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并没有理会,而是端起刚泡好的上好茶叶漱了漱口,随口吐在一旁的珍贵地毯上。
这一幕看的旁边的钱多来脸上都抽了抽。
这茶叶和地毯都是他给赢齐进献而来,他平时都不舍得喝,这人居然当漱口水!
而赢齐却饶有兴趣的看着该男子,觉得这人真是有大师风范。
男子将茶杯随手仍在桌子上。
“鄙人张角,法号黄符道人。”
“殿下也可以叫我张天师。”
赢齐连忙对其抱了抱拳:“原来是张天师,幸会幸会。”
张角点点头回了一礼,毕竟这是个皇子,还是要尊重一些。
“不知殿下找鄙人有何事?”
赢齐赶忙说道:“早就听闻张天师一手黄符修炼的出神入化,有救死扶伤之效。”
听到这张角神情微微一紧。
他的黄符有没有用他还能不知道么?
就是一张纸上面随便画了几下,十分随意,就连他自己都无法复刻出来第二张。
名满京城时候那几件事也是提前找的托,在百姓面前演出来的。
也因此骗了不少钱财,相信他的人也越来越多。
但若是治病救人他是真没这本事啊!
虽然内心惊慌,但张角的脸上依旧十分平静。
这段日子他从一个行脚商人做到现在这个位置,短短一段时间已经跨越了不少阶层,内心早就被锻炼的遇事不惊。
“哦?”
“鄙人看殿下身体十分精壮,看样子不像是有病在身,不知殿下有何病要治?”
“若是病情严重的话,治疗时间可要长一些,毕竟这黄符鄙人一天只能炼制一张。”
张角心中暗想,先答应下来,拖一拖将钱财弄到手。
大不了就跑,换个地方接着复刻。
一回生二回熟,下一次会更好。
赢齐摇了摇头:“得病的不是本殿下,而是本殿下的一个朋友。”
张角松了口气,不是皇子就好,要不然自己给他胡乱治病,万一治出个什么好歹出来,连跑都跑不掉。
是个普通人的话就算追究也是皇子追究,皇子又没有什么本事,他若是想逃不可能被抓到。
然而赢齐的下一句话就让他平静下来的心重新提了起来。
“我那个朋友是左丞相的孙女。”
“嘶!”张角倒吸一口凉气。
是啊,皇子的朋友怎么可能是普通人呢!
丞相可是实权人物啊!
若是自己把她女儿弄出个什么好歹来……
张角晃了晃脑袋,赶忙把这个恐怖的后果抛出大脑。
赢齐连忙问道:“张天师您这是怎么了?”
张角决定不管是啥,先应下来,骗一笔诊金之后等出了皇子府收拾金银细软直接开溜。
“没事没事。”
“殿下说说她是得了什么病吧,我好根据病症来画符。”
赢齐赶忙将昨日朝堂上孟长安说的那些症状对他说了一遍。
“张天师,这病症您能治么?”
张角不屑的笑了笑:“当然能治。”
得到张角的回答,赢齐脸上顿时流露出兴奋的笑容。
若是能把困扰孟以琳这么多年的怪病给治好,绝对能让孟长安父子俩落他一个天大的人情!
“请问张天师,这病症该如何治疗?”
张角顿了顿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情:
“这就不用你管了,用我的黄符治疗过后保证让她这怪病彻底根除。”
见他这么自信,赢齐脸上的笑容更加浓郁。
“那好,咱们现在就去丞相府!”
……
当赢天刚到丞相府门口的时候,一辆马车也停在了门口。
只见赢齐和一个身着奇怪长袍的男子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这让赢天很是纳闷。
他来丞相府干什么?
赢齐下了车也看见了一旁的赢天,同样脸前一怔,随即冷笑出来。
“哟,赢天你不和你那些残兵败将待在一起,来丞相府做什么?”
显然他也知道了赢天准备用千刀营士卒来对抗东瀛武士。
赢天撇了他一眼,见四周没有什么朝堂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也不怕丢脸,淡淡的回了一句。
“关你屁事。”
赢齐一愣,瞬间脸上浮现出浮现出愤怒的神色,但一想到过两日他就要去和东瀛武士比试,他那些残兵败将绝对胜不了凶名远扬的东瀛武士,到时候他这个皇子也就做到头了。
此时和他起冲突,没必要。
赢齐冷哼一声不再理会,转身朝着丞相府的大门走去。
丞相府门口的家丁在他们二人针锋相对的时候就已经派人进去通知了。
赢天跟在赢齐的身后刚迈进丞相府的大门,就看见孟安国快步走了过来。
“微臣拜见大皇子,拜见八皇子。”
“快快请起。”赢齐微笑着将他搀扶起来。
孟安国起身将几人往会客厅领去,到达之时孟长安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不知二位殿下突然驾到,老臣为出门远迎,请二位殿下恕罪。”
赢齐满脸笑容:“哪敢哪敢,我们是小辈,哪敢让孟老丞相出门远迎。”
几人坐下上了茶客套一番之后孟长安开口问道。
“不知二位殿下今日到访所为何事?”
听到这赢天的脸上也露出疑惑之色,他也十分好奇赢齐今日为何会来丞相府,还带着一个穿着奇怪的男子。
赢齐的脸上瞬间浮现出焦虑的神色。
“孟丞相,昨日金銮殿上听您所说,孟以琳身上得了怪病,而且还得了十数年,这消息真是让本殿下一晚上没有睡好觉。”
听到这赢天心下了然,原来是看病来的啊,这倒是和赢天撞上了。
不过赢天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紫外线过敏这东西在古代可谓是不治之症。
要是有治疗的办法,一个丞相的女儿也不会拖到现在还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