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仁帝共有七个儿子,最小的尚在襁褓。
其中,亲王级别的有两个:一个是轩辕宇,另一个是二皇子轩辕景。
朝中关于立嗣,争议不断,主张立轩辕宇的和主张立轩辕景的分庭抗礼。
本来跟国公府联姻,会对轩辕宇的未来起到很大的助力,可是,他把一手好牌打的稀烂。
今天的朝堂上,景仁帝本来已经拍板钉钉,将所有的罪过都推到青辰郡主的头上,摘干净了宇王府,没想到楼彻一到,把证据一亮,逆风翻盘。
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景仁帝只能以袒护青辰郡主的罪名,夺了轩辕宇的亲王,让他好好思过。
莫大的惩罚了!
本来距离太子之位最近的轩辕宇,骤然间成了最末流的皇子,以他的心气儿,哪里受得住这样的屈辱。
看着弃在一边的金边牌匾,轩辕宇的眸底燃起了熊熊火焰。
正在这时,他听到熟悉的声音。
“三殿下,我跟夫人来探望王妃。”
楚云汐穿着鹅黄色长裙,飘然走下马车,白皙的皮肤泛着红润,凸显的整个人像一支娇花。
轩辕宇皮笑肉不笑的凝视着她,“里面请!”
刚迈进楚松月的院子,就听到一阵刺耳的尖叫声。
“滚!都给我滚!你们还当我是宇王妃吗?拿这些破骨烂汤的糊弄我!找死是不是!”
“这不是中气十足的嘛,我看她也没啥大事儿啊!”红缨小声嘟囔。
楚云汐嘴角微勾,“那只能说明一点:有些事情,楚松月本人还不知道。”
红缨瞪大了眼睛,“你是说……”
肖氏急出了一脑门子汗,加快脚步,奔进屋子,“月儿,我的月儿……”
正撞上端着托盘往外走的伶俐丫头,她立着丹凤眼,许是刚挨了骂的缘故,态度很是强硬。
“哪来的流民乞丐?也敢在王府撒野!”
“来人啊!给我轰出去!”小丫头扭头就把气撒在了肖氏的身上。
“谁敢?你们谁敢动我?!我可是宇王殿下的岳母,宇王妃的亲娘!”
肖氏顶着沾满尘土的脸,拔高声调。
她出身国公府,虽然是庶出,却也不曾遭过丫头的冷眼,真是反了天了!
丫头白芷迎了出来,看到肖氏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样子,差点没认出来。
“夫人!您终于回来了!”
母女俩抱头痛哭,互诉衷肠。
脸色苍白的楚松月,一眼就瞄到了斜倚在门口看好戏的楚云汐,“贱人!你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楚云汐不怒反笑,“我也不想来的,是侯爷一大早求我,想让我给你把把脉,用点好药,看你的身体还有没有希望生育。”
肖氏只顾着哭她刚没了的外孙,陡然听到楚云汐的话,心头一滞。
“什么叫‘还有没有希望生育’?”
她抚摸着楚松月的肚子,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这怎么可能呢?!”
楚松月手脚冰凉,一双眼睛赤红的如血所染,只觉得阵阵凉意在四肢百骸间流窜,冻的她透心的冷。
“楚云汐,你想诅咒我?!”不可能!就是小产而已,养养就好了。大夫看过都是这么说的!
“宇王妃还不知道吗?你小产的时候耽搁了太长时间,身子受损,以后都不能有孩子了。”楚云汐一脸关切。
“顺便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三殿下好像刚被夺了亲王之位,降为最末流的皇子了。”
盛极的宇王府,顷刻之间轰然倒塌。
这对楚松月来说,可是双重打击。
楚云汐话音刚落,丫头白芷冲了进来,一脸的惊骇。
“王妃!青辰郡主,青辰郡主她……没了!”
静!
屋内透着死一般的沉寂。
楚松月的胸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难以呼吸。
她一把掀开被子,也不知从哪来的力气,凶狠地朝楚云汐冲了过来。
“害死我孩儿的凶手!我今天非杀了你不可!”声嘶力竭。
还没走出两步,整个人突然散了架,呕出一口血。
砰!
倒了下去。
嘴角还挂着不甘与愤怒的弧度。
肖氏扯着老鸭嗓,嚎咷痛哭,“传大夫,快传大夫呀!”
楚云汐面带微笑穿过忙碌的人群,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