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唇枪舌战下来,刘义占不到丝毫便宜,反倒招致在场的明镜学士一阵冷嘲热讽。
刘义和一众翰林院学士脸色难看至极,若是单独面对蛮国的压力,即便是输的再惨,大不了身败名裂罢了,可是被自己人“背刺”的痛苦,却令刘义等人无法接受。
恶心!太恶心了!
列国番邦对明镜通鉴趋之若鹜也就算了,连泱泱大炎的才子都胳膊肘往外拐,刘义在心里大呼悲哀。
就在这时,赵天明和一众明镜学士高呼道:“恭迎明镜通鉴抵京,有幸见识蛮国的镇国之宝,天下第一奇书,乃是我等荣幸。”
赵天明等人竟然直接下跪,对着锁在箱子里的明镜通鉴顶礼膜拜。
周围的百姓对此倒是没什么反应,毕竟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京都才子跪迎书籍这种事,虽然新奇,但也能够接受。
刘义看着赵天明等人卑躬屈膝的模样,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大炎文人的脸都被这群货色给丢尽了!
既然城中内奸主动迎接明镜通鉴,那么想要抵挡明镜通鉴就只剩下一个办法了。
刘义豁出去了,他迈步上前,态度坚决的怒喝道:“停下,不准进城!”
“就由我来试试明镜通鉴的斤两!”
坐在马车上的白益谦,眼神尽是不屑,区区翰林院学士想要挑战明镜通鉴,简直和螳臂当车没什么区别。
刘天明见状,主动为白益谦解围,冲着刘义冷喝道:“你这厮三番五次阻碍明镜通鉴进京,分明是想拖累我大炎文界。”
“就凭你也配挑战明镜通鉴?先过我这关再说!”
赵天明一边对明镜通鉴跪拜,一边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道:“明镜通鉴括天下学识,无所不包,我便小考你一个地理学识,你可知何为罗刹国?若是连这种问题都答不上来,你就赶紧哪凉快哪待着,莫要丢人现眼。”
术业有专攻,刘义学的是四书五经,对于地理知识知道的并不多,自然答不上来。
刘义不甘心道:“此题我不会,若是考四书……”
不等刘义把话说完,一众明镜学士已经冷嘲热讽起来。
“连这种地理常识都不知道?你还有脸阻挡明镜通鉴?”
“哼,大炎文界正是因为有你这样的沽名钓誉之辈,才被蛮国超越。”
“还不赶紧闪开!”
刘义面红耳赤,他本打算豁出去一切阻挡明镜通鉴,结果连赵天明这一关都过不了。
别说那些内贼明镜学士,就连不明真相的围观百姓,都对刘义指指点点起来。
“怎么翰林院学士就这点水平?”
“呵呵呵,估摸着是托关系进入翰林院的?谁知道!”
“哎!难怪咱们大炎文界越来越不受重视,真正的才学之士都在民间,反观这些朝廷官员,尽是些酒囊饭袋之辈。”
“刘学士,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你连赵天明都斗不过,想要挑战明镜通鉴,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自取其辱?从围观百姓嘲讽刘义的那一刻,刘义就已经身败名裂了。
刘义攥着拳头,挡在车前,脸颊涨红,若是可以的话,他甚至愿意血溅当场以阻挡明镜通鉴,只可惜……这么做除了令大炎文界更加蒙羞之外,毫无意义。
在周遭的嘲笑声中,刘义不得不屈辱退开。
赵天明见状,赶紧闪到一旁,冲着从面前经过的马车拱手作揖:“我等代表大炎文界,恭迎明镜通鉴!”
他们拜的哪里是明镜通鉴?拜的分明是蛮国!
翰林院学士只感觉受到前所未有的耻辱,可是除了眼睁睁看着明镜通鉴进城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马车前进了没多远,便有十几个书生拦住了马车的去路。
为首的白衣书生,脸上尽是视死如归的表情:“既然明镜通鉴可以肆意挑战我大炎名家泰斗,自然也要接受我等的挑战!”
“京都天誉书局李文贤,请赐教!”
赵天明满脸厌恶:“诸位未免也太不知死活了吧?连翰林院学士都不是对手,你们上来,岂不是飞蛾扑火?”
“难道你们真不怕身败名裂?”
李文贤一甩大袖,厉声呵斥:“若是让明镜通鉴在京都耀武扬威,我等才是真正的身败名裂!”
“你这般吃里扒外的东西,也配在这说三道四?让你们看看,什么才是大炎文人真正的风骨!”
赵天明脸色难看,刚要驳斥,却听身后传来白益谦的笑声。
“既然大炎文人如此有雅兴,那就陪他们玩玩。”
闻言,赵天明的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当即负手而立,冷笑道:“你们一起上吧,别误会,即便是你们联手也没资格挑战明镜通鉴。”
“自此刻开始,凡是想要挑战明镜通鉴者,先过明镜学士这一关。”
李文贤知道赵天明的才学在他之上,但是为了延缓明镜通鉴抵达皇宫,为朝廷筹备典籍争取时间,他和一众京都文人也只能拼了。
“哼!你若是想要考地理学识,尽管来便是!”
见李文贤如此有自信,赵天明眼睛微眯,直接话锋一转:“谁说我要考地理?诗词歌赋乃是最基本的,你我以梅花为题,现场赋诗一首!”
什么?作诗!
该死的赵天明,平日里自称才高八斗,真到了文斗的时候,却专挑人家软肋下手,当真无耻至极。
这等鼠辈,竟然代表大炎文界跪迎明镜通鉴,若是不将其斗垮,大炎国威尽丧!
就在众文人不惜身败名裂也要飞蛾扑火之际,消息也传到了酿造坊。
李规显得有些焦急:“先生,您到底什么时候出手?”
“明镜通鉴已经进京,刘义他们当场颜面扫地,京都文人更是飞蛾扑火,接二连三被赵天明当场斗垮。”
“他们拼尽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