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乔心生悸动,这个认知,让她喜盈于心。
接下来的时间,她和蓝婧相谈甚欢。
对于婚纱设计的款式和风格,许乔也说出了自己的一些想法。
时尚的圈子是相通的,两人虽然主打业务不一样,但她的提议还是让蓝婧眼前一亮。
“许小姐对于时尚这一块天赋独到,如果你不是宁老前辈的爱徒,我肯定要把你挖过来让你跟着我改学婚纱设计。”
这番夸赞,着实是夸张了,更像是你来我往的友好商业互吹,不必当真。
许乔弯起唇,浅浅一笑:“我只是看多了婚纱杂志看出来的灵感。”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聿晋尧注视着许乔扬起的嘴角,若有所思。
半个小时后,许乔和蓝婧约定好设计图完成后会先让她过目,然后互相交换了联系方式。
蓝婧先一步离开。
聿晋尧和许乔也没有在茶室多做停留。
从二楼楼梯上往下走,许乔的目光几次三番落在聿晋尧脸上,欲言又止。
从茶室出来,聿晋尧顺势搂住她的腰:“不好好走路,总是看我做什么?”
许乔转过头,迎视他深邃的目光。
她只是在想,每当她觉得自己足够了解眼前这个男人了,他总会再次出其不意地给她惊喜。
心中不免感叹,和他们第一次结婚时相比,聿晋尧仿佛换了个人。
许乔不愿多想过去,冲他展开笑颜,丝毫没有被抓包的羞涩:“因为你好看呀!”
话落,男人落在腰侧的大手不轻不重地捏了下。
“大街上呢!”许乔被碰到了痒痒肉,赶紧去拉他作乱的手。
聿晋尧非但没有放松,反而搂得更紧。
感受着怀里柔软的身躯,不免心猿意马,俯身在她耳边说:“我们回你那吧!”
两人已经走到车边。
许乔没有错过他眼底那一抹情动,脸颊变得通红,赶紧去推他的手,结果却纹丝不动。
聿晋尧唇边掀起笑,不再逗她,主动放下来,帮她拉开副驾驶车门。
两人刚坐进车里,天际忽然炸响一道惊雷,原本风朗云清的晴空也肉眼可见地暗了下来。
入秋已经有段时间,天气竟然还和夏日一样,说变就变。
眼看就要下大雨,许乔催促:“还是先去阿姨那里把甜宝和大宝接回来吧,明天他们还要上幼儿园。”
聿晋尧启动汽车:“两个小电灯泡......”
......
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南江市拘留所里,压抑气氛比起外面的狂风骤雨不遑多让。
从医院回来,慕雪筠不顾检查结果,依然口口声声坚持说自己被虐待了,说每天晚上都有人掐她打她。
古静兰又提出要查看监控。
拘留所的方所长十分不满,可看在慕铮的面子上,还是答应了她这个不合理要求。
结果,从头看到尾,根本没有慕雪筠说的有人暗中对她动手。
倒是每天晚上,她睡着后都会做噩梦。
梦里,她时常会挥舞着手臂,无意识地大喊大叫。
要么就是蜷缩成一团,喊着“别打我”。
事情至此,总算真相大白。
慕雪筠把梦境当成了真,又或者,她就是单纯地在说谎,想逃脱下周即将开庭的审判。
彼时,监控屏幕前,古静兰泪流满面。
旁边的律师小声提醒:“慕太太,要不带慕小姐去做一下精神鉴定?”
目前国内的法律,对精神病人十分宽松。
无论慕雪筠到底是不是精神出了问题,想拿到一张证明,对慕家来说不是难事。
古静兰擦掉脸上的泪,面无表情:“不用了,雪筠她没事。”
自己的女儿有没有出问题,她还能看不出来吗?
慕老夫人和慕铮不肯出手相助,他们一家现在就是聿晋尧砧板上的鱼肉。
如果她和慕大江敢帮雪筠伪造精神鉴定,聿晋尧就敢真的把人送进精神病院。
眼看出去无望,慕雪筠绝望地抓住古静兰不放,歇斯底里地哭喊:“妈,我不要继续待在这鬼地方,我要出去。”
“你帮我和晋尧说我知道错了好不好?你让他放过我,我好害怕,再待下去,我真的会疯的!”
连夜做噩梦是真的,把事情闹大,想借此逃脱桎梏也是真的。
可最后竹篮打水,慕雪筠终于后悔自己当初太过莽撞,她高估了自己在聿晋尧心里的地位。
从拘留所出来,女儿无助的哭喊声却萦绕耳边没有散去,古静兰阴沉着脸坐到车上,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
慕大江因为给方所长道歉落后一步,回到车里正好听到她对手机那头的吩咐。
嘴唇动了动,却没有阻止。
......
次日中午,公司下班后,许乔仍然留在办公室里,一边吃午餐一边用电脑搜索起蜜月圣地。
昨天,她和聿晋尧说起了这个话题。
五年前没有的,聿晋尧似乎要一次性给她都补上。
思及此,许乔不自觉莞尔。
这时,忽然听到方燕惊喜的声音:“乔乔,你和聿总要结婚了吗?”
许乔回头看她一眼,大大方方地点头:“到时候会给你喜帖的。”
她和公司大部分员工只是普通的的同事关系,能称朋友的寥寥无几,单纯善良的方燕便是其中之一。
方燕受宠若惊,立即搬了张椅子坐到她旁边,叽叽喳喳地陪她一起挑选。
就在这时,罗晓蓉忽然敲门,和许乔说有人要见她,正在小会议室等着。
许乔抬起头,随口问:“她有没有说自己是谁?”
自从知道许乔和聿晋尧的关系后,罗晓蓉便坚持不懈地在她面前格外殷勤。
闻言,摇摇头,没有像对别人那样不耐烦,反而多解释一句:“是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女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