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各位可不要高兴的太早,刚才那毕竟是二百人对五十人,沾一些便宜也是应该的。”
“接下来对面那德仁皇子肯定不会在这么小规模的上来送死,肯定会派出全部人马上前决一死战,到那时二百二十人对上二百六十人,劣势还是很大啊!”
此言一出原本充满喜悦气氛的高台上瞬间冷场,百官们鼓掌的手还僵硬在半空中,一个个眼神看看赢胜又看看李易,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赢胜深深呼吸一口,告诫自己不要气不要气,这老家伙就是上天派下来历练自己的,等自己什么时候能够把他熬走,自己就解脱了。
而指挥台上的赢天并没有众人的这么激烈的反应,这五十人只是德仁风流的试探,也可以说是他一时轻敌才吃了这个亏。
德仁风流是个高傲的人,自然不可能眼下这口气,下一次为了找回面子,也为了稳妥的将自己灭掉,肯定会将所有武士一齐压上来,到那时恶战才刚刚开始。
伤亡也会开始随之出现。
想到这低头看向下方的千刀营士卒,他们正一个个洋溢着兴奋的笑容互相探讨着各自杀了多少个倭奴,赢天在战前说过,一个倭奴十两银子,哪个队杀的银子就给哪一队平分。
另一边德仁风流看着仅剩的十多个武士狼狈的跑回来,脸色阴沉无比。
他没想到五十个跟随自己的精锐武士居然一个夏国人都没有杀掉,最主要的是居然还没有死战,反而当着这么多夏国人的面前狼狈的逃了回来,这简直让他丢尽了脸!
尤其是听着周围看台上百姓的阵阵嘘声,更加让其恼怒无比。
德仁风流将腰间的武士刀一把抽了出来,愤怒的指着那十多个逃回来的武士。
“站住!”
“你们这么逃回来难道就这样背弃了你们心中的武士道精神了么!”
“廉耻和名誉已经被你们丢在了地上!”
“若你们还要这两样东西,就现在转身冲回去将它们捡起来!”
十多个武士被德仁风流这么一通说教,顿时脸上露出羞愧的神情,尤其是看着身前那些武士一个个正用轻蔑的眼神看着他们,一时间一股莫名的力量激励着他们握着手中的武士刀大声呐喊着朝着千刀营的阵型冲了过来。
见他们动了,德仁风流也十分果断的让手下的二百五十个武士全都跟着一起冲了上去。
赢天见那十来个刚才还溃逃的武士被德仁风流说教一番这就义无反顾的再次冲了过来,心中不免对小鬼砸这武士道产生了一股钦佩的感觉。
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效果么,三言两语就能把别人忽悠的去送死。
希望张角能给点力,一旦他若是成了,宗教部队可比这武士道精神可怕多了,那可真能把他们忽悠的“血肉苦难,精神飞升。”
到那时他们可就是一个个都求着自己让他们死亡。
啧啧,想想就可怕。
又可怕又兴奋。
回过神来,这时那十多个浪人武士已经嘶吼着冲到了千刀营弓箭手的射程之内。
“放箭!”
随着一声令下,四十个弓箭手手指一松,四十支箭矢飞速的射入空中,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度向着浪人武士扎了过去。
弓箭手并没有停顿,从地上拔起提前插在地上的箭矢再度弯弓搭箭射了出去。
两轮箭射完,那十多个浪人武士已经没有一个能够站着的了,全都中箭而亡。
但他们的死也给后面的浪人武士一个机会,趁着弓箭手射箭的空隙快速的朝着千刀营的阵营冲了过去。
弓箭手只来得及再次射出一轮箭矢,因为这次冲上来的浪人武士实在是太多了,间距也十分密集,一轮箭矢射下来直接射翻了十余个。
浪人武士显然是受到了德仁风流的语言激励,不管不顾的踩着同伴的尸体朝着千刀营冲了上去,只是一瞬排头的浪人武士就和鸳鸯阵撞击在了一起。
这次的浪人武士和刚才的那一拨比起来更加悍不畏死,有人直接朝着狼宪那茂密的枝丫扑了上去,瞬间就被铁片将脸给划烂。
脸被划烂的浪人武士连痛苦都来不及,因为在狼宪茂密的枝丫中还隐藏着锋利的枪尖。
狼宪从一开始就是用长枪改造而成,赢天也自然不会将顶端的枪尖无缘无故的卸掉,只是因为将枝丫都变成了钢制,所以将狼宪稍微缩短了一些,好让狼宪手能够节省一些体力更好的使用它。
一个鸳鸯阵毕竟只有两个狼宪手,当这两个狼宪手被牵制住之后,更多的浪人武士冲了上来,狠狠地撞击在最前方的盾牌上。
期间千刀营士卒们的佩刀长枪不断地在盾牌的缝隙中向外攻击,甚至弓箭手也开始抛射,射击最后方的浪人武士,对他们进行有效的杀伤。
从高处看,双方人马都在一条直线上互相僵持,期间喊杀声和惨叫声冲破云霄,残肢断臂到处飞舞,场面之血腥甚至让来观看的百姓们都纷纷呕吐起来。
高台上的百官们平日里养尊处优,见到这一幕自然也是喉咙翻涌,尤其是他们离得算是最近的,仿佛都能闻到空气中的那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但见到赢胜面色严肃的盯着下方的战局,他们也只能将喉咙的翻涌硬生生的压下去。
双方的士卒都在僵持,没了周围的遮拦,同等高度的赢天和德仁风流都能够很清晰的看清楚对方的表情。
只是毕竟德仁风流是进攻方,交战处在赢天这半边,所以德仁风流只能听到喊杀声和惨叫声,但却看不见双方交战处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能看着赢天那一张让他想要剁碎的面孔。
不过他丝毫不担心,他的精锐浪人武士怎么可能打不过这些夏国的绵羊,更别说在人数上还有这充分的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