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肖家人立时围了上来,“竟然是他?”
肖勇拳头捏得死紧,面色青紫交加。
“这个老东西,人都离京了,竟还不消停。”
“当年他儿子的死跟咱们府没有任何关系,跟蓉妹妹更没有关系,他搞得自己身败名裂、家破人亡不说,还在这儿死缠烂打,对无辜的人下手!”
情急之下,肖勇一拳捶在了石桌上。
肖家长辈们也都是愤愤难平。
肖国公捏着那信笺,看着上面硕大的“安宁王”字样,长长叹息了一声。
“都是一些陈年旧怨了,如果他肯放下,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
不经意抬头,见楚云汐站在廊下,直勾勾看着自己。
肖老国公的心猛一哆嗦,想到二儿子肖勇提到了“蓉妹妹”三个字,不由得眉头一跳。
“云汐,你……都治好了吗?冲儿他怎么样了?”转移话题。
楚云汐满手是血,素白的衣裳上也染了不少血迹,戴着白色的挂耳面罩,打扮的非常奇怪。
她闷“嗯”了一声,情绪并不高的样子。
“已经差不多了。接下来一天的时间得好好盯着,如果没有意外发生,二哥就过了这一关了。”
肖启冲身上的几处刀口都很深,虽然经过紧急缝合,勉强控制住了,只要没有术后感染,以他还算强壮的身体,应该能够扛过去。
她顺势接过被老国公揉成团的信笺,一字一句的看完。
跟肖启冲起冲突的人,正是安宁王府的旧人,王府空置,底下的人也都被遣散开了。
这五个经几道人伢子转手,如今在阁老府当差。
真是好巧不巧!
一个安宁王府,一个阁老府。
她突然看向肖老,表情狠严肃。
“外祖父,如果你还是不打算告诉我,我可以自己去调查,调查的过程中涉及到什么人,什么事儿,我都不会顾及。这样,你也不在乎吗?”
她有种感觉,这副身子的身世,就快呼之欲出了。
老国公的腮帮子抖动了两下,他紧咬着牙,“不告诉你,是不希望你涉险。”
“我只是想知道真相。”楚云汐声音清朗。
“那块无字碑的真正主人是谁?为什么安宁王话里话外说到我的身世跟当年的事情有关?皇后和安宁王妃看到我的时候,表情总是怪怪的,这些我都能感受到。”
肖家人全都面色凝重的垂下了头。
这时,一双大手搭在楚云汐的肩上。
“国公爷以为的为她好,并不一定是真的为她好。关键还得看她自己的选择。”楼彻说出了她心中所想。
肖老的云鬓微抖,无奈长叹,“罢了,等冲儿醒过来的吧,这几天先安心为他治疗。”
以近阶段楚云汐那有仇必报的性子,如果知道真相,一定不会坐以待毙。
“云汐?你怎么满身是血啊?受伤了吗?”
隔着老远,就传来穆英英的声音。
她惶急的跑过来,一把推开楼彻,上下左右的仔细查看楚云汐。
确定血不是她的,才长长出了一口气。
“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你可吓坏我了。”
肖家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被推开的摄政王。
下一秒……
他堂而皇之的将楚云汐重新揽入了臂弯,还语气警告。
“穆姑娘,云汐她胆子小,请你以后说话、动作幅度小一些,免得吓到她。”
“胆子小”几个字,更是让在场人愕然。
以现阶段的表现来看,只怕整个院子里的人胆子加一块,都没有楚云汐的大。
“摄政王……不会连女子的醋都吃吧?”
肖元伊小声嘀咕,抬头就撞见楼彻的死亡凝视,她吐了吐舌头,连忙拽上穆英英。
“叫你过来,是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世间痴情人’。”
“表姐,这边交给我,你就放心吧。”
“别靠近你二哥的床榻,远远看着就好。”楚云汐叮嘱了一句。
“护理方面,都按照上次大舅舅受伤后的流程来。”
……
肖启冲福大命大,一天后就苏醒了过来。
据他描述,当时在酒庄里,曾有个年轻女子借故问路靠近过他的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