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我们向陛下效忠的时候到了!”
在明确各项筹谋部署后,挎刀而立的卢象升,神情正色,掷地有声的说道。
“陛下将这等重担交付到我天雄、忠勇、勇卫三军,现在就是我们为陛下尽忠的时候!”
“他娘的都说,建虏是战无不胜,满万不可敌?”
“本将偏偏就不信这个邪,敢进犯我大明疆土,就必须要让他们付出惨烈的代价!”
“喏!”
在这帅帐之内,响起振聋发聩的怒吼。
置身其中的陈彦,感受到这种高亢斗志,整个人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若非要把前线军务送抵到蓟州方面,他还真想留下来。
跟大明的这帮猛将悍将,一同迎战那该死的建虏!!
很快,奉军机处前指明发上谕,卢象升统天雄军出战,周遇吉领勇卫营为侧翼,出现在建虏右翼打击之内。
“这明狗是什么毛病?”
“怎么每到一地,都出动麾下兵马,挖设宽沟?”
济尔哈朗紧皱眉头,看向沉默的岳托说道。
“在石门镇那边是这样,到我大安口一线还是这般。”
“岳托贝勒,你为何不下令,命我部骑兵出战?”
“难道就这般看着明狗在我们眼皮子底下站稳脚跟,而后向大安口营寨发动攻势吗?”
“本贝勒自有打算!”
岳托冷冷的看了眼济尔哈朗,说道,“眼下我大金各旗主力,皆抽调去了迁安城。”
“如果咱们在这里能多吸引殿明军,那就能减轻汗王的压力。”
“别忘了,遵化那边,只有几个牛录的兵力。”
“多耗费一日,迁安那边的胜算,就多一分!”
“……”
济尔哈朗眉头微蹙,听着岳托那带着呵斥意味的话,心里生出一股怒气。
不就是萨哈璘被明狗杀了,那是本贝勒想让他被杀的?
自己不自量力,明明是刺探石门镇一带军情。
却偏偏要攻打石门镇,途中遭遇驰援的明军进攻,被杀也是他自己找死!
“铛铛铛……”
急促的金鸣声响起。
帅帐之外,杂乱的脚步声,甲叶的撞击声。
种种迹象表明,进犯的明军似有进攻之势。
岳托、济尔哈朗出帐,左右摆牙勒忙撞甲行礼。
几名建虏将校,行色匆匆的挎刀跑来,言进犯的明军已大摆兵阵,向右翼大营行进。
“呜呜呜……”回荡在天地间的号角声,刺激着出战的天雄军。
卢象升骑在马上,眸中闪烁着精芒,看着不远处的建虏营寨。
“大哥,这进犯的建虏,为何不屯兵扼守在大安口之上?”
“反分出不少兵马,在要隘内线修筑营寨?”
随行的卢象晋,面露不解,看向卢象升说道,“明明扼守大安口要线,可借助地利优势有效阻挡我大明出战大军。可他们却为何……”
“这你就不懂了。”
卢象升神情淡然,对卢象晋道,“我大明的长城沿线,所修筑的那些要隘、墩台等,皆是因地势而起。”
“作为抵御外敌的重要所在,其特性主对外,轻对内。”
“我天雄军攻打的大安口,是蓟州镇治下的一处要隘。”
“故,为避免外敌大批涌攻,造成驰援不利。”
“所以在大安口内线,修筑了不少兵道,以方便驰援兵马登上要隘沿线。”
听完,卢象晋点了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
难怪盘踞在此的建虏右翼,多数的兵马皆前出大安口内线,并依托地势修筑起营寨。
感慨之余,卢象晋接着又道,“大哥,那此战我天雄军,当如何攻打?”
“才能在最小伤亡下,对建虏右翼造成巨大伤亡?”
“此战我天雄军,就用守的方式,来打出攻的态势!”
卢象升挺直腰板,扫视眼前各部兵阵,朗声道,“我要让这帮建虏知道,有战场利器的大明军队,敢跟他们展开野战!”
此前从京城广渠门一带,奉天子口谕,卢象升领天雄、忠勇两军,携大批兵仗局所提供的震天雷,还有袋装颗粒火药,铅弹,赶往前线战场的途中。
卢象升就想到了一些围绕这些新火器而展开的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