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犬戎人养的畜生没教育好,本皇帮你教育了,你不感谢,反而还来找本皇兴师问罪?”
听闻此言,本还打算表现得强硬一些,然后在彼此有个台阶之后就息事宁人的安谷泰顿时大怒。
“大夏太上皇!你如此蛮横无理,难道当真不惧我犬戎铁骑攻破居庸关吗?”
“你们要是又那个本事,几年前就攻过来了,还犯得上继续盘恒在居庸关外数十载?”
楚逸双眸紧紧的盯着安谷泰,气势凛然的说道:“别懂不懂就犬戎铁骑,犬戎铁骑的。”
“你们犬戎铁骑若真如此厉害,早在几年前居庸关那一役,在破关之后你们为何止步不前,而仅仅却只是劫掠一番?”
“真当本皇看不出,你们的虚实吗?”
“你们所谓的犬戎大军,充其量也就是在边境骚扰、劫掠,我大夏这万万里河山,便真敞开了大门让你们进来,你们又能如何?还不是会被我大夏利用各个城邦之间所形成的战略纵深,最终将你们的国力耗尽!”
楚逸这一番话,可谓将犬戎国内的情况剖析的极为透彻。
犬戎虽强,兵锋虽盛,但其毕竟只是一个草原上的游牧民族,国力有限。
其以全民皆兵之策,可以在短时间内集结大量的人马,但也会因此而使得国内发展陷入停滞状态。
毕竟,男人都上战场了,仅依靠女人,是无法维持牛羊、马匹的喂养,且在大草原上也同样是危机四伏。
小型的部落互相劫掠,狼群等等,这都是草原民族所无法逃避的危险。
况且,若是犬戎大军当真全部南下,那么他们就得将大部分的牛羊赶来,当做随军的补给。
若战事顺利,不断的攻掠城池州县得到补给那还还好,可若大夏直接放弃了边境,来上一手坚壁清野,那犬戎大军早晚都得被耗死!
而这,也正是楚逸无惧安谷泰威胁的主要原因所在。
听闻楚逸如此说,安谷泰先是眉头一挑,然后冷笑道:“只要我犬戎下定决心,至多十天,居庸关可破,一月之内,便可血洗河北!”
“没错,说谁都会说。”
点了点头,楚逸轻笑一声:“那么,王爷你在猜猜,若犬戎当真决定与我大夏决一死战,本皇会不会不惜一切代价,换取与匈奴之间的合作,然后两国夹击,将你犬戎分食殆尽?”
犬戎的虚实,已被楚逸看破。
如今听到这话,安谷泰更是犹如被拿捏住了七寸的毒蛇,顿时就面色铁青,进退两难。
的确,在大夏、匈奴、犬戎这三个国家当中。
大夏的军事实力最为薄弱,全赖长安关隘防守,而犬戎则是最强。
若是犬戎不惜一切代价南下,大夏的确是无法阻挡。
可这么多年了,为何迟迟不破?
其一,便是因为犬戎不敢做出这种放弃一切的孤注一掷之举。
其二,便是匈奴!
匈奴与犬戎之间本为私仇,后因阴山一战,更是势同水火。
犬戎再强,也不可能挡得住大夏与匈奴二国的共同夹击。
这个局面,也同样困扰了犬戎整整几十年。
也正是想要设法打破这个三足鼎立,互相牵制的局面,所以才有了安谷泰这一次的大夏之行。
“遥想百年之前。”
“犬戎、匈奴二国联合,分别由雁门、居庸二地发兵,夹击我大夏,也正是因为那一战,我大夏折损了精锐兵马超五十万之巨,国力大不如前,这才给了你们崛起的机会。”
楚逸淡漠的语气,就好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
“可也同样是因为那一战,你们犬戎人率先撕毁了与匈奴的协议,不光是独吞了燕云之地,甚至就连之后的战利品也未曾分给匈奴,导致匈奴白白损耗大量人马,却什么好处都没捞到。”
“这个仇恨,匈奴可从来都没忘记!”
“除此,之后的阴山……”说着,楚逸玩味的看向安谷泰,继续道:“也正是王爷你崛起那一战,再次偷袭匈奴,夺取阴山以东乃至山脉的控制权,与匈奴再度结缔血仇。”
“所以,王爷你认为,只要本皇可付出一定的代价,匈奴人是否会愿意与我大夏联盟,合共犬戎呢?”
安谷泰眸光一阵闪烁,他死死的盯着楚逸。
过了半晌之后,这才缓缓道:“匈奴狼子野心,大夏太上皇可是忘记了五年前那一役?”
五年前的狼山之战,楚逸不过刚刚登基,甚至连早朝都未曾召开过。
之后被俘虏,丧权辱国,更使得大夏耗费了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