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我全都明白了!”楚恒疯了一样狂笑道。
“难怪无论我做什么,有什么行动计划,你这边都可了如指掌,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啊!!”
看着已陷入疯狂的楚恒,楚逸并未搭话。
他缓缓转身,朝着宗正府方向走去,而赵瑾则并未跟随,依旧死死的踩着楚恒,双眸如炬的盯着闫鑫,防止他们有什么异动。
趴在地上的楚恒狂笑不止:“楚逸!你也不要得意,你根本不知道吕儒晦那老狗有多恐怖,更不知道这天下究竟有多少人想要你死!”
“你等着吧!早晚,你都会死在他们的手中!”
楚逸脚步不便,步伐坚定的向着前方走去,看都不看上一眼。
而在他身后。
先是楚恒的狂笑戛然而止,紧接着便是闫鑫的怒吼,厮打,最终逐渐化作虚无。
“逆贼楚恒、闫鑫,业已伏诛!”赵瑾的汇报声传来。
与此同时,太庙内。
吕嬃,霍璃二人分别站立在太庙大殿的两侧。
两个世间身份最为高贵,可称之为绝色的女子泾渭分明,彼此没有丝毫的交流,让太庙内本就压抑的气氛,更显沉重。
当外面的杀喊声、爆炸声逐渐平息以后,一直都紧绷着神经的吕嬃放松了下来。
她知道,最危急的时刻已经过去了。
不一会,楚逸的身影走来。
“都结束了吗?”霍璃连忙问道。
“没!”
楚逸摇了摇头,然后对霍璃轻笑了一声说道:“你我之间的仪式虽成,但婚宴尚未开始,这怎么能说是结束?”
霍璃文言一愣。
她实在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楚逸竟然还惦记着婚宴。
“走吧!”
来到霍璃的身边,楚逸拉着她手,向前走去:“虽本皇去准备婚宴,否则客人们可是没那多的耐心。”
“去哪?”霍璃下意识的问道。
“自然是金銮殿!”
楚逸答了一句,扭头看向还停留在大殿角落中的吕嬃,说道:“还请皇后娘娘移驾。”
“本皇的婚宴,无论如何也不能没有皇后娘娘在场。”
吕嬃明白楚逸的意思。
外面的战事结束,就代表着楚恒已经死了。
不过楚恒只是一个炮灰,不足一提,真正难对付的,还是她的亲生父亲吕儒晦!
而她随着楚逸过去,那也就代表着她们父女之间的情分将彻底断绝。
不过,吕嬃也清楚,在这种情况下,她根本就没有拒绝的资格。
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心中的积郁,吕嬃莲足轻启,迈步向外走去。
宗正府外,赵瑾朗声唱道。
“皇后娘娘,太上皇,太上皇妃,起驾!”
此时的天色,已越发昏暗。
从清晨至今,整整一天的时间过去,长安各地的厮杀声虽逐渐淡去,但随着夜幕的降临,长安城亦被笼罩起了一层阴霾。
也正是因为这层难以消散的阴霾,使得整个长安城的局势越发严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最终宣判的来临。
而因为白天的战火,导致原本繁华的长安各处都是断壁残垣,大街小巷间,一具具尸体横列,鲜血顺着尸体汇聚到了一处、又一处的低洼中,形成了一个个腥臭刺鼻的血潭。
突兀。
天空中电闪雷鸣,似乎老天都看不下去长安城这般破败的景象。
倾盆大雨,毫无征兆的降下。
在大雨的冲刷下,燃烧在各处的火焰逐渐熄灭,汇聚成潭的血水被冲散,形成了一条条暗红色的水流,铺满全城各地。
日后,百姓们都说,当夜长安城内所下的雨,乃是百年不得一见的血雨!
金銮殿前,拱桥外。
数十名朝廷各部大员齐聚一堂。
他们穿着朝服,身形笔挺的站在拱桥两端,任由大雨冲刷而不动分毫。
整个金銮殿外,除了雨水的冲刷声之外,再无其他任何的杂音。
不知过了多久,嘹亮的唱喏声从外传来。
“皇后娘娘驾到!”
“太上皇驾到!”
“太上皇妃驾到!”
接连三声,让那数十名各部大员出现了些许的骚动,带队的张元吉沉声道:“肃静,如此沉不住气,像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