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继续道:“而且,城卫军的人口可能会很多,到时候一旦邻里邻居的,出现纠纷口角,很不容易解决,还容易造成两个体系的不和和矛盾。”
这时,赵坤建议道:“殿下,属下建议您也该重新建一座府邸了,这州牧府和您的身份不符,会让下面的官员心生疑虑的。”
“他们生什么疑虑?”赢好奇。
赵坤在心中组织了一下措辞,然后道:“殿下,你住在州牧府自然没问题,但是你是东州节度使,应该住在节度使府邸才名正言顺,表明您是三州的最高长官。”
“可若是您一直住州牧府,很可能就会让人误以为您对其他两个州无能为力,只能听之任之。”
赢愣了愣,还别,这种想法可能还真有,甚至不少。
“是我考虑不周了。不过再盖一座节度使府完全没必要,薛大磊,你明就让人把前面的牌子换了,等赈灾之事过了,济北城发展起来了再其他。”
“是!”
赵坤见殿下根本没有重盖的打算,心中一动道:“殿下,要不我让人将州牧府周围的民房都买下来,将来也可以将节度使府扩大。”
赢摇摇头,看着赵坤道:“不需要!赵坤,我让你当这个都尉,就是为了老百姓做主的,若是我为了将府邸盖得大一点,就让他们迁走,那我成什么了?”
“这么大个府邸,我就算轮换着住,也要大半年才能轮换一次,这对我来已经足够了。”
“你要把心思放在如何让济北城更加稳定繁荣上,而不是溜须拍马!”
赢这番话语气很平静,但是却的赵坤额头上冷汗直冒。
“今我再给你提个醒!你能坐上这个都尉的位置,是因为你之前对济北城的治安做出了我满意的贡献,这也是对整个济北城百姓的贡献。”
“倘若哪一让我知道,你作威作福,贪赃枉法,你就会跟那些仍旧关在大牢里的人一样下场,我的你记住了么?”
“噗通!”
赵坤伏跪在地,惶恐道:“殿下教训的是,这几事事顺利,让我有些膨胀了,忘了自己的初心,请殿下责罚!”
赢眸光冷淡地看着赵坤,缓缓道:“不忘初心,方得始终!若是忘了初心,就有始无终了!”
“你从一个城门校尉骤然手握大权,心态膨胀我能理解,也允许你犯错,但有错必须改,必须要认识到自己错在了哪里。”
“抬起头,你告诉我,你哪里错了?”
赵坤抬起头,神色凛然地道:“是我因为手握大权,成为令下的肱骨,心态有所膨胀,以为只要伺候好殿下,我就可以为所欲为。”
“殿下,我错了,我不该如此!”
“那应该怎么做?”
“将心思都用在济北城的繁荣稳定之上,为殿下守护好济北城的百姓!”
赢闻言,这才点点头道:“还不算不可救药!虽然你的回答我不是很满意,但至少知道错在哪儿了。”
到这里,他顿了顿,然后笑着道:“你就是眼皮子太浅,你当本殿下是那些昏庸废物一般,喜欢听那些溜须拍马,谄媚附上的人么?”
“你错了,本殿下最喜欢的是那种既能守住底线,又有能力的人,我不怕他们反对我,只要有道理,我都能虚心接受。”
“就怕那些胡乱揣测的人,自以为是,那是取死之道。”
“你想坐稳都尉这个位置,那么你就要在这个位置上做出让人无法取代的成绩,做到了这一点,节上我都可以不计较。”
“最可怕的是什么,那就是野心超过了自己的能力,同样是取死之道。”
赵坤和薛大磊听的神色凛然,大气都不敢出。
“起来吧!”
赵坤轻轻吐了口气,感觉自己的后背全是冷汗。
都伴君如伴虎,皇上如何他不知道,但是殿下的威严他是真的感受到了。
敲打了赵坤一番后,赢问道:“你那里衙役招了多少?”
“回殿下,有五百人!”
“五百人,太少了,招到三千人,济北城是大城,人口足有六十多万,五百人能够管过来么?”
“你在城中东南西北各个方向再设立四个都尉分所,每个分所五百人,你自己这边一千人。”
“所有衙役都要经过审查,然后轮流去城防军大营训练一个月,然后再正式上岗!”
“你们内部,你要给我时刻关注,贪污的,受贿的,公报私仇的,公器私用的,都给我抓起来严办!”
“是!”
“等节度使府的架构完成,你们的俸禄我会加倍给你们,保证每个人能够维持体面的生活。”
“如此若是还出现问题,我就拿你是问。”
“是!”
“去吧!将其他三个军营的事情办好,然后找薛大磊交接。”
赵坤连忙应是,然后倒退着出了院子。
来到外面,冷风一吹,赵坤就感觉自己仿佛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似的,浑身大汗,宛若虚脱。
此时回想起来,自己这段时间确实有些太膨胀了,那种大权在握,生杀予夺的错觉让他心中生出了些不敢有的野望。
“还好殿下及时点醒,否则真的要万劫不复了。”
赵坤重新收拾心情,沉思着离开。
府内,赢对薛大磊道:“你看看,这才几,赵坤就膨胀的不知道北了。”
“今我若是不敲打一下,你信不信,用不了多久,他就会被腐化,成为一个贪腐弄权的狗官!”
薛大磊能什么?
他自己这段时间也挺膨胀的,只是没表现出来罢了。
毕竟一直跟在殿下身边,所以也没有发挥的余地。
他觉得,殿下明着是敲打赵坤,实际上也是在敲打自己。
他一点都不傻,跟着殿下这么长时间,长进也是不的。
……
而此时,江州博宁林家祖宅。
一个清瘦老者正和另一个白袍老者在花园凉亭内相对而坐,中间是一个棋盘。
“夏皇还真是给我们出了个难题,派了八皇子这么一个能折腾的过来。”白袍老者捻起一颗棋子缓缓放下。
“哼,历朝历代,哪一朝的皇帝看我们顺眼过?但是,只要我们捏着朝廷的命脉,他就不敢将我们怎么样!”
清瘦老者自信从容的放下一颗棋子,淡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