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侯夫人看着他道:“夫君,切勿急着动怒!先看看他说什么,再发作不迟,以免反被人拿住了话柄。”
永安侯一听这话,自也冷静了几分,道:“夫人说得是,为夫会注意的!”
他出去了之后。
谢娉婷恐惧地又往自己的母亲怀里钻了钻:“母亲,我害怕!”
她真的很担心,叶朝欢一会儿,又往自己的闺房里头,丢进来几只老鼠,吓死自己。
永安侯夫人道:“不必担心,你父亲会把事情处理好的!他到底是太后的亲兄弟,那叶朝欢敢如何?”
谢娉婷呜咽:“……”
她还想说,自己是太后的亲侄女呢,可是叶朝欢给自己面子了吗?没有!
……
永安侯到了大厅。
便见着叶朝欢,已经堂而皇之地带着人进来了,这气得他脸色微变,但他还是压抑着自己心里的怒火,知道自己不能冲动。
是以,只是冷笑着问道:“叶将军,你是半点都不将本侯放在眼内了吗?是谁准许你,带着这么多士兵,私闯本侯的府邸?”
叶朝欢歪头看他。
他这样的神态,令侯府的不少女婢,只觉得心都化了,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表露出来,甚至都不敢多看,生怕自己失态,否
则是会被侯爷打杀的。
接着笑道:“自然是奉了陛下的旨意了!”
永安侯:“什么?”
他懵了。
叶朝欢:“永安侯难道没听说,陛下下令,让本将军三日之内,将京城所有的老鼠,都尽数抓完,若是不能完成,就要问本将军的罪?”
永安侯一愣:“那跟你擅闯本侯的府邸,有什么关系?”
叶朝欢:“侯爷怎么会觉得,没关系呢?难道侯爷的府邸,不在京城?侯爷府上的老鼠,末将自然也要帮侯爷抓完啊!”
永安侯气得脸都变了:“你就是要抓,也不该擅闯进来吧?”
叶朝欢:“实在是看见一只老鼠窜进来,末将一时间情急,所以来不及让人通报侯爷。只是这也都是因为,末将太急着完成陛下的命令之故,侯爷是陛下的亲舅舅,想必对陛下,一定是忠心耿耿,自然也不会责怪末将,而且还会配合末将,好好完成此事对吧?”
永安侯咬牙道:“叶将军,你休要强词夺理,这京城这么多户人家,你难不成还要挨着去找老鼠不成?”
叶朝欢:“那自然不是了!末将是觉得,侯爷的府上有老鼠才来的,其他的府上,没有啊!”
永安侯额角的青筋暴起。
磨
牙道:“你说本侯的府上有老鼠,说你是看见它进来的,那本侯也认了,可你倒是说说看,你是怎么知道其他人家,没有老鼠的?”
叶朝欢:“直觉!”
永安侯:“你……!直觉?这个理由,叶将军不觉得,稍显敷衍和荒诞吗?”
叶朝欢:“敷衍什么?陛下让末将抓老鼠,除了有惩罚末将冲撞了郡主的意思,也是有陛下信任末将的能力,认为末将能把老鼠都抓到的意思。陛下既然都信任,便足见末将是有一些旁人没有的天赋在身上的。
故而,末将能有这种直觉,知道谁家有老鼠,谁家没有,这又有什么奇怪的?还是,侯爷你想质疑陛下的判断,且违抗陛下的圣旨,不让末将捕鼠?”
永安侯再次咬牙。
他气呼呼地道:“本侯府上的老鼠,不劳叶将军费心,本侯自会处理好,叶将军请回!”
叶朝欢:“那可不行!若是侯爷没处理好,或者故意留下几只老鼠,陷害末将,那末将岂不是无法完成陛下交待的任务?与其相信侯爷你能处理好,末将还不如相信自己!给我搜,永安侯府的一块砖,一块瓦,都不能放过,一定要把那些害人的老鼠,都除尽!”
永安侯怒
极,指着他道:“叶朝欢,你敢!”
叶朝欢:“那侯爷就看看,本将军敢不敢!倒是侯爷的府上的府兵,就这么一点能力,该不会螳臂挡车,自不量力吧?到时候都受伤了,侯爷可就无人能用了!”
永安侯气得胸腔剧烈地起伏:“叶朝欢,你如此,就不怕本侯,明日一早,在御前参你一本吗?”
叶朝欢:“可是我爽啊!”
摆明了,根本不怕受罚,就是要让永安侯府不痛快。
永安侯气得跳脚,指着叶朝欢道:“你等着,叶朝欢,你给我等着!”
叶朝欢点点头:“嗯,我会等着的!”
……
翌日。
一大早。
朝堂之上,永安侯就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站了出来,哭着道:“陛下,请陛下您为臣做主啊!”
萧九胤看向对方,淡淡道:“有什么事,直说无妨。”
永安侯:“陛下,昨夜叶将军带着人传入了老臣的府邸,在老臣的府上,硬生生地找了一整夜老鼠!他说这是陛下您的命令,让他把老鼠除尽,这才去了老臣府中。
他留下了一百多名武艺高强的精兵,把老臣的府邸,搜了一个底朝天,家里乱得就跟被洗劫过一般!府上所有人都不得安枕,更可气
的是,他竟然说,老鼠还没抓完,他今晚再来。”
满朝文武:“……”
这就是为什么,没有人敢惹那个疯子!
他真的能折磨死你。
只是从前顾元帅还在的时候,对方这么猖狂,也就罢了,毕竟没几个人不畏惧顾元帅的权势,可是顾元帅都死了,他怎么还是这么嚣张?
叶朝欢有抓老鼠的皇命在身,今日也没有来上朝,众人面面相觑,竟是没有一个人,第一个站出来,对叶朝欢落井下石,毕竟没几个人想惹一个疯子,还是个武功出神入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潜入人家府中,取人性命的疯子。
而永安侯还在喊冤:“陛下,他杖着自己的手上有兵权,就这样放肆,您一定不能轻易饶了他啊陛下!”
萧九胤:“叶朝欢……”
众人听着陛下这么说,都以为陛下要重惩对方了,永安侯也露出了心满意足的微笑。
而帝王原本也是这么打算的,只是冷不防地,他忽然想起来,昨天晚上顾云笑说,他除了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