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聿老爷子昏倒住院,聿大宝不敢再耍小脾气,连忙要爹地带他去医院看太爷爷。
趴在聿晋尧肩膀上,还不忘朝许乔招手:“乔乔,你也跟上啊!”
聿晋尧听到儿子的称呼,眉头用力拧起:“不许乱喊!”
聿大宝才不理他,继续我行我素。
反而是跟在两人身后的许乔一言不发,不知在想些什么。
三人先后走到酒店门口,三番四次受到冷遇的周晚此时已经理智全无,看到聿晋尧身后的许乔,两只眼都要喷出火来。
她冲上前,指着许乔对聿晋尧控诉:“聿总,这个姓许的女人太过分了!我好歹和雪筠是多年好友,她竟然联合刘经理把我从翡翠阁赶出来,你一定要给我做主......”
许乔心里本就不舒服,眼见周晚恶人先告状,她也看向了聿晋尧,目光中带着讽刺。
她想看看,聿晋尧究竟要怎么做主。
从一开始,周晚嚣张的气焰就拜他为了慕雪筠爱屋及乌所赐。
否则,她哪来的底气把手伸到聿氏集团下面的子公司?
若非周晚横插一脚,七夕节项目不会生出变故,她也不用另外耽误时间,说不定过几天就能飞回去陪甜宝了。
许乔眼底的情绪,聿晋尧看得明明白白。
她笃定自己会站在周晚那边?
这个想法生出来,聿晋尧心头又涌上一股怒火。
他和许乔四目相对,谁都没有先开口,打破僵局的反而是聿大宝。
小家伙抬起白嫩胳膊,气呼呼地告状:“爹地,她刚刚骂我是野种,还掐我!”
周晚注意到聿晋尧怀里的聿大宝,脸色瞬间惨白。
许乔带来的那个小野种,竟然是聿晋尧的宝贝儿子?
他们怎么会扯上关系的?
这个时候,周晚哪里还顾得上和许乔的恩怨?
她急忙想要解释。
可聿晋尧看到聿大宝胳膊上血丝结痂的掐痕后,凌厉的目光如冰刃般射了过来。
霎时,周晚仿佛被人扼住喉咙,额头冷汗直冒,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别看她之前当着许乔的面直呼聿晋尧大名以示亲近,可真到本人面前,也是卑微又谨慎,和大多数人并无区别。
“我......我不知道他是聿家小少爷......”
好半天,周晚才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辩解。
聿晋尧转向老李,神色凛冽如寒冬:“让她知道以后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野种”两个字,尖锐地刺进了聿晋尧心里。
他不允许任何人用这种方式伤害大宝!
老李得到聿晋尧的命令,直接上前,在周晚惊恐的目光里,扬起手重重打了她六记耳光。
周晚两边脸颊迅速红肿,惨叫着求饶认错。
没有人搭理她,一旁的刘经理等人更是低着头噤若寒蝉。
“她身上和聿氏集团有关的资源,全都收回来。”聿晋尧吩咐孟扬。
倒在地上的周晚闻言不顾疼痛,立即挣扎着爬过来,想要抓住他的裤腿求饶。
和聿氏集团交恶,远比她挨了耳光严重千百倍。
“聿总,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再让人打我吧,狠狠地打我一顿......”
就是别把资源收回去......
周晚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两个保镖强行拖走了。
许乔也随之回过神来,目光落在男人完美的侧脸上。
以前,她只是耳闻过聿晋尧在外面手段凌厉,今天是第一次亲眼所见。
她不同情周晚,却恍惚意识到或许自己从未了解过他。
眼前这个冷漠且高高在上的男人,才是真正的聿晋尧,不可高攀的聿家太子爷,抬手间便可翻覆风云。
聿晋尧把聿大宝塞进座驾里,自己却没有跟着进去,显然有话要和许乔说。
两人单独坐到了后面一辆车里,许乔转过头,率先开口:“爷......老爷子他怎么样了?”
曾经,聿老爷子是聿家对她最好的人。
老人家护短,若非那时他旧伤复发去外地疗养,慕雪筠未必有胆子找上门。
聿晋尧也看向她,轻嗤一声,语气不善:“你是以什么身份关心他老人家的?”
许乔脸色一白,所有的话瞬间被堵了回去。
是啊!
今时今日,她凭什么再关心聿家的事?
有这个资格的,是慕雪筠!
许乔垂了垂眸,旋即强装出笑容:“我知道了,以后不会再多管闲事。你也看好你和慕雪筠的儿子,下次再一个人离家出走未必能遇得上我这样没有坏心的人。”
她用阴阳怪气的语调,无非是想回击聿晋尧之前的指桑骂槐。
谁知男人全程只听进去一句话,许乔竟然说大宝是他和雪筠的儿子?
聿晋尧突然明白过来。
他怎么忘了,大宝才生下来不久就被这个女人托人送回来寄养在寺庙里。
她不知道自己认回了大宝,也把他们的孩子忘得一干二净!
一瞬间,当年的背叛、绝情、狠心,如汹涌的波涛尽数涌上聿晋尧脑海。
他忽然抓起许乔的手腕,一把按在车座靠背上,力道之大,仿佛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许乔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另一只手用力捶打他的肩膀:“聿晋尧,你放开我!好疼......”
聿晋尧充耳不闻,泛红的双眸死死盯住她,如同深不见底的黑洞,要将她彻底吸附进去。
“许乔,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男人咬牙切齿。
许乔被他眼底的凶狠吓得心惊肉跳:“你发什么疯?我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聿晋尧一个字都不信。
他再也不要被这个虚伪的女人欺骗。
她的眼泪、她的柔弱,全都是用来攻击他的武器。
聿晋尧的目光忽然停在她张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