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宫正门大开。
以楚逸为首,霍龙爷孙为辅,三千黑卫随行护卫,直奔长安南郊。
而就在此同时。
南郊大营内,陈斌正与麾下几名军侯激烈的争论着。
“左庶长,根据宫里兄弟传来的情报,太上皇已邀冠军侯霍龙直奔我大营而来!”
一名军侯神色焦急,对封爵为左庶长的陈斌汇报着。
陈斌眉头紧锁,不言不语。
身旁的另一名军侯摇头感叹,口吻中满是懊恼:“谁能想到,那太上皇反应竟如此迅速,且手段这般狠辣。”
“最可恶的,还是赵瑾那条阉狗,竟铁了心辅佐他,使得咱们连转移的机会都没有!”
最初的那名军侯心有余悸,点头附和:“从最初孙谦被带走的时候,咱们就应该转移!”
位于首位的陈斌牙关紧咬:“难道我不清楚吗?可现在又有什么办法?”
说了一句,更是哀叹:“若非王震那狗贼克扣咱们的粮饷,连战士的抚恤金都迟迟不发,一压就是整整半年,我又岂能去打库银的主意?”
“眼下,大错已经铸成,说其他的根本无用,咱们只一条路走到黑!”
说罢,陈斌语气越发低沉:“现在咱们已无路可退!”
“若按军中规矩,无令私调驻军,本就为杀头之罪,更何况咱们是劫了朝廷的库银,营内一万五千兄弟,怕无一人可由此脱身。”
“咱们,现在必须要做出一个选择!”
最初汇报的军侯神情闪烁,突然以阴冷的口吻说道:“左庶长,不若您干脆带着兄弟们出了南营,取道汉中直入巴蜀。”
“那里山高水恶,易守难攻,如今这世道更是乱匪横行,咱们完全可以抢一地盘,凭此八百万两库银,当个自在逍遥的大王,何必受朝廷这鸟气?”
“况且……”越说,这名军侯就越发的兴奋:“以目前朝廷内忧外患,腐朽无能的状态,几年内也动不了咱们!”
“有个几年的发展时间,说不得,咱们还可以成就一番大事业!”
听到这话,陈斌面色巨变。
先是恶狠狠的看了一眼这名劝说的军侯。
陈斌这才紧张的环顾左右。
确认左右皆为亲信,陈斌连忙厉声训斥:“休要胡言乱语,这可是谋反的大罪!”
劝说的军侯到是毫不在意。
双手一拱,冷笑道:“左庶长,咱们连库银都劫了,这就不是谋反吗?”
“如今,太上皇已来问罪,难道您要带着营内一万五千兄弟一同赴死不成?”
陈斌心口起伏不定,眼中精光更是不断闪烁、忽明忽暗。
“左庶长!”
军侯又靠前了一步,继续劝说道:“天下大势,自古皆合久必分。”
“今,大夏已呈颓势,未来谁也不知它还能撑多少年!”
“没准,等陛下一驾崩,大夏江山就将彻底分崩离析。”
“咱们兄弟手中有兵有粮,未必就不能有一番作为啊!”
在这名军侯恳切的劝说下。
陈斌的目光已隐有动容。
可还不待他开口,帐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旋即,一名兵士快步来报:“大人,太上皇的车架,已至辕门外!”
听到这话。
本因之前讨论,气氛压抑到了极点的大帐内,顿时就一阵混乱。
虽说他们早已得到了消息。
但真的没想到,楚逸来的速度竟然会这么快!
“左庶长!”
看着兵士离去的背影,一直在劝说的军侯眼中闪过一抹寒芒,沉声说道:“太上皇邀冠军侯一道而来,定要兴师问罪。”
“咱们……不若将他给绑了,以此为凭,直入巴蜀!”
陈斌周身一颤,瞪了这名军侯一眼,怒斥:“休要胡言乱语!”
说罢,迈开大步,直奔帐外走去。
一边走,一边吩咐左右。
“所有人,皆随本将去迎冠军侯!”
言语间,提都没提楚逸,陈斌的态度,以昭然若揭。
禁军辕门外。
狂风大作,象征着大夏荣耀的黑龙旗在呼啸的狂风中招展。
楚逸负手背后,任凭狂风吹拂,亦凛然不动。
身后。
冠军侯霍龙落了半个身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