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军营的门口,张動等众将刻意放慢了马速,但就在这时,张動惊觉跟在他身边的雷柏竟好似蛮牛一般冲了上去。
看到这一幕,张動大惊失色。
作为多年的老朋友,他如何不清楚雷柏的性格,显然雷柏因此前的事情而感到不忿,眼下已控制不住的热血上头了。【1】
【6】
【6】
【小】
【说】
但刚刚所发生的一切,就已证明了眼前的太上皇有勇有谋,同时是一个如传言办凶狠暴虐之人。
怎奈,如今雷柏已经冲了出去,木已成舟,纵是张動想要阻止雷柏已来不及,无奈下他只能攥紧了手中的缰绳,以观察局势变化。
而就在这顷刻间的功夫,雷柏便已纵马来到了楚逸身前。
眼见雷柏已到了楚逸近前,却依旧马速不减,王平立刻护在了前面,厉声喝大道:“放肆!太上皇在此,谁敢造次?”
雷柏狞笑了一下,在千钧一发之际勒住了手中缰绳。
因他天生神力,当缰绳被他勒住以后,战马更是人立而起,那扬起的前蹄,距离楚逸不过就在一米左右。
无论是雷柏本身那如同小山一般的身躯,还是战马扬蹄所带来的震撼,都给人一种极其强烈的压迫感。
雷柏裂开大嘴,对着楚逸冷笑道:“还请太上皇见谅,末将这匹马才刚刚驯服,性子太烈,到是冲撞到了太上皇。”
楚逸伸手推开了挡在他身前的王平,神色淡然的说道:“不过就是一头畜生罢了,本皇又如何能与畜生计较呢?”
雷柏的脸色大变。
虽然他凡事都喜欢用武力去解决问题,但并不代表他就是一个没长脑子的蠢货,如何还听不出楚逸话语中的潜台词。
畜生?这哪里说的是战马,分明就是在骂他!
心中火气,雷柏当即就要发作,可就在这时楚逸却再度开口说道:“不过这头畜生毕竟冲撞到了本皇,罪不可赦,那就干脆杀了吧。”
楚逸话音落地的同时,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云飛便弯弓搭箭,箭矢如流星赶月,直奔雷柏胯下战马的额头射去。
雷柏与楚逸之间的距离,不过就是一米左右。
而云飛为了保护楚逸不会出现任何的意外,即便是落在他身后,那也不过就是一个身位罢了。
在这么近的距离下,又占了突袭的优势,再加上云飛本就是高手,这一箭伴随着阵阵撕裂空气的引爆,没有任何悬念的扎进了雷柏胯下战马的额头之间。
即便那匹战马神骏异常,但也始终只是肉体凡胎。
而云飛在含怒一击之下,这支通体皆有精钢锻造的箭矢生生扎穿了战马的头骨,只留下一簇箭羽落在外面。
如此致命的一击,莫说是一匹战马,就是一头巨象中招那也会当场暴毙
那匹战马毫无意外的发出了悲鸣,紧接着便是砰的一声,重重的翻倒在地。
战马巨大身躯轰然倒下,掀起的尘烟中,雷柏又惊又怒。
他单手将压在自己身上的战马扶起,在看到自己的爱马已经咽气以后,更是气得当场发出了一声如同猛兽般的咆哮。
呛的一声,雷柏拔出拉腰间佩刀,整个人都如同狂怒的猛兽。
“雷兄,不可!”
!。
仓促之下,张動也就只来得及说了这么一句,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的雷柏就已向着楚逸冲了上去。
而当张動看到那些重骑兵也开始蠢蠢欲动,打算上去帮他们的主将以后,更是被吓到头皮发麻,他不由的对那些重骑兵连声呵斥道:“无本帅军令,谁敢擅自行动,杀无赦!”
张動确实管不住雷柏,但他在右北平军当中威望还是无人可以撼动的。
那些重骑兵虽是有心帮助其主帅,但在张動喊出这句话以后,却也无人敢王董分毫。
而就在张動下令这瞬息的时间里,雷柏就已冲到了楚逸的身前。
雷柏的战刀远超一般制式刀具,无论是其宽度、还是长度,都非普通的战刀可比。
而当此战刀被雷柏这如同小山一般的壮汉抡起之后,更是带有一股摄人心魄的力量。
不过,雷柏虽已狂怒,但心中仅存的理智还是让他避开了楚逸,而是对着楚逸身后的云飛斩了过去。
但因为楚逸与云飛也就一个身位上的差距,所以没人敢对此有半点大意。
“太上皇小心!”
!。
王平与林开山几乎同时喊出了这一声。
两人分工明确,王平死死的护卫在了楚逸身前,而林开山则是用自己的战刀向前斩去,以拦截雷柏的战刀。
至于云飛,在这危机时刻,他也不敢怠慢,一把丢掉了手中长弓,配合着林开山一并迎了上去。
林开山、云飛、王平乃至雷柏,四人没有半句废话,当即便战做一团。
楚逸不避不让,只是双手背负的站在原地,看着面前正在激战的四人。
这几人都是军旅出身,皆身手不凡,且因雷柏此刻含怒而出,所以他们在交手之间完全没有半点保留,找找都是可致人死命的杀招。
几名魁梧大汉战在一起,顿时便金铁交加。
仰仗着天生神力,雷柏硬生生吃了王平一刀,然后将林开山逼退,终于是可以直面云飛。
被逼退的林开山惊怒道:“雷柏!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还不立刻住手的话,整个右北平军都将被你拖入深渊!”
雷柏狰狞狂笑,声如惊雷:“这混蛋杀了老子的爱马,老子就要他的人头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