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桂双眸冷芒一闪,下意识握紧双拳。
“这都是那该死的袁崇焕,吹捧他所谓的五年平辽所致。
“为了这一狗屁良策,为了能得朝廷支持,提出削减蓟密永三协防务,汰兵减饷。”
“若没这等闹剧的话,我大明有何至于此!”
闻言,孙承宗站起身来,缓步朝满桂走去,“你和袁崇焕的那些矛盾,本阁也有所耳闻。
“但眼下正值国朝震荡之际,本阁希望你能暂时搁置下来。”
“袁崇焕的问题,自有朝廷,自有陛下来处置。”
“你现在所要做的事情,便是协助本阁守好这蓟州一线!”
“喏!”
满桂虽心情不爽,但依旧抱拳应道。
作为昔日提拔自己的老上司。
别看满桂性情桀骜,但在孙承宗面前,却还是收敛很多的。
对孙承宗的话,也是愿意去听的。
像方才孙承宗所讲,但凡是换个人,尤其是袁崇焕的话,只怕满桂早撂挑子了。
这也是朱由检,让孙承宗坐镇蓟州,叫满桂协助的原因。
“报!我冀州城外,出现一支从京城赶来的兵马,唤勇卫营。”
“特命我蓟州方面,准备一些水源给养。”
一名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匆匆从堂外跑进来,对孙承宗抱拳行礼道。
“嗯?”孙承宗眉头微皱,心中却暗暗思量。
天子特设的勇卫营,为何会在此时出动,难道是有什么行动?
为何没收到军机处明发上谕?
“督师,这勇卫营是哪里的兵马?”
满桂不解的上前问道,“为何末将先前,从未听说……”
“此乃陛下特设精锐之师。”
孙承宗快步朝堂外走去,对满桂说道,“走,随本阁一道出城,去探明一下情况。”
见孙承宗这般,满桂心里疑惑更多。
天子所设精锐之师,这个时候,他们赶来蓟州这边是为了什么?
……
“方大监,你没事吧?”
周遇吉忍着双股所传酸痛,看向有些脱力的方正化,说道,“不然,你先暂留蓟州休整一日,到时再率队赶赴石门镇?”
“周游击,你未免太小觑咱家了。”
方正化面露笑意,活动着有些发胀的小腿,“咱家身为勇卫营的一员,又怎能搞这等特殊的事情?
“当前局势这般危急,咱家可做不了缩头乌龟。”
“跟麾下这帮弟兄相比,咱家这待遇算好的多了。”
“嗯。”周遇吉点了点头,“若非陛下所准备的绑腿,以这般的行军速度。”
“一路从京城赶到蓟州,不知有多少将士,要脱力掉队了。”
“说来也是奇怪。”
方正化看着阵休整的勇卫营各部,皱眉说道,“周游击也算从伍多年,亦不知绑了绑腿所带奇效,为何陛下会知道这些呢?”
“这点,本将也有些疑惑。”
周遇吉摇头说道,“不过能帮我勇卫营,完成长途跋涉的行军,那便是好的。”
“咱们在蓟州这边稍作休整,了解前线战况后,便向石门镇方向继续行军!”
作为朱由检看重的军队,又处在这种境遇之下,勇卫营的诞生,便附有不同的含义。
周遇吉心里比谁都清楚,天子对进犯大明的建虏,是怎样的态度。
作为勇卫营现阶段的主将,他必须要承担起这份期许。
“吱……”
一阵刺耳的声音响起,叫周遇吉下意识看去,耳畔响起道道杂乱的马蹄声。
一名名全副武装的骑卒,从遵化城内涌出。
“看来是孙公出城了。”
方正化见到此幕,皱眉说道,“估计是想询问一番,我勇卫营为何出现在蓟州。”
“方大监说的没错。”周遇吉点头应道,看着被一队锦衣卫,簇拥走来的老者,说道,“走吧,咱们去拜见孙阁老。”
“嗯。”方正化没有异议,点头应道。
自朱由检赐周遇吉尚方剑,明确勇卫营内部关系。
出任御马监监督太监的方正化,也必须要听从周遇吉的安排,这在大明是极为罕见的。
“末将周遇吉,拜见孙阁老。”
“内官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