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王卿现在是绝对信任,朕所做的筹谋部署了?”
朱由检嘴角微扬,看向王洽说道,“既如此,那朕就希望王卿,还有李卿,能尽心的辅佐朕,不要理会外界。”
“记住,解决这次建虏进犯的危局,才是我军机处前指的重中之重。”
“至于其他的,那都要向后去排。”
王洽朗声道,“臣领旨!”
在此之前,出于种种因素,王洽、李邦华他们虽在军机处做事。
然对朱由检所做决断,依旧带着部分不解与质疑。
若非朱由检所表现出的强势,还有遵化、三屯营一线,日益严峻的局势。
只怕王洽他们早就强烈反对了。
比如此次御驾亲征,先前在王洽他们心中,是带着些许抗拒的。
身为大明天子,本就是万金之躯,怎敢率部亲抵前线。
做这等不利于社稷安定的冒进之事?
然出于恪守君臣知道,尽管心里带着不解与质疑。
面对不容置疑的朱由检,他们依旧随驾前来。
从京城赶到三河,而后又来到蓟州,期间所发生的种种。
让他们渐渐理解并明白,自家天子所做决断,到底是怎样英明的。
在杀人诛心这方面,此次率领建虏侵略大明的建虏奴酋皇太极,的确是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像那封袁崇焕可能暗通建虏的书信,若是在京城收到的,而非在三河收到的。
王洽他们甚至不敢想象,那时的朝堂之上,还有身处京城。
不能第一时间洞察前线局势的朱由检,又会生出怎样的风波?
受建虏进犯一事的影响,让大明内部的矛盾,处于激化并随时都会破碎的境遇。
若不远离暗潮汹涌的京城,只怕局面会变得更加混乱。
“嘶……”
另一边,戈图跪倒在地上。
在一众建虏贝勒、大臣、将校的怒视下,情绪激动的用手比划着。
但心里想讲的话,可发出来的声音,却是没有任何用处的呜啊声。
“啊!!”内心骄傲的戈图,在努力了许久以后,最终还是怒不可竭的咆哮起来。
见到此幕的皇太极,面带怒容,双拳紧握着。
看着满身伤痕、愤怒抛下的戈图,还有先前在遵化城外,所见到的那些摆牙勒首级。
内心深处的怒火,是怎么都无法抑制住。
“大汗,这崇祯小儿,真真是欺人太甚。”
“竟敢这般对我大金勇士,此仇我大金必须要报啊!”
“没错,这崇祯小儿不自量力,竟敢擅离京城要地赶赴到三河一带。”
“若我大金此时挥师西进,定能攻破明军防线,擒杀崇祯!”
瞧见戈图这般的一众贝勒、大臣、将校,那一个个是情绪激动。
面带怒容的纷纷跪倒在地上,向皇太极请战。
自攻陷遵化、三屯营两地后,他们八旗劲旅,就一直休兵不出。
这让他们的心里,始终无法宣泄那股子战意。
眼下见到被割掉舌头,且满身伤痕的戈图。
还有一众摆牙勒的首级,这让骄纵的他们是绝不能忍受的!
“够了!!”
皇太极拍案而起,沉声喝道,“此仇不报,本汗不配做大金的大汗。”
“然崇祯小儿,既敢离开京城,赶赴三河一带,那定然是有所倚仗。”
“兵者诡道也,用你们的脑子想想,崇祯小儿这般做,那不正是想激怒我等?”
“让我八旗劲旅,朝蓟州、三河一带行军?”
“眼下迁安那边,袁崇焕所领兵马,多半竟离开迁安一带。”
“甚至赵率教还统率关宁铁骑,在滦河一带展开袭扰之势。”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八旗劲旅,就必须要发挥自身优势。”
“本汗决意,暂不攻打蓟州、三河等地!”
“范文程,本汗命你率七百精锐,坐镇遵化,提防明军。”
“余部随本汗赶赴迁安城,先破掉明军于东线防务!”
面对不断增多的明军,皇太极心里比谁都清楚。
朱由检之所以这样做,就是想跟他比拼消耗战。
只怕这个时候,围绕蓟州、三河两地,屯驻有大批明军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