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西西想到接下来那张床上会发生什么,她就一阵的反胃,不过她还是控制住了自己,转身去衣帽间收拾东西,一个行李箱很快就收拾好了。
“管家,那个行李箱好像是名牌,重新给她找个口袋装行李。”
很快,管家找来一个脏脏的蛇皮口袋,扔在她面前:“用这个装。”
赵西西蹲下身把行李箱打开,身后有传来林夕的声音:“等下再检查一下她的行李,免得有些人手脚不干净,拿走不该拿的东西。”
听见这句话,赵西西又想起刚才霍寒徽说打掉孩子的话,他就在那边的隔壁的浴室,要是被发现验孕单的事情,孩子肯定保不住。
管家跟林夕在衣帽间外虎视眈眈,她看了一眼藏得很深的验孕单,随即做出了一个决定。
她背过身,偷偷把验孕单撕碎,放进嘴里一口一口咽了下去,她看着衣帽间那个男人的衣服,心也一点点死去。
从今以后,这个孩子跟霍家无关。
赵西西拖着蛇皮口袋走出衣帽间,冷声道:“要检查吗”
林夕捂住嘴巴,一脸嫌弃:“赶紧让她去外面检查,蛇皮口袋臭死了。”
等下要是寒徽哥哥洗完澡出来,又没办法赶走这个女人了,她可不能留下这个隐患。
管家上前推了赵西西一把:“听见没有,赶紧滚!”
赵西西一个人走到别墅大门口,短短的时间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
管家一把扯过她手里的蛇皮口袋,把东西全部倒在了地上,像是在寻找什么。
可惜,那张验孕单被她吞了。
赵西西蹲在地上,想把地上的东西捡到一起。
这时,手机响了。
她接通听见大伯母的声音后,忽然眼泪就掉了出来。
刚才被绿茶羞辱,被霍寒徽误会,她都挺住没掉一滴眼泪,可听见大伯母的声音后,她忽然就有些忍不住了,声音哽咽着:“大伯母。”
“西西你怎么在哭啊?”
“大伯母,我离婚了,我又没有家了。”
“傻孩子,谁说你没有家。我本来打电话给你就想告诉你这个好消息:其实你的家人找到了我,你还有三个亲哥哥,南城人,姓林,还有三个堂哥,你一共有六个哥哥,他们都来找你了,他们都是你的家人。”
赵西西顿住:“我的家人?”
她是个孤儿这件事,她早就知道了,但她从来没想过找自己的家人,既然父母不要自己,她也没必要去找。
“西西你别哭啊,赶紧回家啊,咱不稀罕那个什么豪门!要不我让你哥哥来...”
赵西西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手机没电关机了。
她的心却乱成一团,真的找到家人了吗?
“赵西西你又在闹什么?”
这时霍寒徽穿着宽大的浴袍,从大厅走出来,好心让她留下来缓几天,结果他洗个澡的时间,她就收拾东西走了。
他看见地上散落一地的物品,全是普通的衣服,没有带走一件名牌奢侈品。
她嫁给自己不就是图这些吗?居然什么都没要!
霍寒徽目光落在那个脏兮兮的蛇皮口袋上,皱眉道:“又玩儿欲擒故纵,这次想装可怜给谁看?奶奶又没在这里!”
结婚三年,他除了不喜欢她,经济上从来没亏待过她。
离婚也给了她一大笔补偿,足够她衣食无忧。
她到底是真想走,还只是演戏?
赵西西紧紧捏着没电的手机,她还有些没消化完大伯母告诉自己找到家人的消息,曾经她也做梦幻想过被家人找到,从此不再孤身一人。
赵西西有些心不在焉,落在霍寒徽眼中好像默认了一样。
林夕装着一瘸一拐追出来:“寒徽哥哥,她刚才收拾东西要走,可她偏偏从厨房拿了一个脏兮兮的蛇皮口袋,我劝了她也没用。”
管家连忙添油加醋:“少爷,我就是想劝少奶奶,别用这个口袋,但少奶奶不肯,还把衣服撒了一地。明明有名牌行李箱不用,偏要装可怜,要是传出去还以为霍家虐待她了呢。”
空气格外安静,赵西西听着这两人对自己的污蔑,站在原地跟一个木头一样。
她看着面前霍寒徽,想知道他会说什么。
男人目光如炬,冷声道:“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果然!
赵西西眼底闪过一抹嘲讽:“该说的都被他们说完了,我无话可说。”
反正说了你也不会相信,何必多费口舌解释呢。
“赵西西,你还不知足吗?你还想要什么?”
在他眼中,她就是一个为了钱嫁给他的女人。
赵西西破罐子破摔回答:“我只想做个只会花钱的富豪太太。你看看别人家的太太,不是购物买买买,就是美容下午茶。我嫁给你之后,去得最多的地方是厨房,走得最远的地方是菜市场。三年过去反而被你扫地出门,白耽误了三年青春!离都离了,现在我不想伺候了不行吗?”
她一口气把多年怨气发泄出来,顿时觉得舒服多了。
果然做一个没素质的人,生活就顺利了很多。
“说完了吗?”
霍寒徽眼底带着疑惑,他给过她家用的卡,每个月零花钱是一百万。
平时每个季节都会让管家送大牌衣服包包过来。
还有她家大伯的医药费也是他让人一手安排的。
现在离婚还给了她大笔财产,足够她衣食无忧,他已经做得仁至义尽。
她觉得还不够?
“一时半会儿说不完。”
“继续!”
“想听可以,得加钱。”
霍寒徽薄唇冷抿:“赵西西,你就这么爱钱,贪得无厌不会有好下场。”
果然说这么多,她还是嫌钱少了。
霍寒徽有些失望,对上赵西西那双倔强的眼睛,干净又澄澈,真不懂这个贪慕虚荣满嘴谎言的女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