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慕贤把文件放到于浅浅的面前,和颜悦色的和她说:“我老婆就是这么个脾气,小媳妇你别往心里去。至于这半成的股份,是我私人赠送的彩礼,我是为我儿子,你也希望我们父子关系越来越好吧,你签了吧。”
于浅浅急的直摆手,连声说:“这份礼物我要不起,太贵重,要不您转到玿城的名下吧。”
君玿城见状,他拿起笔递给于浅浅说:“既然是爸送你的,你就收下吧,否则他不能安心。”
于浅浅捂着额头,脑海中一片怔忡,不管换了谁,忽然之间天将这么一大笔横财都会发懵,她在君慕贤的再三催促下,终于在合约上签字。
她冷汗涔涔的说:“这半成股份,我只是暂时帮公公您和玿城保管。”
君玿城喜的笑逐颜开,对她说:“你怎么说就怎么是,我现在最想看到的就是你们早点把婚礼办了,再给我生个大胖孙子。”
“是啊,我也是这样的心愿,只是亲家,因为浅浅的事让您和亲家母闹别扭,真是对不起。”于妈妈把一切都看到眼里,很是无奈的说。
“没关系,夫妻俩床头打架床尾和,我和雨祯过两天就没事,你们别往心里去。”君慕贤边说着,边把签好的合约让于浅浅收起来,并让何律师
存档。
做好这一切后,他抬眼看着何律师,挥挥手说:“老何,你要是有别的事就去忙吧,今天是我们的家庭日。”
“好,我先走了。”见到老板下逐客令,何律师马上就知趣的站起来告辞离开。
刚送走何律师,就有人在外面砰砰砰的砸门,阿团皱着眉头说:“这是谁啊,来了来了……”
她把门打开,有一个黑色风衣、黑色牛仔裤的年轻男人走进来,他头发很长,打扮的很潮,大概也就是二十六七岁的样子,手上戴着黑色的手套,看人的眼神也硬邦邦的。
他闯进来后,径自走到君慕贤的面前,盯着他语气生硬的问:“我五分钟之前接到我妈的电话,这是怎么回事?”
他说着,眼光就在于浅浅的脸上打转,眼神中流露出一种很怪异而且凛然的神情,看得于浅浅心里很不自在。
“你懂不懂什么叫礼貌?不知道和你哥哥、嫂子、亲家母打招呼吗?”君慕贤脸上露出不豫之色,显然对他很不满意。
“我只想知道股份的事是怎么回事!”他冷着脸说。
君慕贤没理他,径自回过头对于浅浅、于妈妈介绍说:“这是我的二儿子君家裕,从小被他妈给惯坏了,你们别往心里去。”
“不会的,家裕一表人才,
亲家你真是有福气。”于妈妈笑着圆场。
君家裕正眼都没有看于妈妈一眼,仍旧是直勾勾的逼视着君慕贤,眼中带着仇恨的神情。
君慕贤咳嗽一声,正色对他说:“公司股份向来是我做主,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来干涉?”
“你这么说显然就是便宜你亲生儿子,当我和我妹妹不存在?”君家裕恨恨的说,线条生硬的脸上,表情好像要吃人。
君慕贤脸色大变,语气不由自主就重了很多,他很强硬的说:“你要是回来吃饭,我很欢迎,要是回来惹是生非,别逼我停掉你所有的信用卡。”
君家裕重重的吸两口气,用眼角的余光恨恨的盯着君慕贤:“算你狠!”说完后,转身大踏步的往楼上走去。
于妈妈在旁边看的直摇头,看来君家这种大富之家果然比她想象中的要复杂很多,想到这她不由自主的就看了于浅浅一眼,于浅浅倒是很淡定很坦然,似乎并没有被这件事影响到心情。
君慕贤看着他用力的踩着楼梯往楼上走,无奈的摊摊双手苦笑道:“我这个儿子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整天只知道买跑车赛车组车队,要么就是算计我的家产,唉。”
他自揭家丑,旁人也不好说什么,恰好有个电话打进来,他看了一眼
来电显示,对君玿城说:“公司遇到一件棘手的事,希望你能帮我处理一下。”
“好。”君玿城很少回来,一回来就见到这些事,也很是心疼父亲。
他抚摸着于浅浅的头发,笑着和他说:“我帮爸处理一点业务上的事,你可以陪着妈去花园里走走,楼上有个空中小花园,很漂亮。”
“好,你快去吧。”于浅浅忙推他走。
君玿城父子走后,于妈妈也站起身来说:“我去厨房帮阿团的忙,我们姐俩正好聊聊天,浅浅你自己坐会。”
送走母亲,于浅浅觉得百无聊赖的,想起君玿城说的花园,就信步走去二楼看花园。
二楼楼梯转角正对着的就是露天花园,大概有三十多平,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大一些,有一半种了各式各样的花花草草,还有一半居然种的是菜,最让于浅浅诧异的是在花园的一角居然围了个栅栏养了一头猪。
这让于浅浅哭笑不得,君慕贤果然是节俭的吓人,和他大富豪的身份半点也不符合。
但他在大事上从来也不含糊,对子女的事情上就会很舍得花钱,就算是没有分给君家裕股份,恐怕也不会是因为他的身份,而是因为他的不务正业。
只是他的良苦用心,君家裕和他母亲不理解而已。
她
百无聊赖,就随手拿起鱼食喂边上一缸金鱼,享受玿城微醺。
“你就是君玿城的女人?”冷不防冰冷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把她吓得跳脚起来,回头一看,才发现黑衣打扮的君家裕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背后。
和君玿城的英俊朗逸不同,君家裕的脸部线条看起来特别的生硬,鼻梁很挺,眼窝微微有些下陷,嘴唇很薄,脸色不黑不白,眼中带着冷漠,似乎全世界的人都欠他钱似的。
最让于浅浅不能接受的就是,他的脸上很明显的能看出化了淡妆,目的应该是让面部线条更加突出。
于浅浅对他的第一印象很不好,看到他就觉得不舒服,她不想应付他,就勉强的扯扯嘴角说:“我是玿城的妻子,于浅浅。”
君家裕抖动着肩膀,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