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个郭司长最近可真是忙的很啊,我看他咋真成了新政府的忠狗,接下来咱们还要配合他吗?”明公馆里,明诚问明楼。
“这个郭汝缜可不简单,别看他最近为新政府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好像是个铁了心的大汉奸,但是桩桩件件背后里真正受益的却是老百姓和华夏的抗日力量,就拿训练处次长这件事情来说吧,姓郭的居然把新军军需处长给揪了出来,还扣了个通敌的帽子,
你再看现在,新军军需处长不是成了咱们的人,你别忘了通知黎叔,明天晚上吴淞口接货,这批武器就是咱们从军需处搞出来的,要是没有这姓郭的,游击队能用鬼子的弹药打鬼子吗?
还有打击的那些水匪,这些家伙可是真水匪,不仅祸害老百姓,就连咱们明家的货船也想打劫,我回来以后就一直想弄他们,但是却查不到这帮家伙的藏身之处,姓郭的是真有办法,居然用几个流浪汉就把水匪们藏船的地方找到了,好一个守株待兔。大姐的那批货,签发令也是郭汝缜给的吧,这个姓郭的家伙肚子里还真是有点本事,就是嘴巴尖酸刻薄。”
“大哥,那他到底是山城的人还是.?”
“不好判断,他一直没有表明过身份,也从来没有和我以军统的口令接过头,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虽然他处处针对我,在新政府和我剑拔弩张,但是他对咱们明家没有歹心,要不然他也不会用王振湖这个替死鬼来替咱们家明台背锅了,我在想,这个姓郭的如果真的是山城转变者,那么他应该知道咱们的军统身份,他没有戳破有可能是为自己留一条后路,不过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军统六哥郑耀先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看穿的人,大姐那边怎么样了?”
“一下飞机就去港大见了明台,王天风这个家伙,为了明台的学生身份可是花了不少心思,总算没有穿帮,大姐在香江顺利地将物品交了出去,咱们家的大姐可真是够大胆的,拎着一箱子消炎药就走在大街上。”
“我的天啊,如今的行情之下消炎药比黄金还要值钱,咱们家的大姐就这样拎着箱子走在香江大街上去和人家接头?太没有对敌经验了,我不管,你派人给我盯好大姐,她绝对不能有事。”
“这差事可不好办,咱们家的大姐去从香江回来后去了苏州,不知道她又要搞什么。”
“哎,大姐真是让人操心啊,没有一点斗争经验还自以为了不起,恨不得穿着红色高跟鞋去上前线冲锋,有啥事不能直接告诉我吗,想要啥我这个财政司司长办起来不是方便很多吗?”
“先别说大姐了,新政府在筹备亲善大会,到时候会有二百多头猪猡,从沪上到金陵,大哥咱们整不整?”明诚问明楼。
“整,二百多头猪猡,一定得好好地炖上一锅,通知王天风,安排人执行任务,行动代号‘粉碎计划’。”
“王天风这家伙肯定会安排明台来还行任务的。”
“得找个机会让明台光明正大的回来,在咱们眼皮子底下总比跟着王天风这个‘疯子’来的放心。”
就在明楼和明诚商量着和平大会之后杀鬼子的时候,明家的电话响了起来,明诚拿起了电话听筒。
“明公馆,哪位?”
“我是藤田方正,明长官在家吗?”
“藤田将军您好,明长官在家,我让他接电话。”
“不用了,你和明长官立刻来我办公室一趟。”藤田方正说完挂了电话,两个人来到藤田方正办公室的时候,郭汝缜、南造云子和南田洋子也在。
明楼见到郭汝缜之后就把脸拉长了,两个人在外人面前依旧是一副你看不上我我看不上你的样子。
“藤田将军,您好。”
“明长官,抱歉打扰你休息了,忽然把你喊过来是有一件事情需要你确认一下,确切的说,是要确认一个人。”藤田方正一向喜欢开门见山。
“哦,什么人?”
“训练处次长叔侄犯案的事情到现在已经十来天了,如今新政府沪上新军征募处训练处次长的位子一直空缺,几个来自日军作战部的教官都是水土不服,郭司长向我们新政府举荐了一个被军统裁撤的特工,这个人是明长官的老熟人,所以请你来确认一下他的身份和身手。”
藤田方正说完,南田洋子起身从办公桌上拿来一个档案袋,黑色的高跟皮靴将木地板踩的“噔噔”作响,明楼的心悬到了嗓子眼。
军统裁撤的特工是自己的老熟人,难不成自己军统“毒蛇”的身份被戳穿了?再看看今天的架势,现场并没有安排特高课的特工,应该没有安排现场逮捕自己啊.
就在明楼忐忑的时候,南田洋子已经将档案袋递到了明楼的面前,明楼打开后发现,里面是一个人的素描画像。
两张画纸,一张画纸已经很破了,画像的纸张上满是褶皱,但是画像上的人物标志性的小眼睛还是被明楼咿呀认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