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张略带熟悉的面孔,沈云初握上了男人多鼠标。
“时易年算是有些影响力的,很年轻的时候就出国在外打拼,如今想要在国内开展,也是有些意想不到。”
晏祁喃喃道,双手交叠在一起。
“大概是看中国内化妆品市场也越来越好了吧。”
沈云初也知道这个化妆品的牌子。
时序,在国外一直很火爆,最近两年在国内逐渐有了些水花。
她继续在屏幕上翻动着,随即开口,“若是这个合作谈下来,肯定有很大的后期发展空间。”
晏氏在化妆品方面并没有合作,算是一个盲区,但要是成功带来的利润就是无穷尽的。
男人也赞同的点头,随即看向电脑屏幕。
“你在找什么?”
“我总觉得这个男人很眼熟,我在找他对个人社交平台。”
沈云初快速在键盘上打下时易年三个字,一秒后男人的个人主页弹了出来。
当看到背景上的照片,沈云初犹如晴天霹雳,从头麻到脚,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晏祁摩挲着下巴,看着那张夫妻合照,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看来我的个人资料的背景也可以换成我和你的合照。”
照片上的男人女人
笑得灿烂,女人亲昵地搂在男人的脖子上,甜蜜而幸福。
“你觉得呢?”
“……”
没等到人的回应,晏祁抬头看向人,却发现沈云初整个人不由得颤抖着。
他一惊,迅速起身将人搂紧怀里,“怎么了?不舒服吗?”
“不是……”沈云初有些僵硬地松开鼠标,她红唇紧抿着,目光紧凝着电脑屏幕上的那张合照。
“我们慢慢说。”
晏祁抚摸着她的肩膀,两人重新坐回沙发上。
良久,沈云初才渐渐平缓下心情。
她双手合十放在膝盖,轻轻咬着下唇。
“怎么了?是认识照片上的人吗?”知道她心里慌乱,晏祁的声音低沉轻柔,安抚人的动作也像是在触摸一件易碎品。
沈云初点点头,重新对上了他的眸子。
“那个人,是我的母亲。”
话落,晏祁也有些错愕。
瞳孔微张,但很快也恢复了平静。
“原来是这样。”沈云初母亲很早离开,他也猜到了时易年和沈云初是什么关系。
沈云初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发呆。
她知道自己母亲结婚,曾经在她的朋友圈看过一段婚礼的视频,上面两人的脸都有些模糊。
当时自己本着祝福去
那条视频底下评论了两句,结果第二天就被自己母亲删除了好友。
再打电话过去,母亲显得十分冷漠,说不想让沈云初打扰到自己现在的正常生活。
“当时,我和母亲被沈大富家暴,母亲不辞而别,似乎是我与沈大富有那么一点相像,又或者是母亲看到我就会想起曾经的过往……”
“她恨我,但是我也忌惮她抛弃我。”
沈云初说着,语气逐渐颤动,眼眶慢慢湿润,一颗泪珠不断在里面打转。
晏祁心里一疼,大手搂在她的肩膀,轻拍了两下。
“可是,那毕竟是我的母亲。”
“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在沈云初的印象里,母亲刚开始的时候对她十分慈爱,但后来被沈大富家暴之后,性格大变。
她不再愿意给自己讲睡前故事,甚至会没有缘由的对着她大吼大叫。
自己一时间成为了母亲的出气筒。
直到一天下午,年幼的自己回到家里,却听到母亲十分愤怒地摔破了一个盘子。
随后,母亲拎着行李箱出了门。
无论自己哭的死去活来,还是追着出租车的屁股跑了多远,母亲都没有停下离开的脚步。
沈云初被抛弃了。
她被扔在那个
酗酒好赌的父亲身边,拳打脚踢也就成了家常便饭。
不好的回忆被再次掀起,沈云初心中难过,最终还是哭出了声。
晏祁将她揽到怀里,薄唇微张,却只是将人搂的更紧。
回到半山别墅,沈云初都有些魂不守舍。
她脑海中回忆翻涌,一遍又一遍看着通讯录里的那串号码,但也只是看着。
“咚咚——”
敲门声响起,是晏祁。
沈云初将手机熄屏,应声道:“进。”
“好点了吗?”
男人端着一杯热牛奶,走进书房。
沈云初整个人窝在沙发上,纤瘦的身材在此时此刻显得格外让人心疼。
“我没事,我只是觉得很诧异,太巧了。”沈云初苦笑一声,随即接过了男人手中的牛奶。
“没想到这次合作,居然是和母亲的丈夫。”
“你若是不想,我们就放弃这个项目。”晏祁作到她的身旁,眸子里满是认真,“你也不需要再次跟进了。”
沈云初犹豫片刻,却还是摇了摇头。
“这个项目很好,我不想放弃。”
“那我去找别人对接,好不好?”
这个项目是林湘湘扔给自己的,不知道是不是胜负心作祟,沈云初还是摇了摇头。
“既然
到我手里了,我就不能把它扔掉,这个项目还是继续。”
其实在沈云初心中还有另一个答案,她已经很久没见过自己的母亲了……
要是这才项目合作,要是能见上一面也好。
“不要勉强自己,云初。”晏祁眸子里写满心疼,大手握上了人的手腕。
“我不想让你有不好的回忆。”
“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沈云初重新看向人的眸子,“阿祁,你放心吧。”
见状,晏祁也只好点头。
他知道,沈云初一旦决定好去做什么事情,是不会去再改变的。
他也隐隐猜测到,沈云初对于自己母亲还是有些留恋的。
“今天晚上早点休息吧。”男人揉了揉她的头,语气宠溺。
沈云初点头,回之一笑。
晚上,男人均匀的呼吸声响起,沈云初侧眸看向人的睡颜,雕刻版的五官端正矜贵,就算是睡着也很令人惊讶的脸。
她抬手摆弄着男人的碎发,思绪又回到从前。
其实她心里也是有紧张,若是时易年回国发展,自己岂不是就能见到母亲。
可是她现在连母亲长什么样都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