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不用这么拘谨。”
“从小,因为说话的事情,受过不少委屈?”
沈三笑着问道。
一个人的强大,不会没有缘由。
而耻辱,则是其中最大的动力。
“是……”
“三爷,我从、从小生了一场大病,就、就这样了,我爹很看不、不上我,就把我和我娘赶出来了。”
谢图南对着沈三说道。
“你的功夫和兵法,是跟着你母亲学的?”
沈三有些疑惑的问道。
“对!”
“我爹赶我们出、出来以后,没多久就、就战死了。”
“我娘回去分、分家产,只选、选了一箱我爹留下的书。”
谢图南对着沈三说道。
“你娘呢?”
“听起来,似乎很有智慧和远见,可是名门之后?”
沈三很是诧异。
在这个时代,一个女人竟然在分家产的时候,给自己的儿子选了一箱兵书,当真是厉害!
简直可以跟孟母三迁相比了。
“不是,我、我母亲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子,也并不识字。”
“我之、之所以参军,就是我母亲强逼来的。”
“她身体不、不好,我想养、养老送终,但、但、但——”
“嗯,我知道了。”
“喝水喝水!”
沈三给谢图南倒了一杯茶水,谢图南连忙起身双手接了过来。
“你以后,不管说什么话,试试单字。”
沈三对着谢图南说道。
“单字?”
“啥啥啥啥意思?”
谢图南有些纳闷的问道。
“我问你,以后让你带兵好不好?”
沈三对着谢图南问道。
“好!没、没、没问——”
“你打住!”
“好就够了,后面的不要了。”
沈三一头黑线。
“再来一次,你想不想带兵打仗?”
“想!”
“茶好不好喝?”
“好!”
“我帅不帅?”
“额……”
“你大爷!”
沈三翻了个白眼。
“以后就这么说,等你带兵的时候,下面的人问你什么,同意,就说‘可’,不同意,就说‘不’,不知道,就说‘想’,临阵杀敌,就说‘杀!’”
“至于有不服气的,有笑话的,直接杀!”
“人无威不立权,杀几个,后面就不会再有了。”
沈三淡淡的对着谢图南说道。
“是!”
谢图南眼神放光,这么简单的事情之前竟然没想到。
之前,自己总是想着多说,来掩饰自己说话的问题,但是每次都弄巧成拙,倒真不如少说,这气势一下子就起来了。
“另外……”
“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背负青天而莫之夭阏者,而后乃今将图南。”
“不管是你父亲还是你母亲给你起的名字,一定都是对你寄予厚望的,放手大胆去做,凡事有我撑着!”
沈三站起身来,拍了拍谢图南的肩膀。
谢图南猛地一颤。
“是!”
谢图南单膝跪地,拱手对着沈三说道。
“沈三!”
“沈三!”
“鲁森他们回来了!”
正在这时,凌秋君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嗯?”
“这么快?”
“你先下去吧。”
沈三对着谢图南挥了挥手。
“怎么了?”
“鲁森怎么没来?在哪?”
沈三看着凌秋君的样子,好像有些不对。
“快!”
“他们正在方文那里,鲁森昏迷,生死未知!”
“关外一队官兵要打进来!”
“此时正在攻关!”
凌秋君急切的说道。
“什么?!”
“草塔玛德,胖子呢?让胖子带着他的人,给我出去灭了他们!”
“走!”
沈三大吃一惊,朝着外面跑了出去。
此时的方文院子里面,已经站满了人。
方文正在屋里面给鲁森看着,众人焦急的等在外面,见到沈三进来,连忙围了过来。
“怎么回事?”
沈三冷冷的看了一眼在一边的两个老头和那个年轻人。
“大哥!”
“鲁大哥他——”
郑泰话还没说完,方文便从屋里面走了出来。
“老方,怎么样?”
沈三连忙上前。
“唉……”
“三爷,本来倒是普通的箭伤,没什么大碍,但在受伤之后,拖的时间太长了。”
“虽然暂时稳住了,但左胳膊已经完全溃烂,带动了其他的地方,再这么下去的话,可能就没命了。”
“除非,把他的胳膊砍掉,或许还能有得救。”
方文摇着头说道。
“啊?”
“方神医,你再想想办法啊。”
“鲁大哥本就是个武痴,最好练武,要是把他的胳膊砍掉,他就全完了!”
“这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啊!”
郑泰一听,连忙上前说道。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拖得时间太长了,而且就算是断臂,也需要尽快进行,不然再拖下去,就算断臂也来不及了。”
方文摇着头说道。
“可是,可是——”
郑泰焦急的手足无措。
对于这中乡县的人,除了沈三和凌秋君之外,再就是跟鲁森熟悉了。
当时,也正是鲁森跟着沈三到了郡府大闹了一番,回来以后,两人也没少切磋,在鲁森身上学到了不少功夫。
“郑泰!”
“冷静一点!”
“带着你的泰狼先回去休息。”
沈三对着郑泰说道。
郑泰没有办法,只能带着众人退了出去。
“你们?”
沈三转头看着那两个老头。
“你就是鲁壮士嘴里的三爷?”
白胡子老头上前问道。
“有屁就放!我没空听你们废话!”
沈三心里面窝火,虽然是自己让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