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氏丢出了最后一记重磅炸弹。
眼角余光瞥了一眼楚云汐的方向。
自己的选择,就是一场豪赌,赌楚云汐会信守承诺,救下楚松月。
楚袁朗的名字一亮,殿内一片哗然。
很多时候,越是辛秘,上风越想捂着,越会激起下面人的好奇。
诸如“楚袁朗”这个名字。
出身太师府的贵公子,被先皇选中,弃笔从戎,投身沙场,为北冥开疆扩土,创下屡屡战功。
从一个兵将小卒,蜕变为赫赫有名的大将军。
别人用十年甚至二十年走过的路,他仅仅五年就登峰造极了。
可是……
一朝“背叛”,他落下神坛。
先皇龙威震怒,不听解释,召回楚袁朗,下令刺死,并抹去他的一切丰功伟绩。
当时的举动,掀起了朝堂的一片躁动。
几个为楚袁朗求情的臣子都受到了连累。
楚太师一病不起,楚家人闭门不出。
多年后,坊间仍有那位功臣将军的传说,虽然没有毫笔记录,但在人们的心里,楚将军一直都是北冥的英雄。
一个甘愿为北冥献身的大将军,又怎会做出卖国求荣的事情?
更何况,他的家族可是太师府,身家性命都攥在轩辕氏的手里。
出卖北冥?
岂非找死!
在场宾客们思绪万千,浓眉紧锁。
肖氏叩拜在地,咚咚作响。
“臣妇有证据可以证明,当年楚袁朗将军的所谓卖国证据,都是时任副将的楚济同,勾结安宁侯府大公子和阁老府一同伪造的。他们见袁朗将军气势渐盛,意图拉拢,袁朗将军忠正纯良,并无结党营私的想法。”
英宁侯抬脚朝肖氏的脑袋踢去。
御前失仪。
气急败坏。
他已经想不出别的办法阻止肖氏了。
楼彻眸色阴沉,分分钟甩出大长腿,把英宁侯踹飞到龙柱上。
砰!
一声巨响。
英宁侯顺着柱子滑掉到地面,口吐鲜血,双眼赤红地挣扎起来,“血口喷人,简直是无稽之谈!陛下,微臣跟安宁王和阁老府从无勾结,您可要明鉴呀!”
他拼尽全力装出一副忠臣的模样,满头的冷汗却暴露了他的紧张。
楚云汐轻扬手腕,朝皇后挥了挥字据条。暗戳戳提醒她:别忘了咱们立过字据,是你站出来的时候了。
皇后嘴角抽动了几下。
“陛下,此事牵涉到先皇的决断,但楚太师乃是您的恩师,如果袁朗将军真的含冤九泉,臣妾以为还是该好好调查才是。”
宾客们听了张皇后的话,愕然震惊。
“皇后娘娘明鉴!”肖老拱手,掷地有声。
众多臣子亲眷们纷纷响应。
群力之下,景仁帝只能顺水而行。
“交给大理寺侦办吧,一个月的时间,务必要查个水落石出!在此之前,英宁侯关入大理寺的牢房,任何人不得探视。”
大理寺卿上前两步,“微臣定不辱命。”
他是难得的中立朝臣。
由大理寺承办此案,不管是景仁帝一方,还是摄政王一方,都深信不疑。
好好的宴会,闹成这样。
景仁帝狠甩衣袖,准备扬长而去。
“陛下且慢!”清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楚云汐三步并作两步,“今日是为我庆功,感念皇上和娘娘的美意,我愿舍弃那些封赏,只求一个真相。”
“婚宴当天,英宁侯夫人曾当众承认:我不是她的亲生女儿。我今天就想问一句,那我的生母究竟是谁?是否如我猜想的那般,是当年在阁老府生产的妇人?”
肖氏颓然瘫坐在地,面如土灰。
楚云汐这是要皇帝和皇后给她撑腰呢!
她凄然一笑,嘴角尽是落寞。
“如你所想,当年降生在阁老府的女婴,就是你。生下你的不是别人,正是我的嫡亲姐姐,国公府嫡女肖蓉。她自幼跟袁朗将军定下婚约。曾经一度追随他到边关,两人在疆域完婚。没有高堂在畔,终究是说不出口。可后来,肖蓉有了身孕。也正是那个时候,英宁侯和安家、张家开始编织大网,引袁朗将军入局。”
“陛下应该还记得,先皇在判处袁朗将军的时候,手握着唯一的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