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在指责我?我死了丈夫还是我不对了?”君娉婷眼神凶狠,指着君家富说。
君家富眉心深颦,语重心长的说:“妹妹,这个世界并不是谁惨谁有理,做人总要讲道理的。”
听到他一番话后,君娉婷站了起来,眼神冷漠的说:“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把我、把坚昕当做家人,我们沦落到今天这种地步,都是你们害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和宝宝说他爸爸的死是怎么一回事!”
她边走边落泪,大步的上楼去了。
看到这种情形后,于浅浅和花芳菲心里都有些恻然,毕竟一个女人在三十岁的年纪死了丈夫,不管她的丈夫是不是有出息的人,都会是人生最痛。
守活寡的滋味,不是那么好受。
逄坚昕的后事,就那么草草的办了,毕竟做出绑架那种事,不是什么很光彩的事情。
逄坚昕死后很长时间里,君娉婷都沉浸在伤痛中不能自拔。
平时在君家,除了她自己的孩子和阿团外,她从来不和任何人说话,也不和他们一起吃饭。
有时候君玿城和于浅浅过来,她也只装作看不到。
就这样的状态,大概持续了半个月多
关系才有了缓和。
这一天,君玿城刚开完会,接到碧山疗养院打来的电话。
他看了一眼,就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年轻的声音问:“请问你是君慕贤先生的家属君玿城先生吗?”
“是我。”君玿城淡淡的应道。
“君慕贤先生刚刚被下了病危通知书,请尽快赶来医院。”年轻的声音说。
“好。”君玿城的手,微微一颤。
他还是保持了惯有的冷静,挂掉电话后,安排秘书去通知君家所有的人。
他找司机送他去星河湾接于浅浅。
他这个状态,不太适合开车。
车子开到星河湾,于浅浅已经在楼下等着,看到他后,连忙冲上去说:“玿城,你来了。”
“嗯。”君玿城点点头,拖着她的手上车。
在车上,于浅浅搓着双手也很紧张,她问道:“公公原本好好的,为什么会忽然被下了病危通知书?”
“我也不清楚。”君玿城摇头。
他觉得有些内疚,平时太忙,对老爷子的关心还是太少了。
车子驶入碧山疗养院,君玿城拖着于浅浅的手,一起走了进去。
疗养院的负责人看到他,连忙上前
来,恭恭敬敬的喊道:“二少。”
君玿城颔首,问道:“我爸爸是什么情况?”
“君老先生的身体,原来就不是很好,随时都有可能出危险。前段时间稳定下来了,没想到今天早上忽然病情加重,情况很严重。”
负责人给他解释着事情的始末。
他听完后,略一沉思,问道:“当务之急是做什么?”
负责人犹豫了一下才说:“做手术。我建议把病人转移到疗养院隔壁的碧山医院做手术,那里有最好的医疗设施和医生资源。”
“做手术成功的希望有几成?”君玿城问道。
“只有三成,不过手术做的越早希望越大,现在是分秒必争,过了这两天恐怕连手术机会都没有了。”负责人的脸色顿时黯淡下来,“不做手术的话,我觉得病人也就是还可以熬一个星期。”
君玿城低头沉思,于浅浅握着他的手,发现他双手冰凉。
他只思考了半分钟,就果断的说:“麻烦你帮我爸爸安排手术,我来签字。”
“好。”负责人斩钉截铁的回答。
于浅浅显得有些踌躇不已,她仰起脸来问君玿城说:“老公,需要等大哥大姐他们
来了再决定吗?”
君玿城摇摇头说:“分秒必争的时候,等不得那么多了。”
于浅浅想起疗养院负责人的话,就点点头说:“这样也好。”
在疗养院工作人员和医院医生的救护下,君慕贤很快就被转移到碧山医院。
君玿城签字后,医生就给他进行紧急手术。
于浅浅和君玿城在手术室外面,焦急的等待着。
过了一个多小时,花芳菲推着君家富、君娉婷跟在后面姗姗来迟。
花芳菲看到他们,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家富的脚不太方便,所以我们来迟了。”
君家富开口问道:“爸爸现在是什么情况?”
于浅浅就把刚才疗养院负责人说的话都重复了一遍,说道:“公公现在在里面做手术。”
君家富点点头说:“那也好。”
“好?哪里好了?我看玿城夫妇是想谋财害命吧,明明知道爸爸手术成功的几率只有三成,居然还肯签字让爸爸做手术,真不知道你们什么居心。”君娉婷冷冷的说。
君玿城看都没有看她一眼,一句话也不说,他根本就懒得搭理。
于浅浅叹口气,给她解释说:“大姐,当时的情况我们
也没有办法,医生说现在做手术,成功的几率还有三成。如果过一两天,就连一成都没有了。如果公公不做手术的话,也只能持续一星期。”
“就算是这样,你跟玿城有同我们这些哥哥姐姐们商量过吗?我知道爸爸的股份暂时委托给玿城来代理,如果他真的出了什么事,这些股份就是玿城的了。你们打得算盘真响,难怪玿城年纪小,还一直能够最得到爸爸的信任,公司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他处理。”
君娉婷在旁边冷笑着,大声说。
自从逄坚昕死了后,她对君玿城、于浅浅的恨意,已经到了一个境界。
她一直都恨他们没有救她的丈夫,让她的丈夫死无全尸。
君家富听完这番话,斥责说:“娉婷,够了,都是兄弟姐妹,现在爸爸在做手术,你何必说这些!就算我们来到,让我选择,我还是会选的和玿城一样,但等我们来又耽误一两个小时,爸爸的病情怎么可以耽误。”
“话说的轻巧,要是爸爸的手术,出了什么问题,以后再也见不到他,谁来负这个责任?”君娉婷果然是个很强势的女人,说话的时候咄咄逼人,丝毫不给人留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