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枫刚走出林宅大门,李妙祺就坐着马车,迎面而来。
见秦枫安然无恙的走出林家,李妙祺不由暗暗松了口气。
“蠢材!以后不准再来林家了。”
看着突然出现的李妙祺,秦枫也大感意外。
“媳妇,你咋来了?”
“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担心我?”
“哈哈哈,还说你心里没我?口是心非!”
李妙祺脸颊一红,啐道:“我才懒得管你是死是活,我只是不希望你因我而死。”
“我不想欠你!”
秦枫顺势跳上马车,没心没肺道:“夫妻之间,不就是你欠我,我欠你吗?何必算得这么清楚?”
李妙祺脸颊更红了,娇喝道:“谁跟你是夫妻?”
“等等……”
“你怎么上来了?这是我的马车,你赶紧滚下去!”
李妙祺一把将秦枫推了下去,胸口登登直跳。
好在秦枫身手不凡,才没有摔个狗吃屎。
几乎是他刚稳住身形,李规就追了上来。
“驸马,请留步!”
“你说得对,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名利场里,光有一腔热血有什么用?到头来,还不是我为鱼肉,他为刀俎?”
“只是……”
“因为母妃的缘故,就连少师都对我敬而远之,传授我六艺时极为敷衍,就算是想学些本事,也求师无门。”
“请驸马收我为徒!”
秦枫装作没听见,理都不理。
李妙祺却捂着嘴,满脸的不可置信。
老九李规,可是众皇子里面,出了名的又臭又硬,以至于兄弟姐妹们都对他敬而远之。
这么清高的人,竟然会认可秦枫?
而且还要拜秦枫为师?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老九,我没看错吧?你要拜疯子为师?”
李规斩钉截铁道:“不!驸马不是疯子!我亲眼目睹了驸马的手段,只有一个字能概括,就是……绝!”
能把吴博戏耍的团团转,普天之下,只有秦枫一人!
李妙祺才不相信,秦枫有什么手段,他养猪的技术倒是不错……
“我看你也疯了。”
就在这时,秦枫仰头大笑,甚是豪迈。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李规眼睛炯炯有神,更加坚信秦枫拥有绝世大才!
李妙祺也被秦枫信手拈来的诗句给震住了。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秦枫,你又是从哪抄的诗?”
秦枫眨了眨眼睛:“这首诗很好吗?我怎么不觉得。”
李妙祺最爱诗词,她反复回味秦枫刚才的诗句,越琢磨,心跳就越快。
“你……你告诉我,这首诗究竟从何而来,我就让你上车。”
秦枫眼睛一亮:“诗是我抄的。”
李妙祺顿时满脸鄙夷:“我就说嘛,你这蠢材,岂能作出这种好诗?”
“之前在逸轩园,那三十六首情诗,肯定也是抄的。”
抄就是抄,有啥不能承认的?
秦枫爽快道:“诗是抄的,但我的心是真的。”
李妙祺哪里听过这种土味情话,眼睛都快翻到天上去了:“真不要脸。”
“抄袭他人墨宝,还这般得意洋洋。”
“还不赶紧告诉我,被你抄袭的大诗人,究竟叫什么名字?家住何方?以后若是有机会,我要登门拜访。”
这就尴尬了。
想拜访唐寅,就得按电门,原地投胎穿越,但又要先发明直流电,技术难度太大。
所有秦枫只能继续胡诌:“此人叫唐寅,乃是隐士高人,居无定所。”
李妙祺不由一阵失望。
天大地大,想要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这辈子恐怕都没机会拜访唐先生了。
“以后你别再抄人家的诗了,万一哪天被唐先生知道,肯定饶不了你。”
慌什么?
该抄还抄!
秦枫嬉皮笑脸的爬上马车,就坐在李妙祺旁边。
李妙祺往旁边挪了挪,冲着下面的李规,轻声道:“老九,你也上来吧。”
李规刚要往上爬,秦枫便一脚将其踹了下去。
“你干什么?!”
秦枫恼着脸子,大声呵斥:“这是我前媳妇的车,哪有你的地方。”
李规捂着胸口,非但不气,反倒行了一礼:“是学生唐突了。”
秦枫脸色更难看:“我可没答应收你为徒。”
“你哪来的回哪去,别在这当电灯泡了。”
“媳妇,咱走。”
马车缓缓驶去,李规站在原地,眼神非但没有任何记恨,反倒燃烧着汹汹希望之火。
“为了给外公和母妃报仇,我绝不会放弃。”
当天夜里,林云寒便造访吴宅。
他将吴博走后,内宅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知了吴博。
吴博对此,却一笑置之。
“林云寒,再怎么说,你也是功勋之后,京都第一才子,何其耀眼?”
“你又何必对一个疯子耿耿于怀?”
见吴博还不信,林云寒果断再补一刀。
“李规扬言要拜秦枫为师,此时肯定与秦枫在一起,吴公子一看便知。”
在林云寒的一再坚持之下,吴博只好勉为其难,带上几个护卫,甚是低调的前往良牧司。
他们刚进入良牧司,就发现了秦枫的踪迹。
此时秦枫正在向一众杂役训话。
“都给我把耳朵竖起来,听好了!”
“从今天开始,我就是国师党的一份子了,你们跟着我混,保准吃香的喝辣的。”
“谁敢做出任何对吴公子不利之事,老子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看着秦枫忠心耿耿的模样,吴博甚是欣慰。
有秦枫坐镇良牧司,每年至少可以为吴博创造十万两银子的利润。
反观林云寒,除了党同伐异,勾心斗角之外,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