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楼和明正要对汪曼春开枪,忽然手中的枪被突如其来的子弹打到了半空之中,开枪的就人是郭汝缜。
好像在故意炫技,郭汝缜手中的枪口不断喷射出火焰,明楼和明台的两把枪接连不断的被子弹击中,直到弹夹全部打光两把手枪才掉在地上。
“咔嚓!”郭汝缜潇洒凌空换上弹夹,干净利落,一气呵成,转瞬郭汝缜手中的枪对准明楼和明台,这让在场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事情的反转来的太快,特别是汪曼春,惊讶的瞪着眼看着眼前的一幕。
“汪处长,第三战区的事情你成了替罪羊,你被人出卖,被人利用,我不在的这几天,你受委屈了,早知如此,我宁可不去山城刺杀,可是你却成功的将明楼和明台这些抗日分子成功挖了出来,你又立了大功,正所谓福兮祸兮。”
“郭司长”郭汝缜的话说到了汪曼春的心里,委屈、不甘全部化作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汪处长,第三战区的情情报是你依据王天风交代的路线亲自送出去的,截获、破译的电报是你亲自送到作战指挥部的,我从来没怀疑过你对帝国和新政府的衷心,可惜,第三战区战败,日军损失惨重,你这对帝国忠心耿耿栋梁却成了那当替罪羊的人,汪处长,我会和藤田方正长官说明情况,为你洗干净冤屈。”
“郭司长,你看,明台没有死,明楼利用手段将明台救了出去,他们两个人都是抗日分子!”
“不仅是他们兄弟两个人,还有大姐明镜,她就是所谓的红色资本家,她在暗中一直资助抗日分子,上次银行事件就是证据,汪处长,你是帝国鹰爪,我不仅要为难洗刷冤屈还要为你请功。”
“郭司长,截获的电文是藤田方正安排我送到作战指挥部的,如今看来,那个时候他就担心事有纰漏承担责任,做了以防万一的准备,如今日军战败,果不其然,藤田方正说我不是奉命送交电文,属于擅自行动,我就成了背锅的人,郭司长你要替我洗涮冤屈,藤田方正那个老贼肯定会从中作梗的,不过我不好过他也别想好过,我已经和青木大佐联手,我想这一会儿,在日本陆军作战部里面,我和青木大佐的检举信应该已经到了。”
“帝国利益面前不讲私情,汪处长,廉署司职责所在,你放心,日军作战部管不了的我管,你的名誉清白我一定替你恢复,汪处长,你赶紧带着明镜下来,我们押着抗日分子――明家三兄妹会特高课。”
“是!”
汪曼春知道,郭汝缜的出现让自己从无尽黑暗的地狱重新又一次走到了人间。
明楼大骂:“姓郭的,你这个汉奸走狗!”
“大油头,你这个两面三刀的间谍,任你藏得再深,今天还不是被抓了现行?我说过,你在我面前老实点,可是你总喜欢自以为是。”
“你!”明楼要发作,可是却被明台拦住了。
“好个兄弟情深啊,别说,你们兄弟两个人刚刚的那一幕演的真好,特别是明台,你在明楼脸上来的那一下是真下了手,明长官,下巴疼不疼啊,反正我看着都觉得过瘾,可惜啊,这么一拳下去,大油头发型居然没变,你这个大哥得打多少发蜡啊?”
“郭司长。”这个当口,汪曼春带着明镜走到了郭汝缜跟前,她的眼神中释放者明艳的光,对她来说何尝不是一次劫后余生,死而复生?
“对了郭司长,我和青木大佐约定,这里的电话始终处于接通状态,今天下午在这里所有的对话都会通过电话线被青木大佐监听、记录。”
“汪处长,你做的非常好,可是你有所不知,青木大佐在今天的一次任务中被抗日分子伏击,为帝国献身了。”
“什么,青木大佐他.”汪曼春脸上闪过一丝惊讶,这件事情太过蹊跷。
“汪曼春,这里的电话线我早就切断了,你的计划都是枉费心机。”说话的是明台。
郭汝缜冷哼道:“你们明家兄弟是不是傻,如今你们是阶下囚,我是人证,等到了特高课刑讯室,有你们好看!就凭你这个死而复生的明台就已经足够把你们兄弟们枪毙十次八次的。”
汪曼春对郭汝缜说道:“郭司长,我还有个后手。”说完搬起一个椅子将挂在墙壁上的挂钟取了下来。
挂钟的后面,从梁仲春家里盗走的那个德制录音机正在默默地记录着现场的一切声音。
“郭司长,我留了一手,哪怕是我死了,孤狼也会用录音揪出明家人的真实身份。”汪曼春很骄傲地将录音机交给了郭汝缜。
“孤狼?”
“是的,她是南田洋子课长安插在明家的卧底,其实就是桂姨。”汪曼春已经将所有的秘密告诉了郭汝缜。
“汪处长,经此一事,你已经不是以前的汪曼春了,心智更加成熟,心思更加缜密,帝国的事业需要如此优秀的你。”郭汝缜说着将录音机里面的磁带倒回去一段,然后按下了播放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