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最后一天,沈云初额前的伤已经痊愈。
她特地找晏祁要来笔记本,想要提前适应,好回到工作的时候没有那么突兀无措。
刚开始打字时,沈云初错字连篇,郁闷的接连处理五封邮件才恢复了工作的感觉。
“沈小姐,该吃药了。”
护士推门而入,将人抱着电脑赌气,嘴角不由地勾起一抹消息,“上午给你送药时,就看到你在敲键盘,要劳逸结合。”
“明天就出院了,得提前适应。”沈云初莞尔,将笔记本推到一旁,“这几天谢谢你的照顾了。”
护士摇头,心里有些唏嘘,这晏太太也不像外界的一些传言,说她是个花瓶。
“对了沈小姐,刚才你妹妹来问过你,说她买点东西过来看你。”
妹妹?
沈云初一怔,脑海中立即浮现出沈菲菲的名字,她能找到这里,还真是费了心思。
“醒了?”
晏祁阔步走来,手里依旧是捧玫瑰花。
沈云初看向床头的花瓶,昨天的拿几支还开的正艳,“明天都要出院了,还送。”
“等你出院了我也会天天送。”
“又浪费又麻烦。”
“那就直接在别墅给你修个花田。”
“……”
两
个人的恩爱氛围充斥着整个房间,护士也忍不住偷笑。
“那沈……晏太太注意身体,下午我给你送另一份药。”护士微微欠身,轻轻关上了病房的门。
沈云初见人坐下,将笔记本屏幕冲向人,“今天的工作处理完毕,请晏总过目。”
“沈组长好效率。”晏祁嘴角微勾,粗略检查了一番,并没有任何错误。
关于的高氏项目接近收尾,给晏氏带来繁荣理论狠狠打了公司内部人的脸。
“能进晏总的公司,那必定是有些实力。”
“能让我直接引进,那必定是有些实力。”
两个人正互相恭维打趣着,病房门忽然被人敲响。
以为是医生过来检查,晏祁起身打开了门,但门外站着的,却是沈菲菲。
沈菲菲眼神中透露着畏怯,手指紧抓着手中的礼品袋,“我姐姐是在这个病房吗?”
“你来做什么?”晏祁眸子一沉,丝毫没有让人进来的意思。
“毕竟是我爸伤了姐姐,我不来看望一下,心里一直过不去……”
沈菲菲越说,声音就越低,似乎下一秒就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一样可怜。
“不需要。”
男人声音依旧冰冷,沈菲菲抬手将袋
子拎到自己胸前,“我买了些姐姐爱吃的糕点,我就进去看她一眼,可以吗?”
她眨巴着眼睛,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我就在这儿看着。”晏祁侧过身子,依靠在门框上看着两人。
沈菲菲一见到沈云初,眼眶瞬间湿润,抬手将糕点放到一旁桌子上。
“对不起姐姐,这段时间我一直忙爸爸的工作事,没有来找你来看你。”
沈菲菲声音有些呜咽,双手交叠在腿上。
“当时在别墅,都怪我没有拦住爸爸,否则你也不会被他打进医院了……”
看着人虚伪至极的模样,沈云初心里只有冷笑,但也只是默默看着人。
“姐姐,你不要怪我,爸爸他受到应有的惩罚了。”
沈云初冷哼一声,随即开了口,“你说你没有拦住爸爸?”
沈菲菲点头,余光又瞟了一眼身后的男人,语气变得更加委屈内疚起来。
“当时你被爸爸打晕,我就一直拉着他,怕他对你造成二次伤害。”她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的袖子拉了起来,漏出一片片淤青。
沈云初听人讲完故事,内心依旧毫无波澜。
她这种人不进演艺圈演戏真是可惜了,她虽然不知道自己
晕过去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但以前沈大富对自己拳脚交加时,沈菲菲都是站在旁边拍手叫好的。
现在又来跟自己装姐妹情深?
沈云初越过她看向身后的男人,这就是她的目的。
从前自己杯沈大富一家欺负的卑微至极,沈菲菲抢走自己所有的好东西,踩在自己头上过得顺风顺水。
“姐姐,你还在怪我吗?”
一股浓浓的茶味袭来,沈菲菲上前握住了沈云初的手,任谁看来都是姐妹情深。
后者的目光从男人身上收了回来。
以前她卑微至极是为了让自己在家里有条活路,但现在自己和晏祁在一起。
要是再让沈菲菲随便骑到自己头上,不仅回给她自己,更会给男人带来顾虑。
“姐姐?”见人走神,沈菲菲又叫了她一声,眼中的情真意切,在沈云初看来虚伪至极。
“够了。”
沈云初眉头微蹙,狠狠将人甩开,后者脚步向后踉跄一步,抬起头来时的脸色难看至极,“姐姐,你这是不原谅我吗?”
“沈菲菲,你别在这里假惺惺了。”沈云初冷笑一声,目光犀利如刀,“我们不熟,现在请你出去。”
“我......”
沈菲菲
脸上闪过一丝受伤之色,随即又恢复正常,“姐姐,我知道你对我有怨气,但是,我是真心想跟你好好相处,我......”
“沈菲菲!”沈云初突然厉喝一声,将人吓得身体僵硬,一张脸惨白如纸,沈菲菲心中更是慌乱。
沈云初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里毕竟是医院。
“请你离开,未来也别再来打扰我。”
沈菲菲眼睛一红,泫然欲泣地望着她,沈云初被盯得烦躁不已,“我再说一遍,请你立刻离开。”
她必须要与沈菲菲划清关系,表明态度,否则就会被人一直欺凌。
沈菲菲眼泪啪嗒一下掉落下来,梨花带雨,可怜兮兮地看着沈云初,“姐姐,你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吗?我也不求你原谅我。”
“我说过,我们之前没什么好谈的。”沈云初冷漠地转过身去,不去看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她不是圣母,更不是大善人,她不可能原谅沈菲菲。
这辈子都不可能。
沈菲菲见她态度强硬,心中也变得烦闷起来,但碍于晏祁在场,她也不好发作,只能僵着笑与人继续软磨硬泡着。
“姐姐……”
“别叫我姐姐,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