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的嫌弃扑面而来。
其中一个穿着深紫色锦袍,头上戴着紫玉发簪的男子轻笑:
“你们两个小友实在是好笑。我怀疑你们过来砸馆子的。”
说到后半句,面色一冷话里也不客气。
傅玄珩当着他们的面,慢悠悠地倒了一杯酒。
酒香四溢。
引得那几个人鼻子眼睛都快醉了。
“一盘鹿肉而已,也值得让我砸馆子。要不是几位问,我们夫妻二人也不打算说。”
那几个人一听。
上下打量了一通。
不良于行的人还早早成亲了。
想着他们家里只有两通房丫头,还没到说亲的时候呢。
“你们吃过什么好吃的鹿肉?”紫袍男子望着傅玄珩手里的那杯酒,眸色深浅不一。
傅玄珩眼皮子掀起,“你跟这家酒楼有什么关系?我们夫妇二人又没打算追究,只是不好吃不吃而已。”
凉薄的声音带着不耐烦。
紫袍男子也不生气,“这家店是我家族名下的产业。”
闻言。
傅玄珩抬头看了他一眼,“去拿个小的烤盘过来。”
紫袍男子朝旁边经过的店小二招手,吩咐道:
“去拿个烤盘给这两位客人。”
烤盘上来了。
傅玄珩将鹿肉放在烤盘上再烤一下,待到温度上来后。
从袖子里掏了烧烤调味料轻轻地抖动撒在上面。
用刷子细细地抹了下。
在野外。
傅玄珩早已经学得烤肉的精髓。
一番操作后。
他挑了一块烤鹿肉放在沈云玥面前,“尝尝味道。”
周围飘着特殊的烤肉香味,早引得那些食客鼻子离家出走。
傅玄珩挑了几块烤鹿肉放在碟子里,递给了紫袍男子。
“你再试试味道如何?”
紫袍男子夹了一块肉放在嘴里,入口有点辣味。随即就是鹿肉的香味,丝毫没有腥味。
他忍不住地看向傅玄珩将那盘鹿肉重新烤了一遍。
跟紫袍男子同桌的人也试了试。
“好吃。”
“确实味道完全不同,可鹿肉的鲜香味反而被提炼的更完美。”
紫袍男子眸色闪了闪,想到了什么嘴角轻扯。
冲着傅玄珩笑说:
“不知道小友手里的调味品如何卖?”
“不卖。”
傅玄珩一口回绝了。
经过他的手重新烤过的鹿肉被沈云玥和傅玄珩两人吃的精光。
傅玄珩倒了一杯梨落白,“吃了鹿肉,须得喝几盅酒。”
沈云玥接过来一饮而尽。
紫袍男子莫名的想尝试那杯酒。
他见傅玄珩和沈云玥吃饱了,再次邀请二人到雅间去。
见他们二人瞧着外面的夜色,紫袍男子轻笑:
“两位是刚来我们镇子吧。这里才是夜生活的开始。我们飞云县和其他地方不同,晚上没有宵禁。
夜晚还有夜市,上面各式小吃杂耍的都有。”
“也罢。既然少东家相邀喝茶,总不能拂了你的面子。”傅玄珩和沈云玥对视了一眼,他不动声色的开口答应了下来。
紫袍男子欣喜,忙带着二人来到了一楼的雅间。
里面布置的清雅,中间还放着古筝。
有小二过来送上了茶水。
紫袍男子抱拳道:
“在下荣廷。晋阳府荣氏家族的人。”
晋阳荣家也是晋阳四大家族之一,在大周朝里也是赫赫有名的世家。
沈云玥眸色幽转,记得原书里荣家是何路雪的助力。不过和她接触的不是荣廷,而是荣家另外一位少东家叫荣牧。
没有听说过荣廷这号人物。
估计是家族斗争中的炮灰,毕竟荣牧也是一番争斗后才稳坐上荣家排名前几的位置。
想到这里。
沈云玥巧笑道:
“荣公子,我们确实没有砸场子。不过,这茶叶味道略显轻浮了点。还有股旧年的陈味。”
她将茶杯放在鼻子间轻嗅了下,放下了杯子。
荣廷:……。确定不是来砸场子的?
好歹荣家也是晋阳四大家族之一,被沈云玥和傅玄珩这般否定。
他以为荣家要破产了。
“这是上好的闽地白鸡冠,你也知道那里属于瘴气之地。跋山涉水的运输过来极为不易,此茶卖的价格很贵。”
荣廷说话的时候喝了一口白鸡冠。
还是记忆中那个味道啊。
一两白鸡冠可要三十五两银子。
傅玄珩也喝了一口,还没有给沈老爷子几个人寻常喝的茶味道好。
沈云玥从自己的包袱里拿了一小罐茶叶出来。
“恰好,我这也有日常喝的白鸡冠口粮茶。你试试味道?”
荣廷总觉得这两人穿着细棉布是推销调味品的。
后来看二人喝酒,又以为是推销酒的。
现在看来,是茶商没错了。
荣廷打开茶叶罐子细看,眼中露出喜色。他倒了一些放在茶盘里细细看了看,“果然好茶。即使是砸场子的也没话说。”
“拿去泡几杯茶送过来。”
荣廷将手里的罐子递给了自己的随从。
沈云玥用手轻轻拨茶杯的盖子玩,闻言抬眸道:
“这一罐的白鸡冠送给荣公子。算是为了方才的失礼赔罪。”
“这怎么使得?不知道二位是哪里的茶商?”荣廷主动开口问道。
傅玄珩面色如常,坐在轮椅上盯着荣廷。
“我们是被流放的庶民,从京城去石寒州的路上。因为常玉山地龙翻身,才改道从这里经过。”
荣廷端着茶杯的手抖了抖。
他总觉得自己听错了。
用手掏了耳朵,蹙眉再次询问:
“方才这位小公子说的是什么?”
“你没有听错,我们是流放的庶民。”傅玄珩再次一字一句的说的很清楚。
荣廷拧紧眉心,这个消息简直太爆炸了。
流放的庶民不该是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