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啊……”废墟屋瓦中,传来阁主杜海书的喘息声。
杜海书忍着疼痛,缓缓站起,随手挥动,推开塌落的梁木。
此刻他,眼中是迷茫的。
脑海疯狂的回忆,自己是怎么落败。
但是怎么都想不起来,只记得冲杀向朱境空的时候,即将攻势碰到对方,突然间,一股急风袭来,接着眼前一黑。
然后就是这模样。
“不……不可能……我一定是大意了……”杜海书安抚着自己,缓缓的走出废墟。
周围的观战者看到这位大宗阁主的狼狈样,以及愤怒杀势,吓得纷纷退远,生怕被对方一个随手灭杀。
“呼……!”杜海书长呼一口气,一双凶目瞪视着渡船上,风轻云淡的朱境空。
朱境空神色不变,平静的望去。
“嘣!”接着,一个蹬步飞跃,落到了岸上,相距杜海书数丈距离。
杜海书看着迎面来的朱境空,不敢再大意。
立即摆出奉轩阁不传秘法,唯有掌门可修行的《奉天千变》。
秘法架势显出,周遭空气如同凝固一样。
一股神妙之力,流转战场方圆,飞旋缠绕朱境空周身。
朱境空停下脚步,凝目望了望自己上下全身。
“动不了吧!死!”杜海书得意一声,一瞬之间,攻向朱境空。
那股灭杀之势,再次袭来,比起之前,更多了一股傲然之势。
杜海书的动手,在观战人眼中,快如风雷,无法看穿。
一个个全神贯注,瞪大双瞳,都无法看清出手的一二。
但是,对于朱境空来说,洞彻之眼下,所有招式是那般缓慢,如同蜗牛上树。
杜海书的一招一式,一举一动,皆在掌握之中。
对于朱境空来说,时间静止,可以对敌人作出任意反击。
“我不想玩了。”朱境空走向如同静止的杜海书耳边说了一声。
随后……
“倏!”
突然一幕,看呆了全场。
陈国四大宗门,奉轩阁阁主,身首异处!
他的脑袋莫名其妙飞起,落到江上,“咚!”的一声,漂浮在上。
头颅神情,骇然惊震,不知所措。
“啪!”紧接着,无了脑袋的身躯,也就此落下,砸在江岸上。
“呼……”朱境空轻喘一声,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此处,前往驿站渡口。
至于这阁主杜海书和首富孟空有的尸体,无人敢靠近。
此刻的二人,宛如瘟神一样。
所有的观战者,生怕与他们扯上关系,一个个躲得远远的。
最后,二人也是城中奉轩阁弟子,亲自收尸,带回宗门。
今日之事,在短短的一刻钟内,传得满城风雨,各种五花八门的说法,推测这一次战斗,到底怎么回事?
“那男子,是个凶神,他找孟空有借钱,孟空有不给,所以他才下的杀手!”
“不不不!我听说是,孟空有来财不正,那人是劫富济贫来的!”
“你们哪里听得胡言乱语!孟空有和杜海书都是奉轩阁之人,那人是其它大宗请来,削弱奉轩阁实力的!这是江湖斗争!”
……
关于此事真相,传得扑朔迷离,各种版本。
不过,朱境空不在乎,自己从来不在乎这种事。
爱怎么传怎么传,我活着,又不是为了看你们的想法。
————
京城,太尉府。
一谍子单膝跪在太尉面前,详细的述说关于零浦城之事。
在场还有那上壶真人。
本来镇定的司马须臾,听着禀报之事,完全震撼。
“什么!”太尉司马须臾得知零浦城的事,吓得站起,整个人失魂落魄,一脸惶恐。
“怎么会?怎么会?”司马须臾难以相信,堂堂奉轩阁阁主,第九楼巅峰境大宗师,被那个小小的桐山派祖师杀了。
“上壶!这到底怎么回事?”司马须臾惊问向上壶真人。
这位道长真人从桐山派被放回,回报禀报司马须臾,朱境空要来京城杀他。
上壶真人如实告知了。
但是,关于朱境空是金丹仙人之事,一直隐瞒着。
之所以隐瞒,有两点。
一是对真正仙人的敬畏。二是担心,自己泄露此事,事后被杀的第一个人,就是自己。
“这个,贫道也不知……”上壶真人低眉摇头道。
司马须臾整个已经有些崩溃了。
怎么有这么一个疯子!
“现在,谁能救我?”司马须臾脑海思绪,疯狂流转着。
很快,想到了答案。
“陛下!陛下可救我!”司马须臾激动道。
自己是当朝太尉,在整个朝堂有举足轻重的力量,那个疯子要杀朝廷命官,就是在冒犯皇帝。
这世间,也没有哪个皇帝,可以接受他人的冒犯!、
司马须臾整理衣冠,挺立身姿,与这上壶真人言,“我要入宫,面见陛下!”
……
京城的另一处,一处豪华的府邸。
二皇子府。
快马加鞭,最快的速度从零浦城传来一封情报。
情报通过府中下人,迅速的传递,最终传到府邸主人手中。
二皇子夏途安看着最新的情报,大惊失色。
甚至认为,这情报是假的!里面发生的事,太过惊世骇俗,不可置信。
但是,事实就是如此,无法不信。
“这朱境空到底什么来历?第九楼巅峰境大宗师都能杀?不是说,他不强吗?”夏途安看着情报,很是愤怒。
之所以如此愤怒,因为他已经得知,五皇子夏明则和桐山派有着一定的关系。
二皇子身旁黑衣幕僚诧异道,“这是情报的失误,如今看来,那朱境空是一位第十楼的金丹仙人。”
第十楼,这三个字说出,夏途安心中不安。
这样境界的强者,陈国都是供奉起来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