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少希望咱们还有机会见面。”
席闻转着手里的棒球棍,歪了歪头。
司徒若看着他们消失在夜色中,眼底涌上滔天的恨意。
看着沈云初逃跑,立马大手一挥。
“给我追!”
“等一下。”席闻带着人挡在了门前,“没看到小爷我在呢吗?”
“席家二少,你也敢拦我们的路?”
司徒若眼神瞬间沉了下来。
他认得席闻。
放荡不羁公子哥,和司徒家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
可今天居然挡在了他们面前。
“我劝你最好别管闲事。”
“呵,就凭你们这些虾兵蟹将,也敢去追我的朋友?”席闻不屑地冷哼一声,“你们要真敢乱来,我保证让你们生不如死!”
“哈,我倒想领教一下!”
司徒若攥紧拳头。
席闻也想来是脾气大的很,能出现在这里司徒若倒也不用顾及什么。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都不是什么好鸟。
他也不怕得罪谁。
“你确定?”
“当然,你要是不信,我们可以试试。”
席闻说着,身后那群人纷纷掏出武器,对准了司徒若和他的人。
司徒若眯起眼睛,眼底划过一抹阴毒。
“既然你想试试,那就来吧。”他说着,朝后退
了一步,示意身后的人全部准备好。
“司徒若,你这是找死!”
席闻不怒反笑,整个人都有些兴奋起来,“往死里打,多了算我的。”
“是,少爷!”
话毕,一群人蜂拥而至,将司徒若的人团团包围。
司徒若脸色大变,眼神闪烁。
虽然是黑帮小弟,当刚才已经被磨过一段时间,他的人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很快便节节败退,甚至有些人连站立的能力都没有了。
司徒若见此,脸色苍白如纸,额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怎么样?我这群手下不错吧。”席闻笑了笑,“怎么样?你要不要和我来一把?”
“......”
司徒若看着自己的手下一个个被撂倒在地,他不断后退,“不要逼我动手!”
“要不要试试?”
司徒若握紧了拳头。
席闻身后的那群人已经将他包围。
……
“阿祁,你一定要坚持住。”
沈云初紧攥着晏祁的手腕,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前面开车的时深更是踩足了油门,额头也渗出汗珠。
初甜则帮她看着导航,寻找最近的医院。
“右拐就是了!”
“好!”
时深看了一眼初甜,又看了一眼后座的晏祁,立马调整
了方向盘。
“初甜,姐,你坐稳了。”
初甜点头。
沈云初眼神微闪,另一边的陆景安也紧紧握着晏祁的小臂。
很快。
医院门口。
时深和陆景安驾着晏祁,沈云初则边跑边喊道:“医生!医生!”
“快!有病人需要急救!”
穿着白大褂的护士急匆匆跑了过来,将晏祁抬上单架,进了病房里。
沈云初站在原地,看着护士将晏祁送进了抢救室,脸上的担忧毫无掩饰。
她双手合十,不断给人祈祷着。
初甜见状,也只能轻声安慰人,“小云初放心吧,晏祁他吉人自有天相。”
沈云初点点头。
但她脑海里却不能控制的,总是想起昨晚的噩梦。
梦里,晏祁也如今天这般流淌着鲜血,然后就永远没有醒过来。
想到梦中男人痛苦的表情和呻吟,沈云初的心也跟着立马揪了起来。
抢救室门外。
沈云初焦急的走来走去,眼神紧紧盯着手术室的灯。
时深和陆景安看的也是心惊胆战,生怕她再有个三长两短。
“别担心,祁哥一定不会有事的。”陆景安拍拍她的肩膀,“嫂子,你就放心吧。”
“对呀,姐。”时深也附和道,“你看姐夫不是没事
嘛,他那么强壮,一手能打两个我,所以你也不用太担心。”
沈云初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她的眼圈红彤彤的,一直低垂着脑袋,“嗯,我知道了。”
这时,一个护士走了过来。
看着面前四人,随即开口道:“几位,请跟我来处理一下伤口吧。”
这时,他们才注意到自己身上很多淤青和细微的小伤口。
沈云初本不想离开,却被初甜一把拽走。
“小云初,要是让晏祁出来看到你身上的伤口,他不得心疼死?”
“然后再找那群人决一死战给你报仇。”
沈云初看了一眼抢救室的灯,心里难受极了。
可她只能任由初甜将自己拉进了一旁的病房。
处理完自己的伤口,沈云初第一时间回到抢救室门前。
情绪依旧低落不堪。
她双手交叠,等待着。
时深和初甜头靠着头,疲惫不堪的眸子紧闭着。
陆景安也是依靠在墙上,似乎已经睡着了。
沈云初熬着身体的不适,紧紧看着抢救室门前的灯。
突然,手术室的门终于缓缓打开。
医生摘下口罩,露出一张清秀俊美的面孔,“病人大出血,急需输血,你们当中有没有AB型!”
沈云初悬在嗓子眼
的心脏更加紧绷。
几乎下一秒就能哭出来。
她的眼眶泛红,嘴唇微微颤抖,却不敢出声。
“怎么办?我和云初都不是啊。”初甜也是一脸焦虑,眼神却一刻也没从抢救室里挪开。
突然,时深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我是AB!”
“快点输我的吧。”
说着,时深还撸起了自己的袖子。
“你是病人家属吗?”医生问道。
时深点头。
“他是我姐夫。”
“病人现在需要输血,请跟我来。”
“好。”
很快,时深就被推入了手术室。
时深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内。
沈云初心跳加速,初甜紧抿着唇,也开始祈祷着。
“老天爷啊,您一定要保佑他们两个没事,一定要保佑他们平平安安,否则,我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初甜在心里默默祈祷,“求您,保佑他们......”
时深被推入手术室后,时间似乎变得更慢。
每分钟都像是一种煎熬,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之久。
终于,门打开了。
医生走了出来,脸色也缓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