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只形形色色的狗,抢在被烧死之前,逃出了林宅。
刘如海摇头感叹:“这个林云寒,还真是爱狗如子,临死之前,也要把狗都救出来。”
“他若是拿出一半的善意对人,也不会落这个下场。”
等刘如海看向秦枫时,却发现秦枫一脸不爽。
“太便宜他了!”
“伤了我前媳妇,仅仅只是被火烧死?我的满清十大酷刑,岂不是没有用武之地了?”
听到这话,李妙祺轻咬薄唇,眼神透着一抹罕见的温柔。
“秦枫……”
不等她把谢谢说出口,秦枫已经抢先一步,坏笑道:“前媳妇,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该怎么报答我?”
“要不然这样,你陪我睡一觉,咱俩就两清了。”
李妙祺小脸顿时红的滴血,到嘴边的谢意,瞬间转变为嗔骂。
“你滚呀!”
“讨厌鬼,为何每次都败坏人的心情?”
秦枫摊开手,无比认真的算起账来:“咱俩成亲三年,我亏欠你的可都弥补完了,你是不是也该弥补我一点?”
“以我的体格,还不得夜夜笙歌?三年就是一千零九十五天,也就是说,你欠了我一千多次夫妻之礼,我只让你还一次而已。”
李妙祺照着秦枫的小腿就是一脚:“还你个鬼,想都别想!”
她逃过一劫的好心情,全都被秦枫给毁了。
秦枫守在林宅,直到林宅被烧的一干二净,仍旧不放心,让王昌金派人搜了一遍,直到把林云寒被烧成焦炭的尸体找出来,这才松了口气。
“仵作,好好勘验,确定身份。”
“回驸马爷的话,性别,年龄,身高都对得上,基本可以断定是林云寒的尸体了。”
秦枫点了点头,冲王昌金一拱手:“王大人,剩下的事就麻烦你了。”
王昌金满脸堆笑,赶紧回礼:“好说好说,凡是涉案之人,严惩不贷,本官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让一个好人蒙受不白之冤。”
这个墙头草,向来是说的比唱的好听。
林云寒伏诛的消息,在京都掀起轩然大波。
无论是茶馆还是书社,凡是文人聚集之地,全都在激烈议论此事。
那些崇拜林云寒的文人,或是仰天长啸,或是捶足顿胸,全都把“错付”二字写在了脸上。
一名白衣书生,手里攥着酒壶,醉倒在书社门口,嘴里时不时发出一两声哀嚎。
“枉我将林云寒视为楷模,苦读诗书,只为有朝一日,能与偶像同朝共事。”
“林云寒的真面目,竟然如此不堪,我读了这么多书,还有什么用?”
“可悲!可悲啊!”
像白衣书生这样,价值观直接崩塌的人不在少数。
相较文人圈子的哀鸿遍野,朝廷的气氛就显得严肃多了。
李璋震怒,直接废除了林家的全部功勋,命令京兆府全权督办此案。
“京都最声名显赫的名士,竟然犯下杀妻这种大案,若是朕将明月公主嫁给这种败类,岂不是要受尽天下嗤笑唾骂?”
“就算林云寒已经伏法,仍旧难解朕的心头之恨。”
“凡林家族亲在京者,一律处斩!”
王昌金还是第一次见到李璋如此愤怒,哪敢有半点迟疑,赶紧领命而去。
不到三天时间,林家就有超过三十几人被斩首。
林禹自然难逃发网,而平日里为虎作伥的家丁们,也被尽数杀绝。
仆人丫鬟尽数遣散。
反倒是林驰,因为早已经被轰出京都,侥幸躲过一劫。
已经过去三天,李璋仍旧怒火难平,直接把宗正寺卿赵还真给叫了过来。
“赵爱卿,林云寒令朕蒙羞,你觉得此事,应该如何收场?”
赵还真最懂帝心。
他明白,真正令李璋恼火的,并非林云寒为功勋抹黑,而是国师定下这桩婚事,险些让李璋害了自己最爱的女儿。
国师势大,赵还真也不敢轻易点破。
“回陛下,臣认为,林云寒蒙蔽陛下圣心,罪大恶极,应当处以极刑!”
林云寒已经死了,还要继续处刑,等于把所有黑锅,全都推到林云寒身上,把国师摘出去。
反之,若是将国师卷进来,此事牵连太广,恐怕难以收场。
连赵还真都这么说了,李璋只能作罢,再次降旨,对林云寒鞭尸。
“上吉卦象?哼!”
李璋对于国师的卦象,已经产生强烈的质疑。
“九皇子能够及时拆穿林云寒的真面目,挽回皇家声誉,朕心甚慰。”
“提拔李规为京兆府少尹。”
户部的官职乃是肥差,按说任何人被调离户部,都会心不甘情不愿。
但李规一直受到孤立,即便是在户部也是坐冷板凳,因此被调往京兆府,对他而言,则是一次质变。
从现在开始,李规就是京畿首官的直系下属了。
而且按照传统,一旦皇室进入京兆府,基本就内定了未来京兆府尹的位置。
李规心里尽是激动,第一时间赶往卫王府,希望当面感谢秦枫。
结果他前脚刚到卫王府,储威就带着大批禁军把卫王府给围了。
“储统领,你这是干什么?”
储威横刀立马,沉声道:“秦枫涉嫌欺君之罪,查封卫王府,扣押府内所有人。”
“主犯秦枫和从犯秦瀚之,押往宗正寺受审。”
李规眉头紧锁,正准备进宫去问个究竟,却被储威拦住。
“九殿下,你还是别掺和了,没用的。”
“林云寒刚死,秦枫就被扣上欺君之罪,难道你还不明白?”
李规恍然大悟:“这是国师的报复?!”
储威深深的看了李规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当即下令,禁军破门而入,抓捕秦枫父子。
结果不多时,禁军便空手而归。
“启禀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