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漪赶到了现场。
曜澄和斯文两个醉鬼,正被丢在店门口。
老板一见到樊漪,就上来絮叨:“他们两个身无分文,喝得醉醺醺的,还砸了我家不少东西!还跟我店里的客人动手!”
樊漪叼着烟头,不耐烦地塞了一张支票到老板怀里:“别废话了,我来领人。”
老板低头一看,这张支票上的数额都够买自己十个酒吧了。
老板立刻就不说话了。
樊漪把曜澄和斯文架起来,打算弄到车上。
要是车后排塞不进去,直接打包塞后备箱也行,反正他们喝得太死,现在跟两个“物件”也差不多了。
只是,樊漪刚一动,立刻发现了不对劲。
“你们揍我兄弟了?”
樊漪一把拽住了老板的领口。
“没……没有啊,”老板被这个煞神的模样给吓得一怂,“是你朋友……是他们先动的手!是他们先打人的啊!真的啊!要不是他们寻衅在先……”
樊漪把人一拽:“我俩兄弟都喝这么醉了,还不是什么都任由你说?”
“是真的啊,爷!他们主动挑衅的!”
樊漪冷声道:“把监控调出来。是谁打了我兄弟,打了多少下,我今天都要算清楚。”
十分钟后,樊漪像个爷似地往机房前一坐,腿一翘,旁边还有人伺候瓜果。
没一会儿,监控调出来了。
把画面调回来一看,还真是曜澄和斯文两货先动的手。
他们喝得酩酊大醉,也不知道怎么跟人发生了口角。
率先动手的是曜澄,他二话不说就给人挥了一个拳头。
帮凶是斯文。
他非但不制止事态,反而帮着曜澄一起打。
但你要说他俩是认真地在打架,又不像。
因为曜澄和斯文挨揍挨得更多,完全不是他们平时的打架水准。
到后面,这俩货基本就是被人围着群殴,身上打出了不少伤,地上也淌了血。
老板讪笑:“你看,真的是他们主动挑衅的,是他们先动手!”
樊漪起身一个爆栗子!
刚才那监控画面,真是让樊漪越看越恼火!
你们要是打架占了上风,我也就不说啥了;偏偏你们挨了那么多打也不反抗,多窝火!
“我兄弟能这么让人白打么?”
樊漪叼着烟,似笑非笑,往人群中一指。
“给你十分钟时间,把刚才打过他们的人全都叫出来,在这里站成一排。”
老板被樊漪身上的煞气给吓着了,赶紧把刚才几个打手往前一推。
打手们满脸桀骜不驯。
“是他们先来惹事的,怎么的,还有理了??”
“就是啊,先打人先有理是吧?”
“咱们动手还算轻的呢,碰上其他找茬的,直接往死里打都不过分!”
“再说,他们俩个也打伤了我们不少兄弟,我们还正要去看医院呢……”
樊漪站在他们面前,戴着黑墨镜,叼着烟头,披着一件披肩硬外套,只是微微一笑。
然后,他走到第一个面前,面对面、鼻贴鼻地开口。
“我给你钱,让我打一顿,行么?”
那人后退一步,结巴道:“有……有病吧?!给我多少钱我都——”
话没说完,樊漪往他脸上丢了一叠钞票。
“够么?”他优雅地说,“不够?”
然后又是甩出一叠。
“还不够么?”
又是一叠。
“还不够?”
纷纷扬扬的钞票从那打手的脸上轻飘飘地落下。
漫天的金钱的味道。
樊漪的那张俊脸,就在纷纷扬扬的现钞后露出来。多么不屑,多么鄙夷,多么居高临下。
老板都看呆了。
他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钱。
满屋子的看客也全都看呆了,恨不得能自己上前帮忙捡起来。
最终,打手终于被钱砸软了腿。
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跪在满地白花花的现钞里:“……行、行!您打我一顿!”
后面几个也是噗通跪下了:“……打我!打我!爷来打我,我扛揍!”
酒吧门口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外面一圈的都伸长了脖子,往里面瞧。
里面只传出了打人的声音。
“……让你们打我兄弟!……”
“……挺能耐的啊你们!……”
戴着墨镜的俊气贵公子正在踹人。
地上几人都被打得哎哟声连连。
“打得最重的那个是谁?是你吧?”
樊漪最后踹了一脚一个男人的屁股,把人踹得躲进了桌子底下,这才解气。
优雅的贵公子擦了擦手,用消毒液前前后后把手清理了一遍。
最后,他看向全场的看客:“这两个是我兄弟,以后在夜场看见他们,绕着点走,懂吗?”
大家立刻小鸡啄米一般地点点头。
樊漪最后扫了全场一眼,看着这满地横着竖着的伤患,丢下几张钞票:“都自己去找点医生看。”
然后他拍拍衣角离开。
樊漪上车,启动车子,看了一眼后排睡得横七竖八的昏迷不醒的室友。
“可真够有你们的。”
樊漪摇头不解。
曜澄这段时间发神经也就算了,怎么斯文也跟着这么不靠谱。
这两人究竟是怎么了。
他正欲启动车子把俩人送回302合租房,忽然听身后的斯文轻喘了一声,似乎是压抑着什么痛苦。
“斯文,你怎么了?”
樊漪从前排往后一捞,伸手把斯文给捞过来。
结果这么一捞,清晰听到半空中有咔哒一声的声响。
然后,一条机械肢体掉落在了车后排。
樊漪:“!!!”
樊漪这一刻大为震惊!
他看着斯文空空荡荡的右手臂,脑子一时有点空白了!
斯文什么时候断的手臂?而且还是右手臂?
他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