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林云寒文武皆输给秦枫的那一刻,他身为京都第一才子的号召力,就已经腰斩。
没有这个光环的加持,林云寒对吴博还有什么价值?
墙倒众人推!
“林云寒,你就别丢人现眼了,文武全都输给秦枫,还好意思自诩京都第一才子?真是天大的笑话。”
“呵呵呵,再战一次?之前如果不是吴公子拦着,你早就被秦枫打死了。”
“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如何与秦枫出神入化的疯狗拳交手?还是别自取其辱了。”
什么?!
林云寒听着周围的嘲笑声,眼睛睁得老大,尽是不可置信。
他在京都名流圈子里,可是最炙手可热的才子,如今竟然成了跳梁小丑?
这一切,皆是拜秦枫所赐!
林云寒不甘心,他死死盯着秦枫,怒吼道:“你们不要被这个混蛋骗了。”
“他根本就不是疯子,此人的狼子野心,超出你们的认知。”
“你们都被他当猴耍了。”
说到这,林云寒扭头看向吴博,歇斯底里道:“吴公子,你一定要相信我。”
“秦枫深知国师党树大根深,不可撼动,所以才装疯卖傻,加入国师党,意图从内部瓦解我们。”
“你可不要中了这个小人的奸计。”
都这个时候了,林云寒竟然还在诬陷秦枫?
吴博的眼神骤然鄙夷至极,冷哼道:“亏你还是功勋之后,连愿赌服输的勇气都没有?”
“我还真是对你失望透顶!”
林云寒不仅丢了京都第一才子的美誉,胳膊和腿还被秦枫各废一条。
这种丧家之犬,对吴博已经毫无价值。
因此吴博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将这个弃子一脚踢开。
林云寒呆愣在原地,连身上的剧痛都忘了。
“不可能……我挖空心思,好不容易加入国师党,即将迎娶公主的前夕,竟然被秦枫打败?”
“我一定是在做梦!”
看着林云寒失魂落魄的模样,众人非但没有半点安慰,反倒纷纷落井下石。
“谁让你打公主的?哈哈哈,惹怒了秦枫,就是这种下场。”
“秦枫都警告你多少次了?公主与他一个炕头睡了三年,秦枫都没碰,你敢碰?你这不是老鼠闻猫气气,找死吗?”
“姓林的,难道你还看不出来?秦枫才是吴公子最得意的心腹,至于你?哈哈哈,回家养伤去吧。”
就在这时,秦枫迈步走了过来,双手叉腰,居高临下的蔑视着林云寒。
“嫁给我三年的女人,连我都不舍得碰她一根汗毛,你敢打她?”
“妈个鸡,要不是吴公子心善,我非撕碎你个吊毛不可!”
此言一出,现场轰然大笑。
秦枫这小子,不仅疯,而且狂,狂的没边!
偏偏秦枫有狂的实力。
李妙祺薄唇轻咬,心里阵阵犯嘀咕。
“明明被秦枫如此维护,很感动,可是……又有点厌恶。”
“出口成脏,恶霸行径,得志便猖狂……如此模样,真是令人又爱又恨……”
林云寒何止是被拽下神坛?
分明是被秦枫按在臭泥巴里,打了几个滚。
兵部子弟,冲着林云寒唾弃道:“还不滚?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吴博懒得再多看林云寒一眼,转身上车,云淡风轻道:“本公子心情不错,继续出游。”
众人纷纷上车,唯独把林云寒扔在原地。
林云寒望着逐渐远去的车队,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吴博,你这个蠢货,已经掉进了秦枫的陷阱里,都毫不自知……没有我制衡秦枫,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被他玩死的。”
“我还没有输!”
“李妙祺嫁给我,乃是国师的命令,秦枫,你什么都改变不了!”
林云寒就这么趴在地上,用左臂和左腿,蹬着地面,双眼布满血丝,咬紧牙关,一点点往京都方向爬去。
他每爬一下,心里的怨恨就强烈一分。
秦枫为吴博奉上第一才子的殊荣,立下大功,自然受到优待,与李妙祺独乘一车。
“媳妇,你脸还疼吗?”
秦枫刚要伸手,却被李妙祺推开。
“你别碰我……”
“你帮我出气,我打心眼里感激你,可是,你非要与国师党为伍,这一点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
“秦枫,你为什么就不能安安心心的养你的猪?”
秦枫眨了眨眼睛,不答反问:“难道我生来就要低人一等?不是给人当哈巴狗,就是与猪屎猪尿为伍?”
李妙祺顿时一阵语塞。
这个男人的命已经够苦了,前半生受尽了羞辱,如今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他有什么错?
就在李妙祺的心,有些松动之际,车队却突然停了下来。
紧接着前面传来一阵咒骂。
“不开眼的东西,谁的车队都敢挡!”
一名老翁背着竹篓,带着孙女沿街捡粪。
官道市场有牛马经过,排泄物对于老百姓而言,可是上好的肥料。
爷孙二人,远远地就瞧见浩浩荡荡的车队了,第一时间站到路边,免得碍事。
结果,领头马车行驶到爷孙面前,便停了下来。
原来是马匹累了,想要在路边吃些野草,结果子弟们,却认为是爷孙二人挡住了路,迫使马车停下。
几个子弟不由分说就跳了下去。
老翁吓得魂不附体,一边把年仅十五岁的孙女往身后挡,一边连连挥手解释。
“大人们息怒,草民在这站了半天,就是怕惊着贵马。”
“借给草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拦官家的路。”
为首的正是兵部子弟刘鹏。
“你个老不死的,还敢狡辩!”
刘鹏身手不俗,一脚踢在老翁的脸上。
已经近七十岁的老翁,哪里经得住这一脚?当场便倒了下去,发出微弱的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