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送回消息,楚云汐已经安全回到御史府。
那就不是宇文廉手能伸到的位置了。
他挥挥手,示意所有人都下去,正在此时,太医院院判章明捧着箱子走了进来。
“太子殿下,快让老臣看看。”把过脉,又看了伤口,章太医吃惊到了无以复加,“这种暗器当真是少见。且不说多大的力量能够把这么重的东西弹射出来,就这暗器的做功,一般工匠轻易都打造不出来的。”
宇文廉若有所思,他此前曾听说过摄政王和摄政王妃在特定的场合下曾经用过一种黑色的暗器,那东西几乎是百发百中,且威力极强。
想必,就是刚才楚云汐用的那个了。
……当真是个好东西!
嘶!
他倒抽一口凉气,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疼的满头大汗。
章太医屏住呼吸,“太子殿下,您稍微忍一忍。容老臣把东西取出来。”
啪嗒,子弹掉到了桌面上,宇文廉忍痛捏了起来,放在指尖把玩。
他突然一惊,“章太医,谁让你来的?”
章明正在收拾药箱,突然一愣,回忆道,“不是太子殿下命人叫我来的吗?今天老臣正好当值。得了消息就过来了。”
宇文廉的眉头皱成了“川”字,“这么快就传开了。”
太子在府中遇到危险的消息,不胫而走。
朝臣们或多或少都有听说,甚至包括独居在私宅里的楼彻。
他的院子跟太子府相差几条街,天临山的帮众一早就散开了,他们便装巡视到太子府附近的时候,碰巧听到了枪声。
立马回去禀报。
得知消息的楼彻第一时间过滤掉了无用信息,从太子府汇总上来的消息里,筛选出明药堂的那个小储大夫。
明药堂,同样是他怀疑的地方。
半个时辰后,明药堂门口,楼彻在林奕的搀扶下迈过门槛。
他样貌俊朗,旁边站着个林奕,都是高大又养眼的存在,立时就成为了众人关注的焦点。
掌柜的第一个迎上来,“二位公子是来看诊的吗?”
“今天小储大夫不在?”楼彻看了眼空荡荡的大堂,问到。
“是啊!最近小储大夫家有事情,坐诊时间略有调整,只半个月来一趟了,下次过来的号几乎都放满了,您看要不要帮着预约月底的?”
“这么紧俏吗?”楼彻环顾一圈,最后目光落到了诊室的那个木椅子上。
她就是坐在那里,给病人们把脉的吧。
可以想见,她认真给人看病时的模样。
光是想一想,楼彻的心底就漾过了暖流,“她什么病都治?真有传说中那么神奇?”
“像你这种抱着怀疑心态来的人太多了,吃过一副药,包你心服口服,不信的话,咱们就试一剂,怎么样?”
楼彻不答话,双手撑住柜台,认真盯着掌柜的,“可是,我很着急,怎么办呢?能插个号吗?我可以出银子,很多的银子。”
不用楼彻和林奕张口,单看他们的言谈举止,掌柜的就知道这是非富即贵。
“小储大夫是个很有原则的人,他说一天看几个人,就是几个人,我们都没有权利私自给加号。”掌柜的一脸歉疚。
他想要稳定住小储大夫这个长期饭票,就只能按照“他”制定的规则来。
一旦打破平衡,后果不堪设想。
楼彻笑的肆意张扬,清冷的眸子微眯着,“没关系,她住哪儿?我登门找她加号就是了,多简单的事儿啊!”
掌柜的眉毛都快惊到发际线上去了,“这可万万使不得,半年的功夫,我们小储大夫都换了三个住处了,每次被病患发现,围追过去,他都迅速更换住处,有一次差点就气的不在明药堂坐诊了,可是我好说歹说给留下的。”
他摇头如拨浪鼓,一百个不答应。
话还没说完,忽听店外一阵嘈杂,林奕看清外面的情况,第一时间抓住了楼彻的胳膊,“有官兵。”
不是府兵、衙役,而是官兵。
楼彻淡然处之,冷冷盯着门外。
与此同时,一道长身灰衣的身影走了进来。男子满脸写着孤傲,只用鼻孔看人。
“你就是明药堂掌柜?”他环顾一圈,眼神从楼彻和林奕的脸上扫过,没有停顿,只对着掌柜的问到。
“正是,正是,官爷有什么吩咐?”
“有人举报你们明药堂招摇撞骗,有个姓‘储’的大夫,医术不精,把人给医死了,我接了这个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