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天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若是你觉得我这些诗不行,那你也把你的作品读出来让大家听听,也让本殿下长长见识。”
语气虽然平淡,但德仁风流还是从中听到了浓烈的嘲讽意味,如同一根根针一般刺入他的心脏。
眼下这结果已经十分明显了,哪怕他想要死鸭子嘴硬也一点茬也找不到。
若是非要说他这几首诗不行……德仁风流看着周围那一群兴致昂扬的年轻人们,这个时候要是给他们头上泼冷水,可能都要被他们丢到河里!
以琳回过神来,知道现在该是她这个“裁判”表态的时候了。
站起身来银铃般的声音响起:“八殿下一口气连作几首诗,真是让小女子惊叹不已,放眼整个夏国之内,能够和殿下比肩的恐怕也找不出来几个。”
这般评价从以琳的口中说出,更是给了在场的一众夏国人打了一针强心剂,几乎已经直白的说出了这次诗会谁才是获胜者。
话音落下,周围的一众夏国人欢呼起来。
“以琳姑娘所言极是,依我看八殿下在诗词上面的造诣放眼整个夏国也无人能及!”
“说得好,八殿下才华横溢,岂是偏远岛国区区倭奴也能够比拟的?”
人群中的郑多奇见到这个场面咽了咽口水,内心暗道幸好刚才大皇子就走了,要不然让他看到现在这一幕,非得气死不成!
毕竟本来想着拉拢人心,美人在怀,双管齐下。
但没想到一切都被突然出来的赢天给截胡了。
另一边,德仁风流面对着周围冷言冷语的嘲笑声,心中更是气血翻涌五味杂陈。
脸色也被气的通红,怒道:“我不服!继续!我们接着比!”
然而赢天并没有理会他,不屑的嗤笑一声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悠闲地喝着酒水。
“你什么意思!我们再比几场!我一定要胜了你!”
德仁风流见赢天不理他,转头又看向以琳。
“你快出题,这次我一定要赢!”
以琳淡淡的说道:“德仁殿下,我们刚才说好了,三局两胜,您已经输了两局,就算能赢一局也已经没有机会了。”
人群中有人嘲笑着说道:“就是,二比零总是比三比零要好听。”
“万一再输一把,再把我们的东瀛皇子给输的哭了鼻子可就太不应该了!”
“若是传出去到时候别人再说我们夏国人不讲究待客之道!”
听着众人一句又一句的补刀声,德仁风流再也绷不住了,踉跄的退了几步,噗通一声坐在地上。
赢天见状站起身来,走到他的身旁,十分热情的将他搀扶了起来。
“德仁殿下这是干什么,地上多凉啊,快起快起!”
赢天这关心的话在德仁风流听来却仿佛嘲笑一般,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挣扎着站起身来,狠狠的瞪了赢天一眼。
“赢天,我记住你了!”
说着就往外走去。
然而赢天却淡淡的叫住了他。
“等一下。”
德仁风流转过头:“你还要干什么?”
赢天悠闲地走到他的身前:“彩头啊!”
德仁风流一愣,指着以琳说道:“那女人不就在那么,你跟我说什么?”
被指到的以琳嘴角的笑意缓缓收起,警惕的看了一眼赢天。
内心暗道即使他是皇子,就算他在诗词上面有两把刷子也别想把我带上去!
报纸上可是说了,要自由恋爱!
要选择自己喜欢的人,不能稀里糊涂的嫁给别人。
即使对方是皇子也不行,大不了就让侍卫揍他一顿,然后回家让爷爷解决问题。
这时赢天摆摆手:“不不不!”
“我要的彩头不是这个。”
“咱们开始的时候不是说了,获胜的人可以让船舱中的一个人做一件事么?”
众人一愣,这才想起来最初的彩头确实是这个,只不过被德仁风流言语带偏了,把以琳姑娘当成了获胜者的奖品。
德仁风流脸色阴沉下来,看着赢天脸上狡诈的笑容,突然感觉今天好像是没那么容易下船了。
“你要怎样?”
赢天淡淡的开口,说出了一个让在场所有人都出乎意料的条件。
“我要你趴在地上,一边学狗叫一边爬……就绕着这个船舱爬一圈算了。”
话音落下,周围的人们瞬间呆住了。
谁也没有想到赢天居然会提出这种条件。
在他们看来赢天和这个东瀛皇子应该是第一次见面,二人之间就算有冲突也不会这么激烈。
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个皇子,是陛下特别召见的使臣。
听到这个条件心中虽然很爽,但提出如此羞辱的条件影响恐怕不好吧?
以琳也呆呆地看着赢天,本来以为他也会像德仁风流一般要求自己陪他去喝酒赏月再趁机占占便宜。
没想到居然提出这种条件。
松了口气,可心底突然升起一种莫名的不开心。
难不成本姑娘不好看?入不了他的法眼?
这八殿下文采倒是一绝,可审美就差了点意思!
不过这个念头也只存在了一瞬,很快就被担忧给取代了。
八殿下如此刁难特使,不会惹祸上身么?
然而赢天并不在乎,这是夏国,难不成还能在自己的地盘被人欺负了?
他要的就是报复回去,让这个小鬼砸也尝尝趴在地上当一条狗的感觉。
德仁风流很快的反应过来,这不就是自己刚才在外面让那个书生做的事么!
那种下等人学狗就算了,居然让我也学狗?
这简直是莫大的羞辱!
脸上瞬间浮现出暴怒的神色。
“什么?”
“我可是东瀛国的皇子!夏皇的特使!你居然敢让我趴在地上学狗叫?”
赢天淡淡的点了点头:“嗯,我当然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