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见顾云笑的脸色，十分严肃。
萧九胤心知，她说要问的话与自己表白的事情无关，但也并不一定是真的无关。
顾云笑看着萧九胤，道：“我父亲的死，是不是陛下你的手笔？”
她穿越之后，第一时间怀疑了这个事。
但是萧九胤对襄国夫人说的那些话，又让自己质疑了这一点。
萧九胤听到这里。
微微愣了一下，接着盯着顾云笑，问道：“皇后为什么会这么想？”
顾云笑：“只是想着当初，陛下让挽云杀我，所以顺势怀疑了，父亲的死是否也与你有关。”
萧九胤：“那皇后为何要在这种时候，问这个问题？”
顾云笑直言道：“因为陛下对臣妾表白，那臣妾自然是想知道，这件事情的答案。
若父亲当真是死在陛下手中，臣妾自然是不能与陛下在一起的。
臣妾就算能看在陛下这一次救了的臣妾的份上，不计较陛下让挽云毒杀臣妾的事。
但杀父之仇，总不能轻放，陛下您说是不是？”
虽然现在顾云笑自认为，自己对萧九胤，只有那么一点见色起意，好像没到产生感情的程度。
不过……
她也是故意作出一副自己在考虑他的样子，想把这个疑惑给解了。
自己现在所拥有
的一切，财富权力，都是顾元帅给的，如果自己那个梦境是真的，自己本该就是原来的顾云笑，那顾元帅便算得上是原本命格上，真正的父亲了。
有关于对方的死，她自是不可能完全不查，不问。
萧九胤听完了之后，自嘲一笑，道：“皇后，所以你现在是在觉得。
如果是朕下的手，那么你选择朕，便像是与杀父仇人在一起么？”
顾云笑：“正常情况下，臣妾都该有这种想法不是吗？”
萧九胤：“那你认为，若顾元帅当真是死在朕手中，叶朝欢会如此平静？
在皇后你死而复生之前，他眼里可只有你父亲这个义父，根本没有你这个姐姐。
你在宫中停灵的时候，他在给你父亲治丧之后，便在密谋为你这个……你父亲唯一的遗孤之死造反。
可那都是为了你父亲，不是为了你，因为他连你的尸体都没来看一眼。”
正是因为如此，叶朝欢如今忽然对顾云笑过度在乎，才能令萧九胤第一时间就怀疑，叶朝欢是与自己起了一样的心思。
顾云笑道：“不瞒陛下，其实父亲的事，臣妾也问过弟弟。
弟弟当时好似是表示，臣妾可以不知道此事。
他说父亲不是会吃亏的人，他也不会让父亲吃亏
”
至于萧九胤说的，弟弟都不来看自己，反正弟弟不看的是原主，跟自己没啥关系。
萧九胤听到这里，眸色倒是缓和了几分：“难得他还能说两句真话。”
毕竟，在帝王看来，叶朝欢这个人茶里茶气的，若是见着顾云笑去问这种事，比起说真话的可能，对方其实很有可能，故意模棱两可地陷害自己。
现在知道，对方竟然是坦诚地说出事实，倒是让帝王有些意外。
顾云笑听到这话，就有些不高兴了。
开口道：“陛下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说得好似臣妾的弟弟，为人十分虚伪，擅长陷害他人一般？”
萧九胤：“皇后能在叶朝欢的问题上，宛如一名神探一样。
精准地发现朕说的每一句中，对他不友好的可能。
并第一时间发作，为他出气，这一点也令朕惊叹。”
顾云笑听完之后，嘴角微微一抽，忽然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毕竟不管咋说，萧九胤也是实打实地为自己挡箭了。
自己这样好似也不太好，偏颇得太明显。
加上对方还喜欢自己，那看自己这样，心里也难免不好受。
于是她摸了摸鼻子，说道：“罢了，方才的话，陛下就当臣妾没说。”
反正萧九胤那句，虽然有点暗
示弟弟虚伪的意思，但表面意思却也在夸奖弟弟说真话不是？
嗯。
自己以后听人说话，也可以只听正面意思，对反面意思假装没听懂，让对方一拳打在的棉花里嘛。
见她难得有这一次的退让。
帝王也觉得有几分意外，心里倒也清楚了，看来自己这一次为她挡箭，她嘴上是说扯平了，可实际上对自己的态度，还是好了许多的。
于是他道：“言归正传。皇后既然想知道一切，朕可以告诉你！
皇后听完了之后，若是有任何不相信的地方，都可以找叶朝欢求证。
他对此事，十分清楚。
朕也敢与他当面对质。”
顾云笑作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陛下请讲！”
萧九胤：“你父亲临死当晚，朕的确是去了顾府。
但朕见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中毒了，神情疯疯癫癫，将要断气。
嘴里一直在求饶，说懿怀兄饶命，说自己知道错了，自己再也不敢了。”
顾云笑问道：“懿怀兄是谁？”
萧九胤冷笑了一声，道：“是朕父皇的名讳。
当年你父亲，与父皇少年时便是好友。
你父亲辅佐我父皇多年，亲如兄弟，是以私底下常常以对方的名字相称。”
顾云笑想起来，之前云香也对自己说
顾元帅在生命的晚期，的确是经常梦见先帝，心中愧疚难安。
于是想当然地分析道：“所以父亲当时如此，是觉得他作为先帝的托孤大臣，但是这些年对你并不好。
所以，觉得对不住先帝，于是才疯疯癫癫是说出那些话？”
萧九胤：“不止如此。父皇当年生病，原本不至死，是你父亲暗中秘密让人调换了太医给父皇的药。”
顾云笑一愣：“什……什么？”
萧九胤：“所以你父亲，大抵是在病重之后，身体比较虚弱，想得也比平常多一些，内心不得安稳，便数次梦见父皇前来索命。
他服毒，也不过是因为他被所谓的冤魂，缠得宛如惊弓之鸟，最终畏罪自尽罢了。
朕当时手中有部分线索，证明此事，但也算不上铁证，因为事情过去太多年，缺少物证，不足指控。
加之朕想到他到底也曾经为胤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