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楼彻来了,肖氏和安楠的反应截然不同。
肖氏脸都白透了,眼睛里尽是绝望。
安楠嘴角轻扬,面上覆着自信的光芒。
“摄政王说有人污蔑王妃?这话从何说起呢?人是进了房间之后出事儿的,这会儿性命垂危,说不好听的,她一只脚已经迈过鬼门关了。”
“整个房间里,跟楚娘子有仇的人只有摄政王妃。难不成是楚娘子主动服毒,恶意陷害王妃吗?那可是条命,谁也不会为了报复,这样豁得出去吧?”
安楠据理力争,宛然正义的使者。
反观肖氏,惴惴不安。顾不得楚云汐背不背黑锅了,一心只有那能挽救女儿性命的解药。
可是楼彻一面大山似的堵在房门口,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摄政王殿下,救人要紧,我女儿的性命才是最要紧的,只要你让开,我可以不追究摄政王妃下毒的罪责,就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
如果楚松月真的死在这里了,即便后续楚云汐背黑锅,肖氏也笑不出来。
刹那间,她就通透了,也悔悟了。
千不该万不该纵容女儿以身犯险。
“夫人何必这样急躁?我就懂医术,会为她看诊,景王妃信不找我,舍近求远地跑出去找大夫也就罢了,连你也不相信我?”
“谁知道你会不会把她给医死了?”肖氏口直心快。
“第一、人倒在我的房间里,虽然不知道她进屋之前吃错了什么,已经赖上我了,我就不能见死不救。第二、如果真按景王妃找来的庸医的庸法治,人死了,你们非讹上我不可,到那时,我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摆在你面前的有两个选择:第一、立马让我诊脉,多耽误一会儿,楚松月就离死亡更近一步;第二、按这个庸医的方子治,医死或者医活,都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出了这个房门,楚松月要是有个什么好歹,你可别来找我。”
肖氏浓眉紧皱,像是看仇人似的盯着楚云汐。
……恶毒的丫头!
如果自己点头答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楚云汐必然会救,可一旦如此,自己就落于下风了。
主导权将掌控在楚云汐手里。
如果摇头拒绝,出了这个房间,再找不到解药。
肖氏并不相信景王妃找的那个大夫。
事实上,站在安楠的角度,如果楚松月真的死了,她才是获益最大的一方。
意识到这一点的肖氏猛然打了一个激灵,自己差点摔倒的时候,冲过来搀扶的人,好像就是景王妃的丫头。
她不敢再想下去了。
额上的冷汗汇聚成大滴,顺着她的脸颊滑下。
“第一条,你来帮松月治。”
安楠的嘴角微微颤动,默默看向楚云汐。
“摄政王妃可要想好了,如果你都治不好,我们是不是有理由怀疑,你是故意留了一手?”
楚云汐已经把完脉了,看都没看安楠一眼,“王爷,我大姐是进屋之前半个时辰服的毒药,此毒应该有解药。”
楼彻会意,“来人啊!搜身,屋子里的人一个都别落下。但凡搜到药的,都列为重点怀疑对象。”
此言一出,女眷们不干了。
“我们都是王府的客人,怎么能搜身呢?”
夫人小姐们看待自己的名节高于一切,不管最后结果搜不搜的出来,被搜身这件事本身,对她们已经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了。
因此,绝大多数人是不会愿意配合的。
“别乱动!说你呢!”楼彻掷地有声。
人群里顿时传出一阵阵尖叫,一个丫头被眼尖的王府侍卫拽了出来。
“王爷,就是她,在偷偷的藏东西。”
所有人的注视下,丫头满眼凄楚,“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这不是景王妃身边的婢女吗?”有人指出了丫头的身份。
安楠的脸色立刻就沉了下去,“摄政王殿下,你什么意思?”
楚云汐的笑声突然响起,“景王妃,这明显是做贼心虚啊!这丫头究竟在隐藏什么,不好说……就算王府现在不搜身,你以为她跑得了初一,跑得掉十五吗?”
不等安楠回答,楚云汐对肖氏说道,“她中毒太深,目前只有一个办法可以救:换血,用至亲之人的血。”
肖氏目瞪口呆,“这……怎么个换法?”
“夫人不必担心,我跟大姐是双生胎,用我的血正好,不会伤及你的身体。”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