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慎言!”
岑文本吓了一跳。
“殿下,太子既然已经回来了,那其他事情就不能再提了!”
“谁也没有想到,长孙无忌竟然如此狡猾!他竟然提前说通了杨岌,还把咱们蒙在鼓里!”
岑文本也是叹了口气,想起朝堂上长孙无忌的话,再看看现下躺在床上的封德彝,他第一次感觉到长孙无忌的手段之厉害。
悄无声息之间,不但救了太子,还打了他们个措手不及,就连老大人此刻只怕也被皇上给怪罪上了。
想到那份讨贼檄文,岑文本就觉得一阵后怕,幸亏他拦住了封德彝,没有直接交给中书省,否则……皇上又会怎么想?
戕害储君?想想,岑文本就是一阵胆寒,长孙无忌这一手真是够狠毒的!
“长孙无忌,哼!”
李恪满脸愤怒,却也拿对方没有办法。
“殿下,长孙无忌是从龙之臣,与皇上关系不一般!”
岑文本提醒道,他就怕李恪冲动下再中了对方的诡计。
“岑先生,难道咱们就眼睁睁看着东边那位站稳脚跟!”
李恪不服输的说道。
“不是本王贪恋权位,实则是本王是父皇的皇子,是这个帝国的亲王,本王要为这天下考虑,本王不忍心这江山交给那种废物!”
说起李承乾,李恪是满脸的看不上,懦弱的废物。
“殿下,还是稍安勿躁的好!皇上春秋鼎盛!东宫那个位子可不好做,有时间就有机会!”
岑文本反而气定神闲的想明白了。
“老大人现在如何了?”李恪问道。
“老大人让我转告殿下,这一役他不曾防备被长孙无忌抢在了前面,他这次恐怕要病上一阵子了,他劝大王你也能够静一阵子!”岑文本说道。
“如今太子殿下即将还朝,没有人知道皇上在想什么!接下来宜静不宜动!还是静观其变好!”
“就这样让本王看着?什么也不干?”李恪是满心的不甘心,却也无可奈何。
“岑先生,你回去休息吧!”李恪有些烦躁道。
“那……”岑文本看着那些酒。
“不喝了!不喝了!都收起来吧!”李恪嘟囔着说道。
“那臣就告退了,殿下不要忘记明日出城迎接太子!”
岑文本又嘱咐了一声,这才离开了蜀王府。
“殿下!”
门外一女官喊道。
“又有什么事!烦不烦!”李恪愤怒的吼道。
“殿下,该去大安宫请安了!”安尚宫示意那女官退后,自己上前说道。
“啊?安尚宫?”
李恪这才看清来人。
“那个什么!本王先去换件衣服,安尚宫先坐!”
安尚宫没有说话,退到一旁默默等候。
……
大安宫。
养心殿。
李恪走进养心殿,一阵寒意袭来,冻的他禁不住颤抖了两下。
“孙儿恭请太上皇圣体安康!”李恪大礼参拜道。
“朕安!起来吧!”
李渊随意的说道。
“皇爷爷,大安宫的房子不是刚刚修葺过吗,怎么还是这么冷?可是那些下人不懂规矩,要不要孙儿告诉父皇啊!”李恪起身,看着安座龙椅的李渊,不解的说道。
“你是说椒房吧?前些天已经修葺好了!各处住处的火墙也都烧了贡炭了!难为你有孝心了!”李渊说道。
“皇爷爷,您这里……”
李恪闻言更是不解了,别人住的地方都烧了火墙修了房,而李渊自己住的地方却啥也没有,图什么呢?
“走吧!出去说!你这身子骨可不成啊!”
看着李恪冻的打哆嗦,李渊笑着向外走去。
“天气冷了,我这里有贡碳可以取暖,可是你想过没有,长安城的百姓们又该如何取暖?我住在这里,是为了告诉自己,不可忘记百姓!”
李渊严肃而忧伤的说道,李恪闻言突然有种理解李渊的心情了,就像他此刻一样,想做事情却总是被废物太子给挡着……
“皇爷爷仁爱天下!”李恪说的。
“唉!终究是老了!有心无力了!”李渊无奈叹口气。
“皇爷爷若有为难之事,孙儿愿意效劳!”李恪看着李渊那哀伤的表情,就想到了自己,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