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御驾亲征,朱由检就不止想谋划平叛建虏。
他还谋划很多体系框架,要通过这场御驾亲征,逐步的落实下来,运转起来。
这才是关键所在!
只要围绕辽左的战役,大明能取得最终的胜利,那么期间就算消耗再多的钱粮,都能逐步的进行回流循环。
受其他区域战事的影响,以黄台吉为首的建虏高层,开始出现一些变化,而御驾中军这边,也开始变得忙碌起来。
“温阁老,这是出什么事情了?”
一名随驾文官,站在御驾中军帅帐外。
看着进进出出的将校,对温体仁询问道,“从昨日开始,中军帅帐这边就戒严了。
能进出帅帐者,必须持御前所赐令牌。
我等都是朝廷命官,为何却没有被赐令牌……”
“是啊,下官听说辽东督师孙承宗,奉旨离开御前,领着一帮人进驻沈阳城,难道辽左前线出现变故了?”
“肯定是这样的,不然绝不会这般。”
“但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陛下为何不传召我等?
从一开始的时候,朝中就反对陛下御驾亲征。
陛下的安危,关乎社稷稳定,倘若辽左出现变数,这对社稷而言不利啊。”
“这些御前的参谋将校,到底都在干些什么?
一个个神情凝重,本官先前曾找过他们中的一些人,可一个个什么都不讲。”
“不会是京畿那边,遭受到建虏的侵犯了吧?”
“这不太可能吧,建虏在辽左集结那般多的军队,就算想侵犯京畿一带,他们如何调遣军队啊。”
“难道是辽西那边……”
聚集的随驾文官,你一言,我一语,都在揣摩着御驾中军这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温体仁、周延儒神情凝重,身边这帮文官所讲的事情,恰恰是他们心里猜想的。
别看他们跟随御驾前来辽左,可是对整个战役的走势,了解的并不多,一些绝密的军机要务,就更不知情了。
没有人知道,朱由检究竟在做些什么。
“温阁老,周阁老,皇爷说了,你们不必待在御驾中军这边。”
穿着大红蟒袍的王承恩,手持拂尘,朝温体仁他们走来,“从京城那边转递的要务,尽快的处理掉。
过几日,皇爷要召见你们,询问朝中的一些政务。”
“王公公,这到底是出什么事情了?”
周延儒看了眼温体仁,走上前,低声对王承恩询问道,“为何从昨日开始,御驾中军这边就变得忙碌起来,是不是……”
“周阁老,咱家也不是很清楚。”
王承恩保持着笑意,迎着周延儒的注视打断道,“您也是知道的,皇爷商讨军机要务时,咱家是不能待在帐内的。
具体有什么事情,还是等皇爷召见你们时再说吧。”
周延儒,“……”
王承恩的这番话,让老谋深算的温体仁、周延儒,立时就觉得不寻常。
肯定是出事情了,否则绝对不会这般。
可是到底是哪里出事了?
这却是他们所不清楚的。
毕竟整个辽左的战局,包括辽西等地的局势,他们了解的不是很多,这也让温体仁他们想的更多……
“两位阁老,陛下到底想干什么?
我等既然随驾出征,纵使兼领着本职差事,可也不至于说不能听取前线军情吧?”
“就是说啊,陛下愈发倚重武将,却不听我等谏言,这绝非是什么好事啊!
倘若长此以往的话,那大明必然走穷兵黩武之路。”
“现在我等被拒在中军之外,对辽前战况如何根本不了解。
御驾麾下那帮参谋将校,掌握着众多的军机要务,这算怎么回事?”
“倘若是这般的话,当初陛下要我等随驾意义何在?受辽左战局的影响,朝廷可是背负着沉重的担子啊。”
营帐之内,随驾的一帮文官围坐在一起,看向沉默寡言的温体仁和周延儒,你一言我一语的讲个不停。
自朱由检御驾亲征以来,他们就像是提线木偶一般,往往有任何变数时,他们都是最后才知晓的。
这种被拖拽着的感觉,让他们内心很是不满。
从维新变法的大旗亮明以来,大明的权力中枢所在,新旧矛盾可谓是日益激化,这也导致很多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