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明易询就算是傻子,也听出她语气中的不友善来了,他沉思了一会才说:“春暖暖小姐,其实我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得罪过你?是不是那天在酒吧……”
他话还没说完,就有人在外面按门铃,他上前去打开门,原来是于浅浅订购的海鲜外卖大餐到了。
他把东西签收,付钱,打发外卖小哥离开。
从门口回来,经过厨房的时候,还听到里面传来热油炒菜的声音,还有于浅浅哼着歌:“……幻想教堂里头那场婚礼,是为祝福我俩而举行……”
他的脸上顿时笑容洋溢,整个人都显得明快起来。
春暖暖看到不禁心中黯然,这才是真真正正的爱,只要看到、听到与她有关的东西,马上就会发自内心的由衷的笑。
明易询重新坐回到沙发上,还特意和春暖暖保持一定的距离,他继续说道:“那天在酒吧里,我们……”
这次,春暖暖没有让他继续说下去,她很怕他说出那天两人一夜情的事,然后告诉她从此不要再见面。
“说那天做什么?其实明医生,你是不是真的有很多女孩子追的?”春暖暖装着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边吃着苹果边笑嘻嘻的问。
“是吧。”明易询笑的有些狷狂,但更多的却是失
落。
弱水三千任选又怎么样?只是取不到自己想要饮的那一瓢饮。
“像你这种人,私生活应该很混乱,男女关系应该很不当一回事喽?”春暖暖还是没有按捺住心中的那口怨气,略带嘲讽的说。
“分和谁。”明易询这个回答,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让春暖暖的心一下子凉到脚后跟。
他的意思很明显是说,他只把于浅浅当一回事,和其他女人只是性需求或者玩玩寻求刺激而已吧?
春暖暖正想再说句什么,于浅浅从房间里端着鸡蛋面走出来,别有深意的笑道:“你们果然聊的很投契,我真心觉得你们很般配。”
“你开心就行,我无所谓。”明易询再不聪明,也看明白于浅浅想撮合他和春暖暖的意思。
于浅浅笑笑,就继续去厨房端面,明易询大踏步站起来就跟了上去。
她正舀面,冷不防手腕被人捉去,她抬头却看到明易询正面带愠怒的站在她面前。
“怎么了?春暖暖是性格爽朗,说话可能比较直接,这是她最可爱的地方,你多和她聊聊就能明白她是个很不错的女孩。”于浅浅连声称赞着春暖暖。
“你明明知道我喜欢的人是谁,何必把其他女人往我身上推。”明易询将她的身子扳过来,
“我爱你是我的自由,你把我推给别的女人是对我的侮辱,难道我明易询会落魄到连个像样的女人都找不到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听我说……”
于浅浅话音未落,明易询已经靠近她说,“我不找女人,只因为她们不是于浅浅!”
于浅浅不禁尴尬起来,她板起脸来,义正辞严的说:“明易询,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爱的人只有一个,就是我老公君玿城。”
“你爱谁也没有办法阻止我爱你。”明易询有些不以为然的说,“你别试图可以把我推给别人。”
于浅浅竟无言以对,她真是有些后悔好心做坏事,本来是想趁着生日闲得无聊好好撮合一下他和春暖暖,没想到他完全不领情。
她冷笑一声说:“你本来又不是我的什么人,我哪里管得了你。”
说完,盛好面条就端着从厨房往外走,没想到在厨房门外和春暖暖碰了个正着,她顿时有些尴尬起来,直觉告诉她,刚才她和明易询的对话春暖暖全部听到了。
她只好解释说:“春暖暖,我不是……”
“我只是想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做的鸡蛋面真不错,看着都让人有食欲,一会配着海鲜外卖一定棒极了。”春暖暖笑得有些夸张,以最
快的速度打断于浅浅的话岔开话题。
她刚才什么都听到了,心里五味杂陈。
于浅浅小声的问道:“你还好吧?”
“我一直都好得不得了。”春暖暖把她手里的碗端上来,摆放到桌子上,又把外卖盒一个个的打开,切好蛋糕说:“我们吃饭吧,我饿。”
看着她迅速麻利快的做完这一切,似乎是在逃避什么,于浅浅也觉得挺无可奈何。
春暖暖点好蜡烛,关上主灯,只留下壁灯,对于浅浅说:“浅浅,你许个愿吧。”
于浅浅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的念叨着:“菩萨保佑,我希望您可以实现我三个愿望。我希望今天玿城能够回来陪我过生日;希望公公能早点好起来;希望我和玿城不是堂兄妹。”
念完后,她睁开眼睛吹灭蜡烛说:“可以开主灯了。”
“那怎么行?流程要做足,我们要唱生日歌给你。”春暖暖拍着手不依不饶她。
于浅浅抿嘴抬眸,样子看起来水灵的不得了,她连连点头说:“好。”
话音才落,就听到门口有声音传过来,声音不大,但毕竟在夜里听起来有一些骇人。
春暖暖坐的离着主灯开关最近,她就近把灯打开,就站起身来去看个究竟。
走到门边,门被推开,有一个
穿着白色长款大衣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看起来个子很高,头发漆黑浓密,身材修成,比例异常的完美。
他的五官俊美绝伦,就像是用美工刀雕刻出来的一般,眼眸深邃乌黑,不可见底,里面泛着凛冽迷人的光彩,鼻梁英挺,唇色动人,整个个身上散发出浓浓的书卷气质,像是从画卷里走出来的人,却又自带高贵倨傲,与温润如玉完美糅合在一起,那种天生的王者之气,彰显着优雅从容。
春暖暖完完全全怔住了!
见到明易询的时候,她已经觉得他是天底下最好看最夺目最出尘的男人!
可是和眼前这个人比起来,明易询的形象瞬间变得渺小太多。
完全没有可比性!
如果眼前的这个男人是浩荡奔流的江河,明易询只是潺潺淌水的小溪;
如果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当空夺目的皓月,明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