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诺言也只是礼貌的微笑着,便转过身去调侃君玿城:“你的好朋友、C市的顾家三少顾易宸娶了侄子顾承宴的女朋友— 二线歌星林洛,是目前最火的娱乐新闻。但在我看来,也不及你你另结新欢更爆炸些。”
君玿城微笑,不语。
胡诺言见他无动于衷,便指指于浅浅说:“原来就是这位。玿城,倒不是我笑你,你的品味真是大不如前。”
君玿城脸色微沉,眉头皱得厉害,冷冷的说:“假如你今天真心是来看我的,我很欢迎你,假如是受了谁的托付来做什么事,我看就算了,否则连兄弟也不讲情面。”
胡诺言当时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他把手中的水杯往床头案几上一贯,黑着脸说:“做兄弟的也是为你好才和你说这些,诗涵对你怎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她当年做错,现在也知错悔改,你何苦故意找个女人来气她?拜托你就算找人,也找个像样点的好吗?”
“出去。”君玿城挥挥手,并没有再和他讨论下去的打算。
几年前,胡诺言就一直对夏诗涵有好感,这点君玿城虽然不说,他心里却很清楚。
“玿城,不是吧?你因为一个女人,赶我这个兄弟走?”胡诺言显然很生气。
君玿城没有再说话,只是凛然的望着他,他的目光幽深而寒
冷,带着不怒而威的气势,胡诺言只得站起身来,摇摇头说:“你总有一天会为你今天的决定而后悔,别说做兄弟的不提醒你。”说完,就走了出去,经过于浅浅身边的时候还冷漠的凝视她一眼。
胡诺言走掉后,君玿城才勾了勾嘴角,指着身旁说:“躺一会吧。”
于浅浅点点头,就在他旁边躺下,与他并躺在一起。
她心中一时也是百感交集,却不想多说什么,她闭上眼睛假寐,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浅浅。”她被人唤醒,睁开眼睛就看到君玿城正凝视着她微笑。
君玿城好看的明眸中,带着薰薰的温暖,让她觉得心里也很暖。
“阿团做的晚饭在案几上,我们一起吃晚饭,你吃完回去休息吧。”君玿城指着旁边的饭盒说和汤壶说。
于浅浅看表,已经七点多,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忙从床上起来。
床本来就很小,她还占了一半的地方睡,她能想象为了不弄醒她,君玿城这个病人躺的有多么的不舒服。
她摸着脑袋,脸色醺红的说:“我怎么就睡着了。”
话音刚落,她电话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码。
她对君玿城说:“我去接个电话。”
就走出病房,问道:“请问是哪位?”
她本来以为是公事,电话里却传来夏诗涵柔柔的
声音:“于小姐,不,君太太你好,我晚上想约你见个面,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今天晚上?”于浅浅不情愿的回应道。
“是的,我有一样东西想要还给玿城,但他想必也不愿意再见到我,我就想着把东西还给你也一样。”夏诗涵声音很平静,每个字都说得很清楚,像是经过深思熟虑。
“什么东西?”于浅浅撩着头发问。
“你见了就知道,总之我像你保证是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夏诗涵显然并不准备在电话里向她交代。
“我现在在医院里,晚点去找你。”于浅浅犹豫片刻,说道,不得不承认夏诗涵的话勾起她的好奇心。
“你直接打车赶到帝豪花园3号楼301房,我在家里等你,你最好不要告诉城哥哥我约你,我想他未必会同意你见我。”夏诗涵不忘提醒她,语气中倒是带着几分善意。
于浅浅“嗯”一声,就把电话给挂掉。
进病房后,她有些抱歉的向君玿城说:“玿城,我有些事不能陪你吃饭,我晚点再回来陪夜好吗?”
“不好,”君玿城果断的拒绝她,“你有事先去忙吧。我现在恢复的很快,能走能动,晚上不用人陪。”
于浅浅犹豫了片刻,才点头说:“好吧,我明天再来看你,有事打我电话。”
君玿城伸出
手臂,将她拥入怀中,在她脸颊上轻吻一下:“路上注意安全。”
于浅浅脸色泛红,样子看起来很可爱,她低着头从病房中走出去。
出医院后,她打车来到夏诗涵所说的地址,无论是设计师的好奇心,还是对君玿城的关心,都驱使着她做出这样的一个决定。
她按门铃,没多久夏诗涵就来把门打开。
她刚洗过头发,乌黑的秀发湿漉漉的贴在脸上,显得更加柔情似水,明丽动人。
她的目光落在于浅浅脸上,停滞几秒钟,才笑着说:“君太太请进。”
于浅浅拎着包走进来,跟她在沙发上坐下,目光打量了一下,这是一套小复式,进门竟然也是个玻璃吧台,和君玿城现在所住的公寓一模一样。
镂空的厅不是很大,但看得出来是经过精心设计的,厅的中间的大花盆里,摆放着一棵树,楼梯在客厅一角,二楼应该是卧室。
夏诗涵亲自用咖啡机榨出一杯咖啡,递给于浅浅说:“尝尝我亲手调制的咖啡吧。城哥哥以前最喜欢喝我为他做的咖啡。”
于浅浅扯扯嘴角,举着杯子说:“现在的他有咖啡过敏症,我看以后是没机会享受夏小姐的美味咖啡了。”
“是吗?”夏诗涵知性的笑着,看起来娇柔动人。
她在于浅浅对面坐下来,清澈的目
光看起来像水晶般无暇,似乎是忍不住感叹:“其实君太太你现在坐的沙发,也是城哥哥当初为我挑选的,他那时候尝尝抱着我窝在沙发上看电视,我窝在他的怀里,觉得很幸福。”
于浅浅觉得心中刺痛,不由得抖动了下身体,她嘴角上扬冷笑道:“你也说是当初。”
“是当初,”夏诗涵笑容可掬的凝视着她,走到客厅中间的花树前面,满怀深情的说:“这棵木兰花树当初也是城哥哥陪我一起种的,三年过去,它非但没有凋零,反而越发繁茂起来。他曾经说过,以后我们有个孩子,要和这棵树比高矮。”
于浅浅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