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谷泰的眼中,楚逸简直比他们大草原上最令人头痛的狼群还要凶狠。
这种人,绝不能留!
不过,安谷泰更清楚,自己要是真敢对楚逸动手,先不说能否成功,首先自己的性命肯定是要丢了。
用他自己宝贵的性命,去博取这么一个成功率并不算很高的机会,安谷泰不会做。
同时,他也非常的想不通。
楚逸如此作为,难道就不怕自己回了犬戎以后,立刻率领兵马前来复仇吗?
但,无论如何,就是再幻想等他回去以后的报复大计,眼下安谷泰想要安然脱身,都不得不按照楚逸的要求来做。
正如楚逸刚刚所说的那般,在这里,规矩是由他定的,自己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手握战刀,安谷泰紧咬着牙关,一步步向着囚车走去。
丰臣秀赖等东瀛俘虏看到安谷泰目光中那一幕凶历,顿时发出了阵阵绝望的哀嚎。
“不,不要杀我!”
“我有价值,我有利用价值!”
“大夏太上皇,饶命,我愿意当狗,我愿意当您的狗啊!!”
楚逸对众人的哀嚎恍若未闻,只是神情淡漠的双手抱胸,冷言道:“你们求错人了。”
“要杀你们的是犬戎左贤王,完颜安谷泰,而非本皇。”
“若你们能说服王爷饶了你们,那本皇立刻放人。”
此言,诛心!
安谷泰根本就不给丰臣秀赖他们任何继续求饶的机会,他生怕楚逸再说出什么虎狼之词来。
怒吼了一声,安谷泰高举手中战刀,大步奔着囚车方向走去。
囚车本就狭小,内部根本没有多少腾挪辗转的空间,丰臣秀赖他们的手脚更是皆有铁链捆绑。
在安谷泰手中战刀的挥落之下,丰臣秀赖等人顿时发出了阵阵惨叫,一个接着一个的被捅成了血葫芦,瘫倒在了囚车当中。
虽然有些人的身体还在抽搐,但谁都清楚,他们是活不成了。
而在杀掉了最后一个俘虏之后,安谷泰这才丢下了已沾染了一层浓稠血迹的战刀,扭头看向楚逸,语气冰冷道:“如你所愿,本王已将他们全都杀了。”
“现在,本王是不是就可以走了?”
“王爷高义!为我大夏手刃东瀛贼寇,报血海之仇,他日传扬出去,必将成为美谈、被天下人赞颂!”
楚逸朗声大笑的赞叹了一句,根本就不接安谷泰的问话。
安谷泰险些被气到暴走,他咬牙道:“本王知道,你是想让我犬戎与东瀛结仇。”
“不过,那又如何?东瀛人远在海外,就是有翅膀他都飞不到草原上,如何给我犬戎造成麻烦?”
“现在,本王已按照你的要求将这些都杀了,你还不让本王走吗?”
“王爷既然归心似箭,本皇又岂能阻拦?”
“不过……”说着,楚逸话锋一转,以关切的口吻说道:“但由此地去往塞外,路途遥远不说,且我大夏目前国内并不太平。”
“若是半路上遇到个劫匪,惊扰到王爷,那就太有失我大夏的待客之道了。”
听到这话,安谷泰本还激愤的心情,立刻就沉到了谷底。
“大夏太上皇!”
安谷泰终于是忍无可忍,怒斥道:“你这是要出尔反尔吗?”
“你刚刚不还说,只要本王杀了他们,就让本王离去?”
楚逸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王爷你怕是记性不太好。”
“本皇之前还说过,这里的规矩,是由本皇来定的!”
“你!!”
听到这话,安谷泰差点被气到当场晕阙。
他双眼凸起,牙齿咬的吱吱作响。
而就在此时,楚逸又一次幽幽的说道:“外面世道不太平,王爷不若还是留在长安多住几日。”
“这样,本皇也好派人去通知犬戎,让犬戎来人迎王爷回去。”
“这,不也是为了王爷你好吗?不然的话,王爷你半路上有个什么闪失,那可就成了本皇的罪过了。”
这一番话,表面听起来没什么,甚至可以说楚逸十分关切对方,展现出了大夏礼仪之邦的风采。
但给安谷泰听到以后,他却是冷笑连连:“不需大夏太上皇劳心,本皇身边有护卫,自能护得了本王的周全。”
楚逸眉头一挑:“哦?”
扭头,看向霍风问道:“霍风,你们这一路上,可太平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