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用于彩票开奖的台子上,此刻却站着一群强壮无比满脸横肉的壮汉。
正是丁哥和他带着的一众弟兄。
一旁的赵义庄和一批侍卫又气愤又无奈的看着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丁哥他们赤手空拳,从头到尾都没有动手打过人,只是站在台子上不挪地方,阻挡着彩票的开奖。
完完全全就是一副泼皮无赖的模样!
官府的人就算来了,也没办法扣下罪名,把他们带走。
丁哥站在壮汉们身后,环顾四周的百姓,嘴角微微翘起。
这些人都是等着赵义庄开奖的,他耗得起,赵义庄绝对耗不起!
就等着接下来他乖乖就范,答应自己的条件,每个月给自己送来两千两银子!
自己在拿着银子,对老的鬣狗帮徐徐图之……
重新建立一个大一统的地下帝国!
百姓们似乎认出了台上的那些壮汉是什么来路,忍不住出声叫嚷。
“我就说那些人怎么这么眼熟,现在想起来了,他们是鬣狗帮的人!也不知道这义庄商会是哪里得罪了他们,都被人家堵在门上了!”
“鬣狗帮?就是那些收保护费的?那估计是义庄商会仗着自己家大业大不把鬣狗帮放在眼里,就没给他们交保护费,结果现在被他们找上门了!”
“唉,何必呢,这赵会长也是死心眼,鬣狗帮的实力咱们京城人谁不知道,何苦为了那点银子和他们做对,弄得现在两边都下不来台!”
“哎哎哎,你看那些壮汉里面有一个最矮的,那人我见过几次,别看他身材矮小瘦弱,可几年前有不少商户联合起来不交保护费,就是他带人去处理的。”
旁边有人接话问道:“怎么处理的?”
“怎么处理的我倒是不知道,反正那些铺子都关门了一段时间,等在开门的时候那些掌柜要么是没了只手,要么是没了只脚。”
“太可怕了……”
台上的赵义庄在烈日下不时地用衣袖擦着汗水,目光在四周的人群中不停地扫视,十分希望此时此刻赢天的身影能够出现在他们当中。
这时丁哥从手下当中走了出来,朝着赵义庄走去。
赵义庄身边的侍卫连忙警惕的挡在他的身前,不让丁哥靠近半步。
丁哥见状嗤笑一声:“怎么?隆运商会的会长就这么点胆气么?连和我当面谈谈都不敢?”
赵义庄对着侍卫挥挥手:“让开,让他过来。”
侍卫们这才从他身前让开一条路。
丁哥见状走到赵义庄的面前,面带嬉笑:“赵会长,你这是何必呢,两千两银子对于你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吧?”
“何苦为了那点银子非要闹得你我都不愉快。”
说着伸手指了指台下聚拢起来的百姓:“你看看他们可都等着呢,你乖乖把保护费给我,我们二话不说立刻就走,你继续弄你的彩票,我们之间互不相干!”
“你若是觉得交保护费会丢了面子,那可就大错特错了,这可不是什么丢脸的事,你想想整个京城有几个商户没有给我们交保护费?”
“就连隆运商会的钱掌柜,每个月都按时给我们交银子,就你非在这范着倔驴脾气,弄得你我双方没一个安稳的。”
“我们收了你的银子,等将来你们义庄商会若是有什么需求的话,我们也会第一时间冲上来的,保证你们安安稳稳的做生意。”
“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何乐而不为呢?”
赵义庄有些意动,但想起赢天的强硬态度,又暗暗摇了摇头。
这保护费绝对不可能交!
咬了咬牙面色阴沉:“别说那么多没用的了,别的商户交是他们的事,跟我义庄商会有什么关系!”
“我现在也给你放个话,这保护费我一个铜板都不可能给你交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听到这话丁哥面色一冷,瞬间表情狠厉起来。
“哦?”
“这么硬气?”
“那我也给你放个话!这保护费你一个铜板都别想少,而且从今天开始,每耽误一天,就多交五百两银子!”
“我看看你承受不承受的起!”
“还有,你晚上一定要小心谨慎的看着你们义庄商会的店铺,不然说不定哪天睡醒,就发现你这义庄商会,只剩下你一个会长了!”
“你!”赵义庄听到这赤裸裸的威胁瞬间恼怒起来。
要知道这义庄商会现在可是投入了他全部的心血。
自从开始给赢天打理生意之后从来不给自己放一天假,晚上住在报纸工坊,白天在各个铺子里来回奔波看看有什么情况,生怕出现什么漏洞影响义庄商会的名声。
对这商会已经像对他的孩子一样了。
现在眼前这人居然如此赤裸裸的威胁他,这让他怎么受得了?
丁哥显然看出了他的反应,嘴角微微翘起,甚至上前两步把脸凑向赵义庄。
“想打我?”
“来来来你打,我让你打。”
“你今天若是不打我,你就是我养的!”
“怎么?不敢……”
“啪!”
话没说完,台上突然响起了清脆响亮的声音!
丁哥被扇飞,在原地转了两圈,之后直勾勾的躺在地上。
这时周围的众人才看见,赵义庄身旁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身着锦袍的青年男子。
刚才这一巴掌,显然就是他扇的。
台下的百姓们被这一幕弄得全场寂静,随即就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这小子是谁?难道不知道对方是鬣狗帮的人?”
“鬣狗帮的人也敢打,不要命了!”
“打的人还是鬣狗帮的丁哥!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等一会他肯定会跪下来求饶的!”
“我看也是,说不定态度好点多掏出一些银子作为补偿,再让丁哥发发火说不定还能保住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