁爷他们看着被劫掠一空的山寨,欲哭无泪。
都说是兵三分痞,这伙人简直比他们山匪搜刮的还要干净。
“麻痹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青龙寨的人呢?!”
“为什么他们没来,县府的人来了?”
“县府的人来了也就罢了,又为什么二话不说直接对我们鹰嘴岭动手?”
“之前这么多年也没见他们对我们动手,我们最近也很老实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了?”
梁爷回到山寨的第一时间就掀了桌子。
“梁爷,我觉得,我们可能是中计了。”
老二皱着眉头说道。
“可能?”
“都特么这个时候了,你告诉我可能?!”
“这摆明了就是青龙寨的陷害!”
“玛德,不讲武德!”
“亏我还那么信任他们!”
梁爷破口大骂。
“对,梁爷说得对,这青龙寨的人太不是东西了!”
老五刀疤脸也跳着脚吆喝道。
“你闭嘴!”
“你特么眼瞎啊!”
“没看见来的是一队官兵?”
“是特么官兵你还打个鸡毛啊!”
“我是让你救援我们山寨,你特么倒好,把县太爷给我抓来了!”
梁爷没好气的说道。
“梁爷,这件事情不能怪我啊,是老三派人下去告诉我说,这些官兵都是青龙寨的人假冒的,让我放心大胆的揍,我就动手了啊。”
老五刀疤脸很是委屈的对着梁爷说道。
在他看来,要不是他把县太爷给拿下了,他们这一次可就完了。
怎么也算是大功一件。
没想到梁爷竟然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是一顿呲。
听了老五的话,老三有些心虚的往后靠了靠。
“老三,你特么以为藏在后面老子就看不见你了?”
“趁早给我把你那些算命的东西给我扔了,不然再让我看见一次,我给你从屁股后面全塞进去!”
梁爷气愤的说道。
等到梁爷把山寨里面几个当家的全部数落了一遍之后,这才颓废的坐了下来。
现在才是最麻烦的时候。
县太爷在他们手里,就跟一个烫手的山芋一样,扔了,他们马上就要完了,不扔,外面官兵虎视眈眈,进退两难。
真是操蛋了!
本来以为自己这鹰嘴岭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却没想到被钻了人手不足的空子,打了个猝不及防。
他还真没有信心挡住那些官兵。
“把县太爷带上来吧,事到如今,也只好谈谈条件了。”
梁爷很是无奈的说道。
不一会,县太爷便被带了上来。
此时的张逢春,似乎也明白了自己的处境,这伙山匪绝对不敢把他怎么样,倒也没有太过害怕。
“这个……县太爷,我们鹰嘴岭这么多年来,并没有做什么太出格的事情,为何这次搞这么大的阵仗要对付我们?”
梁爷对着张逢春问道。
“没做什么太出格的事情?”
“那我岂不是要等到你们攻进我县府里面以后,才算是出格?”
“连送给皇上的仪金竟然也敢抢,你们就要做好被剿灭的觉悟!”
“我劝你们速速把仪金交出来,自己捆了,随我下山,或许我还能饶了你们,不然的话,你们也看到了,这件事情。是断然不会善罢甘休的。”
张逢春冷冷的对着梁爷说道。
“等等!”
“仪金?”
“什么仪金?”
“这事跟我们鹰嘴岭没关系啊,我们怎么敢对皇上的仪金下手?”
“这不是找死吗?”
梁爷一听就愣住了,隐隐有种不祥的感觉,就好像自己被陷入到了一个巨大的网罗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