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照在黄浦江饭店的阳台上,让汪曼春从睡梦中醒来,由于昨天晚上她喝了太多的酒,汪曼春睡眼惺忪地醒来之后感觉头痛欲裂。她一下坐起来,想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恍然一梦。
汪曼春站起来,深深吸了一口气,她想到了什么:“师哥?”
汪曼春发现偌大的总统套房内只有自己一个人,她身上的衣物很完整,期盼中和明楼爱的云雨并没有发生,汪曼春失望而且焦躁中在推开卧房的门,只发现外面的大客厅内空无一人。
汪曼春的头痛得很厉害,呢喃叫道:“师哥人呢?”
目光转向露台上一个空酒杯。脑海里回想这昨天晚上和明楼的对话。
明台到底是那一边的呢?这个事情今天审问他的时候要好好问一下了。
“曼春。”就在这个时候,明楼从总统套房的小厨房内走了出来,手上端着烤面包、煎鸡蛋还有热牛奶。
“师哥,我还以为你走了呢,昨天晚上我喝多了。”
“你喝醉了,我怎么能把你一个人留下来呢?你昨天晚上睡得很香,最近你辛苦了,我准备了一点早餐,可惜,这里虽然是总统套房,可是内厨的东西比起法国的套房还是差得远了,客房还说要我们下去吃也可以,下去吃怎么有自己做着有意思呢?来喝杯热牛奶,吃好了咱们再一起去办公室。”
汪曼春看到明楼为了自己的早餐煞费苦心,还特意给煮了自己爱喝的牛奶,心里美滋滋地,她想,以后自己成了明家少奶奶就能天天过这样的日子了,在想想昨天我明楼肯定是抱着自己到卧房的,汪曼春的双颊飞起一片绯红。
虽然有明楼的爱心早餐,可是回到办公室,汪曼春感觉头昏脑涨越来越不舒服,竭力控制着身体的不适,端着水站在窗前,看着七十六号走廊内一片安静,静得出奇令她有些诧异。
这安静像是敏感的信号,忽然感觉不对,慌忙放下杯子奔出了办公室。
刑讯室走廊上空空如也,汪曼春一推开刑讯室的门,彻底呆愣当场。空荡荡的刑
讯室里,明台早已不知所踪,只有自己留下的特务倒在椅子上打瞌睡。
“来人!人呢?这是什么情况!”汪曼春大喊着,特务醒来了。
“汪处长,你总算回来了。我们昨天找了您一晚上……”特务一脸仓皇地说道。
“发生什么事了?犯人明台呢?”
“犯人被梁处长给强行带走了……”听罢,汪曼春像一股旋风一样卷出了刑讯室。
汪曼春直冲入梁仲春的办公室,二话不说开门见山地质问道:“梁仲春,我的人呢?”
梁仲春缓缓地抬起头,一副鄙夷不屑的面孔:“你的什么人?”
“你少在这里给我装蒜!明台呢?你把它弄到哪里去了?”
梁仲春“哦”了一下,示意汪曼春稍安勿躁,然后悠然的拉开抽涕,从里面拿出来一张执行枪决的执行单。
汪曼春看到“执行单”三个字,勃然大怒:“你给我说清楚,你凭什么杀了我的人?”
“谁是你的人?我杀了谁?你的人全都在这里,少了谁,你给我指出来?”梁仲春
明知故问。
“你杀了我的犯人。”
梁仲春冷笑道:“笑话。犯人就是犯人,还分你的我的,这里是76号,你以为你在
海盗船上坐地分赃啊?我知道,你不就是怪我杀了你未来的小叔子吗?可是,我是替你着想啊。我替你杀了他,你省心又省事。明长官,他是不会怪你的。”
汪曼春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你知不知道,这件事直接关系到政府的安全。”
“是吗?我怎么觉得杀了一个抗日分子,政府会更安全呢?”
汪曼春怒吼:“你毁了我!”
“这句话该我说!你现在成了76号的红人了,我算什么,无非就是去搜查个抗日分子曾经呆过的面粉厂,或者替人执行枪决,汪曼春汪大处长!76号每天都在杀人,每时每刻都在消灭抗日分子。难道杀一个我就要向您汪大处长汇报一个?”
汪曼春被他堵得一口气闷在胸口。
“我是接到日本特高课课长藤田方正将军的命令,要求枪毙这个抗日份子。我也想跟您知会一声,可是昨天晚上,我满大街的找您,就是找不到啊!汪大处长,我帮您完成了任务,你不但不领情,还跑来怪罪我,指责我?您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厚道啊?”
梁仲春言之凿凿,说得振振有辞。汪曼春心底落了虚,头顶冒着细汗,总觉得发生的这一切都有些怪异,犹如竹篮打水一场空。
梁仲春接着说:“汪曼春,我们两个,明里暗里斗了这么多年,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是这一局你的确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