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喜源阴沉着脸,等着武通的下文。
“这四人住在市中心的汉口大酒店,从登记的身份证看,有三人来自春城,打人的女人来自闽南。”
“他们来这边是干什么的?”
“大概是过来旅游的。”武通答道。
“继续查一查,摸清他们的路线,找机会教训一下。”郑喜源顿了顿,又说道:“让冯显他们去吧。”
武通心领神会。
“是,我知道的,这几人不知死活的与公子作对,无疑是以卵击石。”
郑喜源的嘴角浮现一抹阴险。
他脑海中又浮现出林千雪的容貌,还有带刺的秦月。
只是两人不知道的是,他们眼中的鸡蛋会让他们碰得头破血流。
话说唐风、林千雪他们开着迈巴赫,一个小时后便抵达了陵水城。
根据导航在一个小区门前停了下来。
秦月上前询问了一下,又折返回来。
“先生,安保说许成军在前边经营一家水果超市,名字叫四季风。”
“那我们走路过去吧。”唐风说。
这许成军,就是许雅萍在武都这边的远方亲戚。
这种亲戚,已经拐了好几道弯,从辈分来说,算是许雅萍的堂叔。
多年前,唐风在许雅萍家中与其见过一面。
陵水城虽说只是一个县级市,但由于临近武都,又归武都直管,却十分繁华。
沿街都是一些商铺。
“咦,那里出什么事了,怎么围了那么多的人?”秦月突然说。
远远看去,在前边不远处,有家店铺门前围满了人。
隐约还传来砸东西的声音。
好奇心驱使下,四人走近一看,才发现是一家面馆,里边已经没有客人用餐。
正有四个形如社会青年模样的男子在里边打砸桌子凳子,把整个面馆搞得乌烟瘴气。
有对穿着围裙的中年夫妻着急地跳脚,想上前阻拦,可又阻拦不了。
最为奇怪的是,还有个坐在轮椅上的女孩子在现场。
那女孩五官清秀,形容憔悴,脸色微微发白,却一言不发,表现得异常的冷静。
从她眼眸中,可以看到不屈不饶,看到愤怒的火花。
围观的群众都在低声议论着。
“唉,隔三差五的过来闹事,这让樊老板如何做生意?”有个路人摇头叹气。
“依我说,咱们普通老百姓惹不起但躲得起,自认倒霉算了。”旁边的人说。
“可樊家心甘吗?好好的一个姑娘,从此变成了残废,还无处申冤。”有个大妈愤愤地说。
“我看武都告不了,就往京城去,这朗朗乾坤,总有申冤的地方。”
“嘘,老婆子,你小声点,别图口舌之快,给家里惹麻烦事。”有个中年大叔赶紧拉了一把大妈。
“大妈,发生了什么事?”秦月好奇地打听。
她军人家庭出身,满身正气,最见不得欺负人的事。
听这大妈的口气,似乎这老板一家遭遇到什么。
见有人询问,中年大叔拉住大妈,“老婆子,我们走吧,别多管闲事。”
大妈不耐烦地甩开大叔的手,“你怕什么,这还是红旗下的天,你要走自己走。”
大叔讪讪地笑了一下,面露尴尬。
秦月知道对方是怕惹上麻烦事。
“大叔,我只是问一问,这种事如果是发生在我们自己身上,是不是同样很需要外人的帮助。”
的确,换位思考,如果人人都躲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这只能是整个社会风气的堕落,是文明法治的退步。
中年大叔看了唐风、林千雪、杜龙、秦月一眼。
“小姐,我看你们不是一般的人,可这种事我们平头老百姓是真的只能躲。”
“你们躲谁啊?这还是法治社会的。”林千雪也是很好奇。
“还能有谁啊,是郑家郑公子,谁惹上谁倒霉。”大叔无奈地苦笑。
听到郑公子三个字,唐风四人都怔了一下。
不会这么凑巧吧?
中年大叔又接着说:“你看樊老板他们家,就是因为女儿四处告郑公子,这状没有告下来,隔三差五的都有人过来找麻烦事。”
“好好的店铺,一个月会莫名其妙地被人砸上两三次,生意一落千丈,简直是把人往绝路上逼!”
“大妈,我想问问,你们口中的郑公子叫什么名字啊。”秦月又问。
天下姓郑的人同样很多,秦月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人,才多问了一句。
大妈气愤地答道:“你们大概是外地过来的,他叫郑喜源,武都没有人不认识这害群之马,可老天就是不收了他。”
“轮椅上是樊老板的女儿樊妮,几个月前还是好好的一个姑娘。”
“据说在上班时,差点被郑公子糟蹋了,清白是保住了,可摔断了双腿。”
“你们说,这是不是丧尽天良,他就该千刀万剐!”
中年大叔似乎被大妈的话吓得心惊肉跳,警惕地看了看四周。
“老婆子,你要说也小声一点。”
听到这大叔大妈的话,唐风几人的脑海中都不约而同地浮现出那个“低调”得离谱的郑喜源。
虽说事情不详尽,但也大致明白了一些。
如今的社会,只手遮天的冤假错案并不是没有。
联想到昨天晚上偶遇的那位郑公子,唐风觉得对方搞不好还真做得出来。
“砸东西的这几个人是郑公子的人吗?”秦月又问。
“不知道,但也大概差不多,反正是来找茬的,他们说吃到面条里有蟑螂。”中年大叔答道。
这时,店铺中发出“哐当”一声,又一张桌子被人掀翻,上边的调味瓶散落在一地。
“妈的,煮些蟑螂给我们吃,老子今天砸了你这黑店!”
有个青年拧起凳子,就往桌子上砸。
“哗啦”一声,凳子立即变得四分